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皎月道:“楚離月,你應該會騎馬吧。”

對方點點頭,她是不會的,但是在軒轅逸身體稍微好點的時候,他曾教過她騎馬,但是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駕馭住那看起來並不太容易被馴服的馬兒。

“楚離月,你上晴明的這匹。”楚皎月用手扶著楚離月的手肘,助她上馬,“我負責顧小四,和另外一匹。”

她見對方穩妥上馬後,才翻身一躍,靈巧的拿住韁繩,雙腿一夾馬腹,果斷的帶頭揚長而去。不過,在她落背的一瞬間,對不起三個字輕飄飄的拂過她的耳朵,雖然幾不可聞,但她還是這樣聽見了。

楚皎月駕馬而去,回頭望向身後的楚離月是否跟上,順便用餘光把眾人掃了個遍。

“駕!”

楚離月最開始還不太熟練,但看到楚皎月的背影馬上要離開她的視線,她狠狠的用腳尖踢向馬背,那馬仰天嘶鳴叫,受了痛,瘋狂的向前跑去。

其中輕騎中有為較年輕的,說道:“這三小姐可真無情,就這麼把自己的哥哥扔在了這裡。”

“幹好你自己的事。”祁北辰看了一眼那多嘴的輕騎,他可不相信楚皎月就這麼離開。

祁北辰分明的看見楚皎月回頭看向他們的時候,那眼神明明都是在告訴楚良,讓他等她回來。

那年輕的輕騎立刻禁聲,挺起腰背肅穆的盯著楚良,見他正極其緩慢的拔出皇帝身體上的針,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那兩個徹底跑遠。

當楚良拔下最後一封住皇帝啞穴的銀針時,皇帝四肢發麻動彈不得,乾脆氣急敗壞道:“愚蠢!這針-有毒沒毒朕自己不能分辨嗎!”他有看看還在那裡站著的楚良,破口道:“把這罪臣之子拿下,押入天牢!”

楚良這才略微掀開他濃密的睫毛,復又垂下。

好像他方才不過是不小心聽了一句笑話一樣,才會勉為其難的用餘光撇了他一眼。

“不!斬立決!”

祁北辰聞言一驚,拐彎抹角的提醒,他們這次可是偷偷溜出宮的人,勸道:“這都三更天了,母后還一直等這給父皇伺候上早朝呢。”

“等下,先押入天牢,明日提審!剩下的人大內禁軍留下,其餘的人立刻抓捕逃犯!”

輕騎是皇宮禁軍的其中一種軍種,是唯一除了‘疾雷’外能在宮中隨意騎馬帶刀的軍種。

皇帝相信‘疾雷’的速度,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

祁北辰趁熱打鐵,把矛頭直指那還趴著的兩位太監:“父皇,那兩位公公如何?”

皇帝本就氣緒難平,如今看到了那邊居然還有兩個死東西礙眼,立刻下命:“全部給朕一刀砍了!”

‘疾雷’——疾如風,刀槍如雷,亦皇帝金口一言,以絕對服從的姿態,圓滿完成任務。

可惜這次皇帝失望了。

這不是‘疾雷’的問題,而是暗影閣的人出動了。

在楚皎月出逃後不久,暗影閣的黑衣人移形換影般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畢恭畢敬的單膝下跪:“屬下奉老閣主所託,前來救援。”

語畢,與黑夜幾乎融為一體的黑衣人齊刷刷的出現在楚皎月的視線裡,她急忙簕住手中的韁繩,那馬原地轉了一圈,才堪堪停下。

楚皎月一聽到老閣主,沉默片刻才道:“傳聞暗影閣的情報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此一來,為何楚府遇刺客的時候,你們不來。”

前方的人明顯一頓後,才急急的回覆道:“暗影閣如今被外賊所介入,閣中自成幾派,屬下無能,當時並未能知道小姐府中的情況。”

楚皎月也不廢話,翻身下馬,“先帶我們躲起來,‘疾雷’可能馬上就會追來。”她並不確定哥哥能拖延多久,但想想那日他們解救太子的速度和實力,就知道她們其實跑不了多久。

何況......楚皎月看向馬背上的顧小四,她就算勉強脫身,顧小四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再者......後面的晴明,是經不住車馬勞頓的。

而楚皎月想的沒錯,就在他們一行人被黑衣人帶走不久,‘疾雷’就已經來到了他們一行人的消失之處。

當夜,‘疾雷’將整個京城的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早已經睡得憨田的大小戶人家,都被他們翻牆而入,要不是他們身上的戾氣太重,把一些淺眠的老人給驚醒,說不定他們第二天一大早看到自己家中的狼藉還以為他們只是入室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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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皎月一行人則是被一群黑衣人護送回了楚府。

“屬下請小姐責罰,屬下們無力護住幾代人的心血,本可以將小姐和其他幾位護送至閣內,如今卻實屬無力。”

楚皎月不用他道明,也知道他的意思,如今閣中暗波湧動,現在將他們送回去,只怕楚皎月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她可沒忘記上次她當著暗影閣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面前是怎麼口出狂言的,就算把她帶回去閣中,她也未必肯願意。

“最危險也就是最安全的。”楚皎月道,“這裡暫時應該不會被找來,先休息一下......哦,對了,你們是何時知曉我的身份?是上次我被暗影閣抓來的那次?”

