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大人且慢!”

慢什麼慢,如今這火都要燒到自己了!還慢!王縣令不做理會,自顧自的大步而出,並道:“齊大人還是好好留在這裡休息吧。”

祁北辰想要跟出去,無奈卻兩名侍衛雙雙攔住。

而等王縣令趕過去的時候,那位月半仙正和那位軍師打得不分水火。

“夠了!還在打什麼!”王縣令一聲令下,周圍好幾個侍衛紛紛拔刀而出。

楚皎月和那名軍師這才紛紛收掌收勢力各自立於一邊,隨後那名鬍子花白的軍師對著王縣令禮貌的一拱手道:“見過大人。”

楚皎月也這才不情不願的對著那位大人拱手一禮,但卻不做答話,保持著她那飄飄欲仙的半仙之態。

王縣令知道那位軍事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可如今見到楚皎月才發現,做事情還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幾番打鬥下來,那扮相居然還未見虛汗,臉上也甚是平靜。好似剛才的打鬥與他無關一樣,自己不過是一名旁觀者,靜靜地觀看了這一切。

王縣令對楚皎月的身份半是疑惑,半是相信。但現在最緊要的是書房裡的暗室有無被其他人發現,王縣令顧不得其他,匆匆跑到書房裡去檢視——幸好,不過是亂了些,這裡面最關鍵的一處還沒有被暴露出來。

王縣令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他現在必須找這個月半仙算賬。

“半仙!你到底怎麼回事!”

楚皎月其實也很無辜,自己都還什麼也沒做,對方就主動找上門來。這確實不能怪她,難不成還要束手就擒,等著被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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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唉!”楚皎月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大人,沒辦法,又只能發揮她的無賴精神,先把這位王縣令噁心到了再說。“我……”

她扭捏衣角,惺惺作態,做的是一個小女人撒嬌的模樣。只可惜那個聲音聽起來低沉而又高亢,王縣令認為那小子的清秀模樣我是個女孩子,那可是真可惜了。

“行了!”王縣令擺手,“魯軍師,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這位長胡子軍師把方才的經過全都如實說了一遍。

王縣令面沉似水的聽完,越聽到後面就越打消了他對這半仙的疑惑,想必是這位月半仙因為處於好奇才無意碰到了屏風。

“來人吶,先請這位半仙和軍師爺去本官的後院小坐一會兒,本官隨後有話對你們講。”王縣令本來也想現在來敲打一下他們,無奈前廳中還有一位不省心的齊大人在,他不得不先把那位大人給安頓好再說。

這件意外,成了整個計劃的一個加速器。

楚皎月和那位大鬍子軍師,在後院等了兩個時辰的功夫。那位王縣令才姍姍來遲,“既然半仙料事如神,如今也知道了我最後的一道屏障,本官也不多廢話,本官現在都需要把那位齊大人連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

那位大鬍子軍士剛要說話,就被半仙打斷:“不可,但這樣太魯莽了!你想一想,上次正是因為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那位侍郎和少卿,才以至於引起了上面的懷疑,若此番再這樣,恐怕上面的那位就不只是懷疑那麼簡單。”

王縣令知道對方說的不無道理,可是現在情況緊迫。

“本官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還有5天時間,那位大人便要將本官強行帶走。”

楚皎月點點頭,在他人看來這個動作就是料事如神,一切盡在把握之中。其實她不過是在假裝思考而已,思考如何才能把這王縣令的底細全部探出來。良久她才道:“依我看其實只要解除了那位大人對您的懷疑,那就什麼都好說了”

她說的倒是輕鬆,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王縣令的要是知道怎麼解除那位大人對自己的懷疑,還用多少去找這個半仙嗎?

“哈哈哈哈哈……”楚皎月突然大笑起來,“我看諸位的表情好像不太怎麼相信我!也罷也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那我便走了吧。”

軍師立馬將他攔住,“這王府其是你說走就能走的,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魯軍師!不可魯莽,這位可是真正的大仙。”王縣令對月半仙如今是深信不疑,畢竟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方法,或者別的人能幫他躲過此劫。

“既然如此,若大人還相信我這個半仙的話,那就請你帶我去見一見那位齊大人,我自有辦法讓他打消你的疑慮。”

魯軍師根本就不信這個半仙,方才他在與她交手的過程當中。隱約發現它的內力不同尋常,有點像暗影閣裡的人所慣用的內力。但是若仔細思考回想,卻又發現不盡相同,做半仙出招詭譎,沒有什麼像樣的招式。但是我又是得過什麼高人指點,在看似沒有章法的招式中,卻險些讓這位軍師喪命,這又不太像暗影閣那幫人能作出來的。

