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子邊因為房間裡突然間變得黑暗,所以有些不適應,而站了起來的顧南沉,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這個書童,覺得奇怪。

他還沒有聽說過夢遊的人,也會去做一下事情呢。

這個書童怎麼還能準確無誤的將他房間裡的燈給熄滅了,他現在又是在抖些什麼?

可真奇怪啊,莫非這是犯病時的症狀?

顧南沉只好朝著那書童走了過去,剛想出聲問他這是在做些什麼呢。

就只聽到一聲尖叫聲傳來,那書童像是被鬼攆了一樣,飛快地跑了出去。

只留下一臉黑線的顧南沉,他將地面上的燈罩撿了起來,摸到櫃子上放著的火摺子,將油燈重新點燃,覺得簡直是不可理喻。

念玉雖然是與自己從小結識的人,但犯了事情,還是會被按照規矩來處理的。

顧南沉雖然可憐她,但是並不是一個公私不分,心地柔軟的人。

他惦念著江亦樹的傷口,便匆忙的處理好了念玉的事情,然後派小廝去給江亦樹發了個邀請函,請他來自己的家裡做客。表面上只能這麼說了,畢竟六皇子身受重傷可是一件比天還要重大的事情,可不能隨意的宣傳了出去,所以也只好說是做客。

可是哪裡知道,當顧南沉在自己的書房裡,因為這件事而坐立難安的時候,江亦樹卻是在自己的宮裡,瀟灑度日呢。

皇帝最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再加上本來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越來越調皮了,有些想要冷淡他幾分的意思,所以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去宮裡傳喚他去見一面了。

江亦樹的傷口雖然嚴重,可是並非是不能治好的疾病,只是都是一些被刀劍所傷的傷口罷了,再加上他那天夜裡在顧南沉的暗房裡,吃下了一顆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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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傷口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足夠他從躺在床上哀嚎,到下床去找人遊玩了。

只是他一想到那天夜裡,在顧南沉那裡,見到他的那副模樣,就覺得怪怪的。

心裡好像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來。

顧南沉不論在什麼時候,好像都是那副清冷的模樣,至少在他之前的記憶中,就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那種魅惑的表情,也從來都沒有穿的那樣清涼。

他那個時候,身上就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紗,幾乎都能夠將其一樣看穿。

江亦樹其實是不怎麼喜歡看別人穿的那麼裸露的,他雖然是個登徒子,喜歡跟隨著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去逛什麼牌樓,但是他特別不喜歡看那些舞女脫衣。

或許是內心深處始終是有那麼一點兒的小潔癖吧,所以這傢伙還是認為,不管是女子,亦或者是男子,永遠都是那種將脫未脫,欲語還休的模樣是最撩人的。

在沒有見到顧南沉的時候,他也是認為自己此生一定都是這麼認為的,畢竟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或者思想這些,都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累計的,才會就此形成。

如果因為某件小事情就這麼被影響了的話,那還談什麼生活習慣啊。

至少那個時候的江亦樹是這麼認為的,但是自從那一夜之後,他見到了顧南沉。

又在那個房間裡,見到了顧南沉從來都不會暴露在其他人面前的一幕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習慣怕是就此要修改了。

看著那薄紗被他穿在身上,他就覺得有些煩悶。

去他麼的將脫未脫,欲語還休!他還是覺得脫乾淨了最好,就比如那個時刻!

要是顧南沉真的在他面前脫的一乾二淨……

嗯……嘖嘖,還真的是人生一大美事啊,可惜了,依照顧南沉的那個性格,恐怕這是在一個假想罷了,是永遠也不會實現的。

不過,這次的事情好像就說明了一個道理。

顧南沉也並非是表面上那麼古板的,這次可以穿著薄紗說話撩人,那麼下一次是不是真的會當著他的面前表演脫衣秀呢?

江亦樹想著想著,忽然間覺得自己的鼻頭一熱,好像又什麼溫熱的液體流淌了下來。

他連忙伸手一摸,一手的紅色,原來是流鼻血了……

江亦樹一頭的黑線,怎麼回事,他這是欲求不滿了嗎?

怎麼一想到那個人,就會流下鼻血呢,真是的,這麼沒有出息的嘛……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自己這次去外面看佳人,結果被暗算了,心裡受到了驚嚇,身體上又被捅了一刀,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他的身體才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才會像現在一樣,只是想著他,就會流鼻血了。

還有啊,他只是將顧南沉當做自己的好友罷了,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對!一定就是這樣的!

他在不斷地說服著自己,可是內心深處,卻又覺得有那麼一點兒的荒唐。

他可以欺騙別人,但是真的可以欺騙自己的內心嗎?

假如世人都可以這麼做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呢?

否則的話,只要不斷地告訴自己,你不再喜歡他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不就好咯,可是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麼的絕情。

生而為人,所以深情。

正是因為可以感知到另外一個人的情感,才會對這一切懷有好感。

江亦樹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他是個六皇子,想要什麼沒有啊,但是唯獨那個人,永遠也不可能會讓他得到的,他們是兄弟,是好友,卻絕對不會是那種關係的。

就算是大江國的民風再淳樸,那又如何,他的父皇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與一個男子在一起的,而且顧家,這一輩就只有顧南沉這麼一個男丁。

他們顧家本來就子嗣單薄,這麼多輩都是一代單傳的,要是這血脈真的在顧南沉這裡斷了,那麼他們兩個還真的就成為了千古罪人了。

他怎麼能夠這麼做呢,怎麼捨得他喜歡的人,被自己的親人所責備。

江亦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太過於心軟了,所以才會這樣一直拖著一直拖著。

可是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又能夠如何呢?

難道就由著自己的心意,去向顧南沉說明嗎?

絕對不可能的,他要是真的說了的話,可能顧南沉是第一個想要殺了他的。

從小就把他當做兄弟,怎麼可能忍受的了,一下子就變成了戀人的那種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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