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聽到這話,心頭一跳!

她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緊皺著眉頭,將那小廝叫過來,問道:“你看清楚了,將他帶走的是你們府中的人嗎?”

小廝見他如此問,到了皺起眉頭,疑惑的搖了搖腦袋:“這個小的還真不清楚,那天實在是太晚了,小的只知道那起子人,都穿著府中侍衛的衣裳。”

說著,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便道:“不過,看身材倒比一般的是為高大一些,好像有這麼高……”

他說著,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比了比,大約是八九尺的樣子:“看那樣子,倒不像是中原人士!”

他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捂著嘴巴,小心翼翼的看著江如鳶,問:“太子妃娘娘,您說,這該不是那秦姨娘在外頭惹了什麼人,所以他們才想藉此機會將他除掉吧?”

他這語氣頗為八卦,江如鳶也聽得出來,他只是單純的想打聽這些事情。

不過這時候,她沒心情滿足他的好奇心,於是只擺了擺手,冷笑道:“這是主子之間的事情,由得你一個下人來打聽嗎?”

那家丁原本是帶著一顆八卦的心過來問,只不過沒想到被江如鳶如此呵斥,他心中也有不爽。

可面對的人身份太高貴,而且此時他的小命完全是攥在江如鳶手上的,他自然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憤憤的低下頭,退了回去不再說話。

沒想到他這一說倒讓玉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啊”的一聲。

她這抽氣的聲音十分輕微,若是不小心,只怕還真的聽不到!

不過,江如鳶原本一直有注意他們,自然沒有錯過這件事情。

她轉頭看向玉兒,正準備質問。

不想,這時候身後的精肉一,卻生硬了的咳嗽了兩聲,聽著那聲音,好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江如鳶還沒說什麼,可聽到這聲音,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也不等江如鳶說話,就趕忙往門外縮去。

誰知道不過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剛才說話的人,竟然同時慘叫一聲!

江如鳶聽見慘叫,猛的回頭看去!

只來得及看見,那兩人十分痛苦的捂著脖子,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她們的眼睛都都來不及閉上,就口吐鮮血,之後迅速斷了氣。她們的脖子中間,都貫穿插著一支銀色的利箭!

江如鳶大吃一驚,抬腳往外走。

秋花站在門口,原本她看著突然死了人,心中正意外,回頭卻看到江如鳶居然還要出去查探,她趕忙攔住江如鳶:“正妃,這可去不得呀!”

她話音未落,江如鳶只感覺頭頂傳來細碎聲響,她臉色一變,拉著秋花就往側邊閃去,這腳步才站穩,就看見她們方才所站的地方,已經插著三隻銀色的小箭!

這三支箭,直直沒入了地面一寸有餘!

可見若是這些落在人的身上,只怕是會一箭穿心……

屋中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外頭自然不可能在裝聾作啞。聽見這動靜,門外的侍衛猶豫了片刻,還是趕忙闖了進來。

江國候一直在外面沒有走遠,見侍衛急匆匆的闖進,心道不妙,趕忙跟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見,門外死了兩個人,鮮血已經流到了臺階之下。

他不禁訝異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候爺,這是怎麼回事兒呢。”江如鳶聽見江國候的聲音,冷笑一聲,抬腳走了出去。

她知道,這時候已經安全了。

秋花還是不放心,步步緊隨在她之後。

江如鳶看見自己身後的這小丫頭,雖然嚇得臉色慘白,身上不停的發抖,可依然想保護自己,心頭不由一暖,語氣也放鬆了一些。

她握住她的收,回頭對輕笑了一聲,柔聲說道:“我沒事兒,外頭有侍衛守著呢。”

秋花聽見這話,不放心的朝江國候那便看了看,見侍衛都圍在他身邊,沒人過來,心裡更緊張,搖頭道:“正妃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

江國候耳力好,聽見這話不悅的皺起眉頭。

秋花卻不怕,她仍是裝著膽子說:“您瞧,您在王府中,一直都好好的沒什麼事兒,一過來就遇見了這般兇狠的刺客……”

她這話雖是無心,可去鵝讓江國候的心中.asxs.別的意思。

江國候不悅的看著江如鳶,他還沒質問她為何她一來,府中就有刺客,而她的侍女反倒是反咬一口!

