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前一亮,問道:“快快說來。”

“是,祖母。”奚言乖巧道,“當時下水救七妹的丫鬟言兒都記住了臉,除了她們,還有誰身上是溼的,就說明誰就是當時潛在水裡的那個兇手!”

奚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點了點頭,覺得可行。

奚瓊貌眼皮猛地一跳。

但是環顧一週,除了移舟和幾個下水撈人的丫鬟,其餘丫鬟的衣裳都是乾乾淨淨的。

寄秋檢查一遍後回道:“老夫人,其餘人的衣裳都是幹的。”

“可有誰新換了衣裳?”奚言環顧四周。

被看到的丫鬟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人被揪出來,丫鬟們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被連累著,一時間現場氣氛有些壓抑。

老夫人微微皺眉,覺得這個法子不可靠。

奚言見狀,示意移舟附耳過來,小聲的說了幾句,移舟點點頭,仔細打量了一眼柳綿,就離開了。

奚言也盯著柳綿看了半晌,突然“咦”了一聲。

“可有發現?”老夫人問道。

“有一點,不過還不確定,祖母,可否讓柳綿散了髮髻?”奚言看著老夫人。

柳綿的身形猛地一僵。

老夫人點頭允許。

柳綿瞪大眼睛,一動也不敢動,餘光一直瞥向奚宜琳,帶著濃濃的恐慌。

“怎麼?”老夫人見柳綿半晌不動,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寄秋!”

清硯上前,按住不斷往後縮的柳綿,寄秋趁機解了她的髮髻。

除了最外面一層被強烈的陽光曬乾了,內裡溼乎乎的頭髮霎時垂了下來,柳綿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面如死灰。

“我記得在上船後沒多久,就不見你的蹤影,當時下水救七妹的丫鬟我都記得,裡面沒有你。”奚言說道。

“那…那是三娘子記錯了,奴婢的確下水救了七娘子。”柳綿牙冠發顫道。

“這些丫鬟裡,除了移舟是下了水裡,她的頭髮是溼的,其餘的都只是溼了衣裳,頭髮也只是溼了一點,不過頭皮,可是你的,溼到了頭頂。”奚言繼續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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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說不準。”奚瓊貌狀若不經意說道,“萬一柳綿下水救七妹的時候,水花太大正好撲到了柳綿的頭頂,這也能說的過去。”

“四妹說的有道理。”奚言聞言,竟點了點頭。

卻讓奚瓊貌無端的警惕起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她絕對不相信奚言是個會附和她的人,奚言既這般說,肯定會有後招。

她遞給奚宜琳一個眼神,讓奚宜琳自己警惕著些。

柳綿正想喊冤,移舟卻捧著一堆東西進來了,柳綿一瞧,頓時渾身癱軟在地。

移舟捧來了一身白衣,和一個灰白的的人皮面具。

“老夫人,六娘子見到的水鬼,想必是穿了這身皮假扮的。”移舟說著,和清硯將衣裳展開,指著嵌進衣裳裡的半截殘甲和點點血跡道,“想必是某人假扮水鬼,將七娘子拉進水裡後就慌忙逃竄了,只不過在與七娘子拉扯時,七娘子將那人指甲打斷半截,那人上岸後著急換回原來的衣裳,匆忙之下,將半截殘甲嵌進了衣裳裡。”

“只要排查一番,找到是誰的指甲斷了一截,此事便能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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