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融對著楚皎月鄭重行了一個大禮,“黃天厚土在上,李某做事雖不能仰不愧天,卻也至少不愧大祁不愧自己,唯獨欠……尚大人一人,如今李某謝過姑娘,今後用得到李某的地方,李某定當竭盡全力。”

“李大人不必輕賤其身。”楚皎月趕緊道,“大人這幾年為朝廷所做的,殿下銘記在心。”

李大人這次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對雙手她一禮,而後有將他重新放會自己的襟口中,他的動作就像護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璞玉一樣。

她他認為今日一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於是簡單說了一些告別的話就走了。

再後來,楚良不愧為寵妹狂魔,見楚皎月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楚良不顧其他人的反對,當然反對的也就只有周南一個人,楚離月一聽說那天山上居然還有解“洛賦”的藥,二話不說也要跟著去。

只是楚皎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被大王子用某種藥物暫時封住了她的內力後,至今她都還未能解開。雖然自己面兒上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心裡卻很焦作,畢竟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事,曾經她還能依仗自己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如今卻什麼也不能做,就連偷偷摸摸去天山也都要楚良護著。

周南雖然萬般不情願,但還是帶著楚離月一起去了,誰知道這一切差點就沒有回來。

他們確實成功是抵達過天山,也見過那株傳說中的草,它依然生長在最頂峰,傲然佇立在那裡,好像一開始就存在一樣,楚皎月簡直是驚呆了,不管她到底相信還是不相信,那株草確實原封不動的矗立在那裡。

楚良覺得這很不對勁,楚離月卻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徒手將那株草摘了下來,事情發展到這裡,楚皎月也立刻明白了,從一開始她見到這株草開始,接下來的一切都陷入了幻覺中。

可儘管那是幻覺,但大家依舊在這幻覺中無法走出來,他們一起進入了一處冰天雪地的世界裡,天寒地凍不說,身體也開始出現各種不良反應,尤其是楚良,可能是因為身體從小薄弱的原因,他在裡面沒走幾步整個人幾乎就被凍成冰雕,楚皎月知道,如同大家找不到走出幻覺的方法他們就只能凍死在這裡。

周南:“是不是需要外來人突然的介入,才能把我們帶走。”

“應該是”楚皎月道,因為上次她不就是被楚良和周南的突然介入而帶走的嗎,“但我們如今有幫手嗎?”

楚良:“……沒有。”

周南看著睫毛上積了一層雪的楚良,對他直接翻了個白眼,心想:誰讓半途悄無聲息的溜走的,現在好了,現在除了他誰都不知道這位當今看重的楚公子居然馬上要死在這裡。

楚良知道周南在想什麼,不作理會,不是他不想理而是因為他已經凍得不能說話,確實沒有多的精力去搭理他。

楚皎月:“那也不一定,這裡的一切都是突然出現的而上次我在昏迷後一直被禁錮在原地,這次我們能夠走動,說不定其實我們依舊在這天山裡打圈,不過我們得小心,這裡一切都是幻覺,很可能在外面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腳踩下去便會掉下懸崖。”

“那我們怎麼辦?”楚離月手中還緊握這那株小草,她也在努力的想著辦法。

楚皎月看著楚離月手中的那株草,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她的老師給她講過一個故事,大致講的是金魚與漁夫的故事,漁夫太過貪婪欲求不滿,最後反而一貧如洗。

“楚離月你試試把你手中的草扔掉。”

楚皎月這麼一提醒,大家都恍然大悟於是覺得重新按照記憶反悔山頂將那株草放了回去,然後冰雪散去他們下山的道路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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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意味著楚離月和楚皎月的北上一無所獲,楚皎月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誰說的一無所獲。”楚良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們成功的把‘疾雷’帶到了這裡,一旦北原有異動我們也不可能全無防備。”

接著他又說了種種利弊,說得有理有據。楚皎月不懂政治,但聽楚良這麼一說,也認為有道理。

周南在一旁翻了無數個白眼,認為楚良說的每一句是真的,‘疾雷’縱好若想用一軍之力去抵禦整個北原的千軍萬馬,他們頂多能拖延時間,北原人真的打過來‘疾雷’能頂用個屁,如果這次不是李原融和尚深做出的犧牲,如今是什麼情況還猶未可知。

楚皎月:“那我們如今打算怎麼辦?我還沒問你呢?為什麼皇上會突然會放你出去。”

周南:“唉,王爺要造反,這皇帝老兒面臨危險時才終於想起了你哥哥的用處,這不才假惺惺的讓他出來戴罪立功嗎?”

