“正妃您說這些幹什麼,若是要做這些事,還需要您在這裡親自看著奴婢們才可以,您……”綠銀從江如鳶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對。

這怎麼好像是交代遺言似的。

江如鳶卻顧不上這麼多,她知道身後的人只怕是等不了多久,便搖了搖頭:“你仔細聽我說,你要把近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太子,也不要害怕什麼。”

“太子妃娘娘容色傾城,現下就算是披一塊粗布身上也不算是失禮。”

果然,江如鳶這才將那話說了,就聽見身後那太監十分不滿的說著。

林月這時候趁機過來,竟然是一把抓住了江如鳶的手:“太子妃娘娘跟皇上是一家人,何必這麼拘禮。”

說罷,她竟然是抓著江如鳶的手,要將她往後面拖。

“大膽!”江如鳶一把甩開她的手,之前她還不確定,現在看林月竟然也參與進來,就知道,此事一定和凌葉宇脫不了干係。

既然是如此,她就更不能這麼進宮去了:“你不過是個奴才,居然敢這樣談論皇上,難道你就不害怕這目無尊上一罪麼!”

“太子妃娘娘素來是伶牙俐齒,小的們是怎麼也趕不上的。”林月聽了只覺得背後發冷,她只顧著拉人,卻忘記了這人的身份。

聽她越說越沒規矩,那公公面上也不好看,他連忙上前來,一把掐在林月的手上。

林月沒有人,痛叫了一聲。

江如鳶回頭看他,他只是哈藥點頭笑著道:“太子妃娘娘千萬不要動氣,這小賤婢原本是跟著清妃,這一著急就忘了分寸,小的回去一定稟明皇上,不讓娘娘受委屈。”

他這樣說著,竟是對身後的人,使一個眼色。

只見身後的一對侍衛,帶著刀就上前來,一副要死江如鳶不跟他們離開就強行將人帶走的樣子。

綠銀見了也的急起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準備在太子府中,強行將我們正妃帶走麼!”

“姑娘這就說笑了,小的們再怎麼說也是奴才,不過依照上頭命令辦事而已,太子妃娘娘要是不想去也沒有關係,只是這抗旨……”

那公公說著,往外看了看,咋舌道:“這王府這般氣派,想來費了太子殿下不少心力,太子妃娘娘身為太子殿下的妃子自然是應該為他排憂解難的,若是這時候惹他生氣,怕不好吧。”

“哼,你也不用說這些場面話,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好了,既然是這樣就走吧。”

江如鳶看他居然都已經搬出了凌嘉傲,心裡緊張的情緒,不由的放鬆了一些。

看來這些人也害怕她不過去,說不準皇上心裡也在猶豫,大約只是想讓她入宮去和她談一談。

“正妃……”綠銀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臂,還是覺得不安全,想等著,至少等太子殿下醒過來之後,再讓江如鳶離開。

江如鳶卻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只是進宮一趟而已,難不成宮裡有什麼洪水猛獸,能將我生吞了?”

她說這話時看著那公公和林月,那兩個人十分不自在的把頭低了下來,想來也是知道自己為難太過。

“……你按我說的做,就算是皇上要動我也要顧及我的身份。”

江如鳶也來不及佈局,就只能跟著一行人進了宮。

她之前還是指跟人上了馬車,不想一上去,返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那人見江如鳶來了,二話不說,竟然直接用繩子將她捆了起來。

“你是誰,你這是要做什麼!”江如鳶掙扎起來。

可那個人卻沒有多餘的話,只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江如鳶的脖子上:“太子妃娘娘要是還希望自己能夠說話,就先好好閉嘴。”

“……”江如鳶看人很準。

這個人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所以他一定是沒有任何牽掛的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最讓人害怕,那就是不要命的,這個人恰恰就是那種。

江如鳶屏息看著他,而那個人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收回了手就這麼坐在江如鳶身邊,卻是半分也沒有移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

江如鳶心中思量,這分明是軍中的規矩。

“太子妃不用揣測我是什麼人,我不過是挺吩咐辦事的人,若是您聽話,我絕對不會動您半根毫毛。”

那人沒有任何情緒的,說出這一句話。

江如鳶心中已經是震驚無比,這個人明明沒有看她卻知道她在做什麼,這內力果然了得。

大約這就是皇上的暗衛了,她時常聽說皇上有這樣一群影衛,只是沒見過。

就這麼沉默著,一路就到了皇宮。

可讓江如鳶沒想到的是,她首先要對付的卻並不是皇上,或是雲妃。

“我居然不知道,原來宮中已經是七皇子殿下說了算,連太子妃都能輕易抓到宮中來詢問?”