暗影閣的人的武功招法,與江湖門派基本上都是別樹一幟。往往他人與暗影閣的這些人交手之時,都能發現他們的內力和招法明明都是一些極其普通的招式,偏偏在他們的手中變成了一把利刃,招招能致命。

而楚皎月幾番出招下來,軍師只是越來越肯定,這位半仙只不過是內力與暗影閣的人一模一樣以外,其他的幾乎沒有一點像樣的。偏偏又是那樣靈活多變且用毫無章法,完全是讓這位軍師措手不及。

光憑內力,楚皎月其實根本不是這位軍師的對手。可她那一套雜亂無章的打法下來,卻讓自己只能看看防備,毫無回手之力。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對方絕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半仙那麼簡單。

將自己的疑惑之點如實告知王縣令,王縣令把視線轉向月半仙,“半仙可有什麼解釋的嗎?”

楚皎月認為,半仙之所以稱作是半仙,那肯定是有不同其他人的地方,既然如此,為何要告訴他們呢?於是半仙繼續裝作那副飄飄然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慢悠悠的說道:“我都說過遺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大人只是想讓我為你效力,那就不應該再過問我的過去,至於我的武功招法,這些不過是本仙在江湖上保命的一些絕技而已。”

王縣令與軍師相互看了幾眼後,王縣令才道:“好,本官就再信你一次,那你這次見的那位大人還是沒有辦法讓我擺脫嫌疑的話,那半天就怪不得本官對你做些什麼。”

“那還行,王大人帶路吧。”楚皎月其實腳步發虛,根本都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做?因為這已經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她現在提出要求去見祁北辰,其實不過就是想找他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

楚皎月在見到祁北辰後,繼續飄飄然的對著王縣令和軍師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王縣令知道這江湖半仙大都怪異,也許是他們的絕技不能外傳,所以才讓他們一一退下去。王縣令不容有他,趕緊帶著他的軍師離開。

等他倆完全走後,祁北辰才敢放下真面目與她說話,“怎麼樣?你沒事吧?”他一邊說一邊要欺身前來檢視對方身上是否有傷。

楚皎月有些臉紅,“你放心吧,那軍師還暫時傷不到我。”

即便是這樣說,祁北辰還是檢查檢視了一下她身體上是否有異常,等他確認無誤後才松了一口氣,將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

楚皎月這才將剛才在書房中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祁北辰。

祁北辰:“如此說來,你是懷疑你的父親是不是也和這位王縣令裡有關。”

“……”楚皎月有些奇怪,其實她並為成這樣懷疑。雖說這密道的格局幾乎一模一樣,但也不能代表這兩者之間有關係。也有可能是為他們打造成書房中的暗道的工人,其實是同一人。所以才會有一模一樣的格局,“雖然也有這部分可能,但其中的機關暗道,卻和楚府中的不是一個級別,我剛才摸索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一處機關要塞,若不是裡面的人突然先暴露了手腳,我也不會那麼快的發現。”

祁北辰:“我們現在還有5天的時間,你有什麼計劃。”

楚皎月的心不知怎麼回事,一點一點的沉下去了。

她皺著眉頭道,“為何你的每一次行動,每一步計劃,都不曾全部告訴我。”

祁北辰驚覺對方的敏感,堪堪解釋道:“這,這是,這是事出有因,來不及和你解釋。”

“我說的不是這一件!”楚皎月聲音突然拔高,一瞬間竟忘了偽裝,“6年前是這樣,6年後在‘荒川’時候也是這樣。”

祁北辰:“抱歉……皎月,我,我,並不是有意要違背承諾的。”

可她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承諾,而是祁北辰無論做什麼從來沒有事先通知好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從‘荒川’出來以後,祁北辰連個解釋都沒有,就又玩起消失,回到了他的皇宮。甚至也不會託人傳個信,起碼也得告知一下,自己在宮裡的狀況如何?他到底對這個楚府是做何打算?為什麼說好的把整個楚府和楚離月的命運交到自己手上,到最後楚皎月卻只等來的是皇帝的一封抄家的聖旨。

祁北辰顯然還是沒有明白楚皎月的意思,“你聽我說楚妹妹,我,我承認我說話不算數,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現在就向你發誓以太子的名義,我以後還對楚妹妹承諾半點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那我祁北辰願遭天譴,從此不做太子,受盡千萬人的唾罵。”

這都叫委實有些狠毒,畢竟人人都想要做太子,這祁北辰卻隨意將它拿出來做擋箭牌發誓。

“夠了,現在是如今的任務要緊。”楚皎月把他豎起的三根手指放下,“我,我原諒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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