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令人十分的生厭。

好在這踩踏的聲音只響了一會兒,聲音的主人便曝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是一個個子極高的男子,他背對著月光,身上半隱半現的看不清楚,只是這左手牽著一匹馬,而右手則是提著一個圓潤又有些毛躁的東西,那東西還在往下直滴水。

等到那人走近了一些,其他人才看清楚,原來那毛乎乎的東西,是一個男人的腦袋,往黃沙裡滴濺的也不是什麼水珠,而是血液,那血液正是從他脖頸處流淌出來的。

鮮血的味道隨著風呼嘯而來,令人莫名地感覺到了恐懼感。

這個人是誰?他手中提著的長鬍髯的男人又是誰?顧小將軍又究竟去了哪裡?

這一切的一切未知的令人不解,就好像是一雙手矇住了所有的真相,令他們這群人待在原地,猶如瞎子摸象似的,只會在原地打轉,怎麼也看不清楚。

副將不在,這裡的官職只有胡樂最大,所以他只好率先站了出來。

胡樂用自己的貼身佩劍,直指那個站在山坡上的奇怪男子,故作兇狠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你手中的首級是誰的?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彷彿要將那個男子給問倒了一般,可這是胡樂現在唯一能夠想出來的幾個問題了,別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了,畢竟之前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種1情況了。別說胡樂了,就是這隊伍中的其他人,從軍近十年,恐怕也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了,全軍的將軍均在一瞬間離奇消失,就像是有鬼魅將其抓走了一樣。

這種情況都是只在民間流傳頗廣的畫本子裡看見過的,誰都知道這些畫本子乃是京城中閒的沒有事情做的說書先生,給編造出來的,都是用來哄騙那些膽子小,又沒有四處見識過的閨閣小姐和夫人姨娘的,真正經常在外出行走動的人,哪裡是會這麼輕易地就被那些畫本子給騙了的,大家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人自己所幻想出來的情景罷了。

這世間萬物乃是有存在的價值的,這些妖魔鬼怪不外乎就是一些特定情況下,所出現的特殊情況罷了,也很常見的。

可此刻的場景,就是那麼的詭異,雖然眾將士們都經歷了無數的戰役,手下所沾染的鮮血都可以匯成一條溪流了,又怎麼會懼怕這點兒小事情呢。

可是那男子就站在那裡,不說話,倒是將他們給嚇了一大跳。

男子好像沒有聽清楚胡樂說了些什麼一樣,他也並不回答胡樂的話,身子一動不動的。

那匹馬,也好像是個死物一樣,一點兒也沒有動。

按照一般的情況而言,這人可以抑制住自己的舉動,可以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動作,而不去改換姿勢,是因為人類擁有自我控制的意識,所以才可以完成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但是這馬匹不行,它只是人類的一個代步工具而已,有的馬匹的智商雖然也挺高的,但是它始終是沒有自我意思的動物,是不可能像個真正的嬰孩似的,可以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就算是與它長期相處的主人,恐怕也沒有辦法令它像現在這樣,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動作,且持續不能動彈,它就乖巧地立在那裡,呼吸聲都微弱的幾乎不能夠聽見。

胡樂心中一慌,心想,這可別是那些山中鬼魅,這麼巧,就讓他們給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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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等胡樂反應過來呢,一個毛乎乎的東西就從他的耳邊飛了過去,什麼溫熱的東西,剮蹭了他的耳蝸一下,帶著潮溼的腥味,他愣了片刻,下一瞬間就跳了起來。

這他媽不正是那個奇怪的男子手中所提著的首級嗎?!

怎麼會到他這裡來了呢?!他心中一萬句髒話想要罵出口,可因為此刻詭異的氣氛,而說不出來,只好躲著那個首級,走到了另外一邊,其他人都主動的分開成為了兩派。

一個士兵忽然開口小聲問道:“胡樂,顧將軍他們去了哪裡?為何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他們從帳子裡走出來?現在這種情況,咱們應該怎麼做呢?”

他所說的不錯,現在這種情況,軍隊裡沒有指揮官哪裡能行呢。

這個士兵問的話倒是沒有任何的差錯,只是他沒有眼色,他向胡樂問了這個問題,而胡樂又要向誰去訴說呢?剛才還對著他發脾氣的副將竟然一下子就不見了蹤跡。

而他之前也發現顧小將軍早已消失不見,看樣子還是在副將消失之前,就已經不見了。

現在的顧家軍已經是群龍無首了,再遇見了這種情況,如果有人突襲的話,恐怕他們絲毫沒有反手之力,估摸著會全軍覆沒。

所以這種危機的時刻,胡樂別提有多麼的緊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士兵的問題。

思來想去,都覺得什麼回答都不好,就只好保持緘默的狀態。

那個士兵見胡樂也閉上了嘴巴,什麼話也沒有說,於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胡樂?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現在這種情況,咱們是該繼續忙活,還是拿武器去前方看看,這男子如此奇怪的出現在了這裡,還有他將才丟過來的首級,我也看過了是真的人的首級,這個首級又是誰的?那個男子從哪裡帶出來的?”

煩死了……怎麼什麼問題都來詢問他啊?他也不過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將士而已……

這顧家軍的小將軍究竟去了哪裡,此刻還會記得他們這些顧家軍依照他的命令,還繼續留守在這黃沙漫天飛舞的地方嗎?

胡樂心裡七上八下的,怎麼也沒有了著落。

雖然他的心中也沒有什麼想法,可是這顧家軍目前也就只有他的官職,是這群士兵中最大的了,現在顧小將軍和副將都已經不再這裡,他也只好強裝著鎮定的模樣,去與那人周旋了。

胡樂渾身都顫抖的十分的厲害,可是從這人的面部表情來看,似乎瞧不出他現在的情緒來。他手一直握著自己的隨身佩劍,眼睛一動不敢動的看著那個奇怪的男子。

當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時候,都快要認定那個是個啞巴,根本就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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