江如鳶一臉譏諷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假傳聖旨的罪名,束王殿下是真的不害怕了?”

她之前本來以為讓自己過來的是皇上,因為那些人雖然麼又拿出聖旨,卻是手持金牌而來。

有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要抓她,沒有想到進宮之後,她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身穿銀甲的凌葉宇!

而他所在的地方也不是皇上素來審問人的金鑾殿或是皇上的御書房,反而是後宮中,不知名的小院。

小院中中雜草叢生,一看便是許久無人居住的。

他們來的匆忙,估計也沒有下人打掃的,屋內更也沒有炭氣,若不是宮中各個地方都有地暖,只怕進來呆上半個時辰就會凍僵了。

“若是有所衝撞,還請太子妃娘娘的原諒!這是宮中,妃子不見了。皇上此刻已經在京城郊外,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會到荊州,我為太子妃娘娘著想,希望你將事情老老實實交代了。”

凌葉宇這次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扮演一個木訥少言的皇子了。

他說話幾乎毫不留情面,就差沒有直接問江如鳶,清妃現在是不是被他放在,太子府中了。

“七皇子殿下這話叫說的好笑了,怎麼清妃娘娘不見了,你倒是問起我來了?”焦媛卻絲毫不領他的情。

只是,一副要裝傻到底的樣子:“說起來先前束王殿下還一口一個皇嫂的叫著,現在就只稱我為太子妃娘娘了,看來先前的情誼假的很呢。”

“情誼原本歸情誼,我之所以這麼對太子妃娘娘也是有緣故的。”凌葉宇見江如鳶不肯配合自己,心裡著急,可又不敢對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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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次是的確沒有辦法了,傳信給雲妃的時候,雲妃也在信中將他大大指責了一頓,怪他不該將江如鳶放出去!

可他原本是不該將人放出去的,誰知道江如鳶這人心思太過縝密,就算是在這種時候,仍在外面竟然還安插了人手!

這一次,失誤實在太大了。

所以他們一合計,與非設計,先拖住皇上一會兒,由他來直接對江湖人出手,反正腰。現在,還生著病,肯定是不能來救人的。

再不濟就乾脆,將她滅口!

凌葉宇是不想走到最後一步的。

江如鳶是一個十分有意思,機敏而且富有美貌的人,若是能將她收回己用。之後的路,定然會更加順風順水。

橫豎她跟自己母家,目前的關係不是很好,她從前被江柔依算計了那麼久,明籬茵也一直視她為眼中釘。

這釘子看起來礙眼,可是要徹底挪開確實不容易的,江柔依現在得了病,但是仍舊在侯府被好好照料,焉知不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

明籬茵更是,幾次三番想要了她的性命,卻還是被這樣好好對待,也只是因為這女人背後的人是清妃。

不然在之前就應該被殺了。

江如鳶想來心裡也早有不滿了,不然這麼久了不不會一直和太子分房睡。

如今若是自己肯幫她復仇,說不準她能偏向自己……

凌葉宇這麼想著,彷彿想出一條妙計,他微微翹起嘴角,看著江如鳶。

可是他還沒有說話,卻是江如鳶先開了口:“我還以為七皇子殿下是一個,有志氣品行的人,沒想到你竟也這般無恥,找不到人了就混賴一個人,難道是看我好欺負嗎?”

江如鳶一邊說著,一邊揉著手腕站起來。

不想她才一動作,身邊的幾個侍衛,就立刻拔刀,像是威脅她一樣,橫眉站著。

一般的女子看見到這樣的狀況早就嚇得不敢動了,不想,江如鳶卻根本不在乎!

不僅如此,她還強硬的往前走了一步,周圍幾個侍衛見狀,立刻就朝她逼近一步,可她卻仍像是感覺不到危險一樣,只朝著凌葉宇走過去。

幾個侍衛握著刀,眼看著都已經要抵在她的身上,江如鳶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又不敢真的傷人,都不知該怎麼辦,於是只能舉著刀愣在原地,都看著凌葉宇。

凌葉宇見此情形,不禁皺起眉頭:“太子妃娘娘,您這是什麼有什麼要問臣弟的嗎?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著了太子妃娘娘,我可擔待不起,還請太子妃娘娘先退回去罷。”

“若是你真的不小心傷著了我,你的確是沒有辦法交代的,所以我斷定,請皇子殿下是不會做如此無謀之事。”

江如鳶根本不退後,只是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有恃無恐的繼續往前走著。

凌葉宇原本十分緊張,可如今聽了之後反而有一絲想笑的情緒,緊張的心情也不禁放鬆下來,的確,他沒有辦法對江如鳶怎麼樣。

倒也不是他不敢,只因那實在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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