他口氣輕蔑不屑,要是被有心人聽了這種大不敬的話早就被抓進牢好好教育了,但他們這死人對這個皇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怨憤,雖然不至於此仇不共戴天。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東海那邊?”楚離月問道。

楚良:“正是,東海之亂和陳將軍圍困的局面都需要我們去解救,不過我想殿下應該已經把陳將軍救下了。”

楚離月:“等等,你說的陳將軍是顧小四一直跟在身邊的那位將軍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周南本來就看不慣楚離月,語氣更是不善:“這全天下還有那位姓陳的將軍。”

楚良:“二妹且放心,有陳將軍在顧小四不會有什麼事的。”

楚離月:“那我們……”

“我們要去東海,因為在你們這裡耽誤了時間,所以我們只能抄近路,去陳將軍那邊恐怕是不行,如果我們去晚了會有人懷疑的,當然……”周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樣穩坐不動的楚良,“咋們這位公子爺可是連聖旨都敢違抗的人,明知道情況緊急還非要偷偷跑到這裡,我都說了教我就行,你非要過來,現在倒好我認為不說皇帝那邊,就連殿下也會加深對你的懷疑。”

周南對他說楚皎月話一定也沒有看出一位屬下對小閣主的尊重,如果關係不是很鐵是不可能這樣的。

楚皎月把這一切默默的看在眼裡對他們的談話不置可否。

“放心吧,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楚良慢悠悠的開口,全然不放在心上,“一直監視我的那位小黃門早就被我換了我們自己人。”

周南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

“好了不要說了。”楚良雙眸突然帶了一絲戾氣,這點戾氣就連楚皎月都為曾察覺。

周南:“屬下明白。”

雖然是抄近路但路途依然遙遠,他們連夜不停趕路起碼少說也要半個月,而楚良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但他兩個妹妹遊山玩水領略自然風光似的,這可把周南急得居然白出了好幾根頭髮。

楚皎月來古代十幾年,卻沒有去真正的見識一次古代風情,頭幾天她是新鮮,感覺這古色古香的地方不僅是能文雅賦士,也有四處有豪氣沖天的江湖兒女。

楚皎月突然認為,原來這電視劇演也不淨是假的,但她也不過是新鮮幾天後就沒什麼興趣,楚離月一心想見到顧小四,心思也不在這裡。

所以大家其實也沒耽誤多久,後面的日子幾乎是夜以繼日跑,中途還累死了五匹馬兒。

到東邊的山海關,楚良就徹底停下腳步,在往山海關多走幾里路邊是那位不怕死的造反王爺的地盤,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尤其這裡的人居然還有一部分響應了王爺的號召,抄傢伙拖兒帶女的一同跟著造反。

所以去了那個地方,哪怕你走在大街上閒逛,都有人說你叛亂的賊子藉口把你抓起來,這下除了必要的出門以外,這裡的老百姓幾乎是足不出戶,所以楚良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們一道跟著過去。

楚皎月當然不肯,反抗了幾次都被楚良的一句尊重長輩,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話堵了回去。

“你好意思說!你騙我那麼久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來管我!”

這半個月,楚皎月也算是勉強得到了一次在楚良面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勢頭,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當小孩一樣寵實在是不要太好,楚皎月被這春風化雨的運勢感動得團團轉。

前世她運氣不好,從來不敢所求太多,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好像上天要把曾經虧欠她的要補回來一樣,平白無故多了這麼一個哥哥,自然是學著楚離月曾經的樣子得意洋洋的對著楚良發一次大小姐的脾氣。

“我……我到底哪裡騙了你?”楚良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還蒙我,我問你,你不是文弱多病連雞都殺不了的書生嗎?你的輕功哪來的,還暗影閣閣主!”不說還好,一提這茬楚皎月就氣,“還有……我想起來了,那個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白神醫是不是你。”

楚良的手腳從頭冷到尾,任他再巧舌如蓮在楚皎月的面前,他還是變了和顧小四一樣的結巴:“你,你聽,聽我說你……我不是有意的。”

楚皎月挑眉:“哦?那就是故意的。”

“……”

“我知道你老人家是大名鼎鼎的小閣主,自然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平民小百姓,你們生長在皇宮的人每一個說話全都真假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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