那略顯稚嫩的黑衣人此刻已經栽下開面罩,有些為難,心想:這小閣主只吩咐過他們若今晚丑時三刻若未見到她們京城關大門下,那就即刻調動所有僅剩的人力,也必須將那位繼承老閣主畢生所學的小姐安全帶出城去。

若是......小半個時辰找不到人,他們就會直接殺到關押這位小姐的地牢中去。

黑衣人只能答非所問:“屬下們都是接到訊息第一時間過來的。”

“......”楚皎月注意到他們對自己的稱呼一直都是小姐,而他們只是接到訊息後趕來的,思索片刻道:“那如今的小閣主還安好?我聽說他六年前失蹤後江湖中就有傳聞說他恐遭遇不測。”

黑衣人恨不得扇死自己這張漏風的嘴,乾脆對著楚皎月行了一禮,想要告退。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轉過身低頭回答:“屬下周南。”

楚皎月:“嗯,你多派幾位外面守著的人包括你,一起隨我來。”

她打算去一趟楚俞書房中的密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治療傷口的藥。

結果,楚皎月熟門清路的帶著周南等人去了那密道,才發現裡面根本是空空如也,其實也不全是,至少還有一些屍體橫七豎八的歡迎她們的到來。

楚皎月暗道:這密道定是被宮裡人抄家時,皇帝特地命人來此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連個空瓶子都不送給她。

周南挨個檢查這裡的八具屍體,道:“都是北原韃靼人的,且都都是兩天前死的。”

這就說明在楚府被抄的前一天,他們都已經沒有呼吸。加上那天楚俞所說,皇帝有答應過他什麼,那到底是什麼呢?

顯而易見,楚俞應該是預料到了皇帝接下來的行動,所有才突然將自己的試驗品盡數滅口的。

楚皎月道:“大家都把這個地方每一處檢查一遍,那些藥一定是被藏起來了!”

說完,她自己也開始加入搜查的行動中,良久......一無所獲。

“你們在找什麼?”楚離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的身後,問道,“是藥嗎?我可能知道在哪裡。”

楚皎月意外的轉頭看向他,對方解釋道,“上次我為了幫軒轅逸偷藥,曾經無意中翻到過這裡有一到岸價。”

整間密室的大小都是四四方方的一覽無遺,就連一些最基本的裝飾品也沒有,而牆壁都也是光滑可鑑。

楚離月就向其中一個牆角,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了什麼,整個房間的中心處,地面突然往下凹去,隨後又推了上來,上方只擺著一極其小巧的玻璃瓶子。

“這應該是父親研製出的新毒品。”楚離月走過去拾在手中,“這底下是空心的,如果用刀劍撬開一個口子,就會發現裡面有很多東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宮中人所不知道的藥物。”

楚皎月:“周難,你想辦法把它開啟。”

“是!”

周南沒廢什麼力就一劍對著那條嫌隙還未完全合攏之際,用劍尖挑開了它。他起開這個頭因而一舉的土崩瓦解,周南率先跳下去,朝外面的喊道:“這裡面果真有東西!”

楚俞這一生除了醉心於權力,也就是只有對制毒藥尤為感興趣,既然要製毒,那就應該有對應的解藥,不過他們連同那些動物的屍體一起,將地下的所有物品都搬出來。

幸好每瓶瓷罐外面都標有相關的藥名和其對應的解藥,楚離月沒有廢多少時間就將金創藥給找出來,便催命似的往顧小四休息的地方趕去。

楚皎月按照自己的理解找出了一些常備的藥物,其中當然少不了劇毒之藥,也包括對身體延年益壽的類似保健品的東西。

楚皎月並不是特別懂中藥繁瑣的名字,所以她讓周南他們把自己認為有用的藥全部打包帶走。等他們從密室出來時,已有雞鳴聲。

“你們在這裡照看好晴明他們,周南還有你......後面的那位小哥。”楚皎月依次點了十名高手道,“現在離天完全亮開還有一個時辰,我需要你們幾個幫助我去救我的哥哥。”

周南道:“屬下們得到的命令只是要將小姐安全帶出去。”

“如果你們不幫我,我也絕不會和你們一起出城。”

“那屬下們就便是把小姐綁也要把小姐綁出去。”周南態度強硬,“我們是老閣主的舊部,一共三十二個人,全部都在這裡了,如今小姐逃獄已經驚動了‘疾雷’......若小姐執意為了你的兄長而犧牲我們僅存不多的各位兄弟.....”

周南低頭不語,後面一眾黑衣人紛紛下跪......給出來最直接的拒絕。

“行,我知道了。”楚皎月道,“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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