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蘇丙辰猛的皺眉,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拉住那人厲聲詢問,“好好說話,你看見了什麼,在哪?”

“我,我。”那人被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指著自己跑過來的地方,“有死人,有死人啊!”

隨後,彷彿要應驗他的話似的,不遠處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聲。

趙識汝皺眉,一拉蘇丙辰的手,兩人快速往尖叫的地方跑去。

一片不算茂密的公園樹林裡,一個女孩以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剛剛尖叫的兩個女孩跌坐在遠處,看到兩人衝過來,又嚇得尖叫起來。

“別怕,別怕。”蘇丙辰把手中的袋子扔到一邊,一邊安慰著一邊走到兩人面前,安撫兩人的情緒。

趙識汝走到死者的附近,也被這恐怖的場面驚呆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粘稠的血液在他身上身下蔓延。他的全部關節都彷彿錯位一樣擺放著,特意被拗成一個舞蹈的動作,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下無法忽略的,用血畫成的陣法。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在四處瀰漫,可怖的場景看的趙識汝的胃裡都開始翻江倒海。

蘇丙辰安撫完兩人,也被這恐怖的死相嚇的不輕。

他下意識的抓住趙識汝的袖子,聲音顫抖。

“隊長,他,他怎麼還在笑啊。”

趙識汝這才注意到。那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一副詭異的笑臉。

“立刻給陸羽他們打電話,今天要加班了。”

月季公園,無名女屍。

這個訊息讓眾人都驚呆了,很快眾人就全部趕到。

“你幹嘛拿這種東西。”趙識汝看著那塊黑黑的塑料布皺眉。

“你看你這個人。”陸羽無奈,“總不能讓死者就這麼暴露著吧。等老李他們忙完了,我給他蓋著點。”

“副隊真細心。”蘇丙辰有點感動的誇了一句。

趙識汝臉有點黑。這算什麼細心,這叫畫蛇添足好不好。

李叔帶著易小萌丁文他們拿著工具和相機保護現場,並把所有細節都拍攝下來。

蘇丙辰叫來徐然,兩人一起安撫受到驚嚇的目擊者,並讓人把他們帶回組織等待詢問。

秦銘宇剛把手中的排骨放下,就被這邊叫來。

等他一路小跑著過來,看到死者這樣子也被驚的只嘬牙花。

“嘖嘖嘖,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秦銘宇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鞋套,手套,還有髮套等,穿上乾淨的防護衣,走進被血跡沾染的地方。

趙識汝已經全副武裝的蹲在被害人身邊了,蘇丙辰也站在旁邊,一臉不忍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

“有什麼想法沒。”秦銘宇問了一句,隨後皺眉看死者的面容。

“血液還沒凝固,從我們發現開始,就一直在蔓延。”趙識汝帶著口罩,伸手指死者的脖頸處,“有勒痕。”

一開始還能看到死者身下精美巨大的法陣圖,但是現在因為血液蔓延的緣故,法陣已經模糊不清。幸好當時趙識汝及時拍了兩張,不然就壞了。

秦銘宇看著死者扭曲的形態,和關節處涓涓外流的血液,搖頭。

“不對,這血里加了東西了,不然屍體怎麼可能流血這麼多,這麼久。”

隨後,他檢視了死者出血的地方。

蘇丙辰在一邊提醒他,“我看了一下,出血的地方都是關節。好像每個關節都錯位了……不過不像是刀砍的。”

“嗯。”工作時候的秦銘宇變得有些沉默,他專注的觀察著死者的傷口,時不時從工具箱裡拿出一些道具進行幫助。

趙識汝沒有打擾他,而是和蘇丙辰交流起來。

“你看著屍體,有什麼想法。”

“想法?”

“知道基本演繹法吧,福爾摩斯那個。”

趙識汝朝蘇丙辰點頭,隨後指了指地上光溜溜的屍體,“你說一說。”

蘇丙辰有點不自信。因為他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現場的命案。

之前他雖然曾幫助破案,但也都是靠照片或者資料直接鎖定兇手的。

他低頭去看死者,卻總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殘忍的死相和大面積的血液一直在衝擊他的神經,這種刺激和看照片是完全不同的。

趙識汝看他沉默,有些失望。

“是我急躁了,你不是專業的,估計也看不出什麼。”

“不是這樣的!”蘇丙辰氣憤的抬頭,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突然變大的聲音嚇了趙識汝和周圍眾人一跳。

“我能辦到。我只是,不忍心看到這孩子的死狀。”

他的聲音一點點變小,隨後消失。

蘇丙辰不管趙識汝的反應,索性蹲下身來,伸手去摸了摸死者散落的頭髮。

“頭髮有點溼。”他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橡膠手套。

趙識汝並沒有計較他之前的行為,而是點點頭。

“很好,還有什麼。繼續說。”

“呃。身上好像很乾淨。”蘇丙辰皺眉,伸手摸了一下被害者的皮膚,“兇手應該是他的熟人,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

“嗯。”趙識汝點點頭,微笑著表示讓蘇丙辰繼續。

“噗……”

蘇丙辰還沒說下一句話,秦銘宇就忍不住笑出聲。

“你中邪了?”蘇丙辰驚恐的看著秦銘宇,這傢伙對著屍體也能笑出來,怕不是瘋了吧。

“我說。”秦銘宇笑著看兩人,“你們是在玩幼稚園的偵探遊戲嗎。老師引導學生做邏輯推理?”

明白對方是在嘲諷自己,蘇丙辰的臉瞬間變紅。

趙識汝則是冷冷的瞪了秦銘宇一眼,周身的氣場又瞬間降溫,“既然你這麼多嘴多舌,那就說說你看出了什麼吧。”

“切。”秦銘宇不屑的笑了一下,“讓你們看看什麼是專業的。”

“這個兇手是個變態。”秦銘宇先總結了一下,隨後微笑看兩人,“你們知道被害人身上的傷痕,是生前造成的嗎。”

“什麼意思?”蘇丙辰一驚,感覺自己的關節都開始隱隱作痛。

“我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道具,可能是柔韌的線之類的。”秦銘宇幽幽的嘆氣,“是活體切割啊。這孩子的關節是活著的時候被一個個切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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