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衙役徵兵

“咚咚！”村子外的鑼聲震天響，已到了衙役來徵壯丁的時候了。

昨夜，周閻同大叔和大嬸講了徵兵的事。家裡雖然以賣豆腐為生，算是做點小生意，但也僅僅是可夠溫飽，若是要拿出一百擔糧食來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聽完白一帆的訊息後，王大叔坐在門邊的竹椅上，啪嗒啪嗒抽起了旱菸。在過去的日子裡，大叔只在吃完晚飯後，抽那麼一小會兒。

很快，屋裡升起了一陣煙霧，嗆人的很。

大嬸坐在大叔的旁邊彷彿沒有聞到，腰背深深佝僂著，粗糙的五指不斷繞著圈。

周閻拍了拍勒婭的背，勒婭猝不及防的上前一步。

突如其來的動靜，引得大叔和大嬸紛紛抬起頭來。

“我和我兄長年輕力壯，兩個人剛好，要不……”

“這怎麼行！”大叔打斷了勒婭的發言，“要我說，你們還是快逃，本來就不關你們的事。”

“是你們在我和妹妹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了我們。”周閻也加入了對話。

“我們老了，你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大嬸嘆了一口氣，連夜把兄妹兩個人趕出了屋子，“你們快些走，不要再回來了。”

大叔和大嬸已經活的夠久了，上戰場送死也不過是提前入了土。那天晚上，大嬸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大叔也久違地喝起了小酒。

第二日，衙役敲開了大叔家的門。

在大叔和大嬸說出家裡只有他們老兩口之前，他們原本以為已經離開的白一帆和勒婭從門外進來，身後還揹著一個熟悉的藥簍子。這是大嬸上山採藥的時候用的。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相比較於兩把老骨頭，當然還是年輕人更得衙役的喜愛。

周閻和勒婭在兩位老人的苦苦哀求下被帶走了。

奔向戰場的日子裡，穿著官服的人都配有一匹大馬，徵來的壯丁則是飢寒碌碌地徒步行走在戈壁灘上，嘴唇因炎熱的太陽和缺少的清水而乾裂不止。

“快走！”一條長鞭毫不留情地揮在一個倒地的老漢身上。

經常性的徵兵使得家裡孩子再多也不頂用，年老體衰的人也避免不了去戰場送死。

“官爺，行行好，給我口水喝吧。”老漢沙啞著嗓子。背後被鞭子抽出了一道血痕，而疲憊的身體已是給不出半點反映。

“老東西，就知道偷懶！”坐在馬上威風堂堂的官兵朝老漢吐了口唾沫，“再不走，你就爛在這兒好了。”

在場的百姓知道這句話不是玩笑，一路上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已經夠多了。

在隊伍中後側的勒婭不忍心地撇過頭。不知是這些官兵太懶了，還是如何，去了隊伍的她和白一帆並沒有被分開，而是一起趕路。

敲了敲酸痛不已的腰，勒婭把又開始發起高燒的白一帆扶正了些。沒有草藥治傷，白一帆身後的鞭傷怕是發炎了。

剛入隊伍的時候，白一帆同欺負隊伍裡老人的官兵爭執。這時候他們已經被衙役移交給了上戰場的官兵。他們同眾多的壯丁混在一起，也不用要擔心惹出事給大叔大嬸染上麻煩。

勒婭見識過白一帆的本事，在一開始他就把官兵壓制地毫無還手之力，勒婭並不意外。

隨著隊伍前方的官兵們紛紛來替那個被壓著打的官兵解圍，白一帆的有利優勢漸漸削弱，直至突然吐血，被官兵們狠狠打了一頓。

要不是不想一開始就鬧出人命，白一帆怕是會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