可他就算是再想,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畢竟江柔依和國候府上下,要靠她啊……

江如鳶一直看著江國候,見他這樣,便知這事與他無關。

可她也沒有打算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江國候一向是不識時務的,如今就算表面上尊稱她一聲太子妃,心中只怕也還是當她只是從前那個任他呼來喚的傻女兒。

她沒有阻攔秋花,等她說完之後,才冷笑一聲說道:“我的侍女倒是看得明白。”

說著,她直接看向了江國候。

“侯爺府中這守衛,未免也太差了。怎的本妃一來,就多了這許多的刺客?這若是傷了本妃的命,但還沒有什麼,若是他們將侯爺也傷到了,那本妃可就擔不起這罪名了。”

她這話說的極狠,表面上是打趣,暗中卻是在提醒,這刺客與她江如鳶沒關係。

他若是想藉機發難,她可不會就此放過。

這樣一來,不僅讓江國候無話可說,倒也把自己撇的乾淨。

江國候知曉,這次江如鳶擺明了是衝著他的,他一時之間也沒了話頭,只得悻悻的撇過頭,去指責身邊的侍衛。

罵了好幾句,侍衛也跟著漲紅著一張臉低著頭,沒敢說話。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刺客,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呢!

分明方才沒有看見其他人,也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而且在聽到慘叫之後,他們就立馬闖了進來,江國候也沒受傷,不過是死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下人,江國候說話怎麼要如此難聽……

“罷了,侯爺又何必如此苛待下人,沒得讓人笑話,若是傳出去,還以為是本妃故意也讓侯爺指責他們的!”江如鳶說著,對幾個侍衛擺了擺手:“如今好好巡邏便是。”

江國候是有苦說不出,這可不就是江如鳶讓他罵的麼!

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

可既然江如鳶都發話了,他也不敢再繼續。

江如鳶看著他吃癟的樣子,心中暗喜。

先前的憤怒也少了一些,她往外頭看了一眼,看見外頭沒有剩下幾個下人了,她便轉頭看著江國侯:“不過如今還要勞煩侯爺,多叫幾個人過來。”

聽了這話,江國侯知道,江如鳶這是有意將此事翻篇過去。

他當然是樂意的,於是轉過身去,趕忙要讓人多叫幾個下人來,不想他還沒有開口,江如鳶卻是先攔住了他。

“且等等,”江如鳶說著,跟了上去,“這來的人,也不要別的,手腳不勤快都沒什麼,只有一樣,最好都是生過天花的。”

“天花?”江國候不解其意。

“國候爺有所不知,江柔依這病可不是麻風,而是……”她話還沒有說話,江國候卻是猜出來了,他的臉色一變,已經是添上了一些蒼白。

“你是說,柔依生的是天花?”他十分驚訝,重複問了好幾遍:“怎麼會是天花?”

“侯爺為何如此驚訝?”江如鳶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

若是尋常人,知道自己親人得了天花,可能會如此追問。

但是江國候不同,他先前一位江柔依生了麻風,這天花雖然也是絕症,可畢竟還是有治癒的,而且傳染率也不如麻風那麼高。

可以說,比起麻風來,天花病的跟輕一些。

而江國候這反應,這麼就好像是江柔依病得更重了?

她看見江國候似乎不願意開口,自然不肯退讓,趕忙又問道:“哦,莫非是江柔依得了天花之後,會對侯爺有什麼不利?”

她揣測出來,雖然不一定準,可卻一定能讓江國候說話。

因為江國候的表情告訴她,他把這事情看的很重,所以一定不會放任她獨自一人,肆意揣測。

果然江國候看了他一眼,張嘴就要說什麼。

可是話已經到了嘴邊,他又像是在顧及著誰一般,於是將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朝後面,揮了揮手道:“有沒有聽見太子妃娘娘的話嗎?快去府中找幾個得了天花的婆子過來!”

“是……”留下來的下人們,都是伺候在江國候身邊的,早已習慣了江國候的各種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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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清楚,雖然江國候口中說著去叫人,可是本意的目的卻是趕人,於是他們趕忙就叫著下人離開了。

只有幾個侍衛,還在院中。

江國候想趕人,卻又害怕刺客再趁機下手!

正在兩難之際,江如鳶卻先道:“受了這聽話是傳染的病,我沒生過天花,但也害怕,不如換個地方說話吧。”

江國侯正有此意,忙不迭的讓人,將她請去了他的書房。

才進書房,江國候便一把將門緊緊掩住,這一次竟然是將秋花也攔在了外面!

江如鳶覺得奇怪,才要說話!

不想,江國候後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得,揹著她生了一隻手,示意她先不要開口。

江如鳶正奇怪,卻見江國候神神秘秘的轉過身,從袖中掏出了一支竹管,遞到了她的手上:“如鳶,你……你且看看這個再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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