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這也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這密道絕不是短時間建立起來的,而且殿下曾說過,當初我府中的顧小四曾經是帶你們從地圖上沒有的......另一處出口出去的......所以這密道我們還並沒有掌握完全......”

祁北辰知道他要說什麼,那是他曾猜測過更糟糕的方向:“既然這地道跟早就出現過,為什麼我們生活了兩百多年的大祁人甚至更早......都沒有人發現,偏偏是他韃靼人發現的。”

以祁北辰對那些討人厭的韃靼人的瞭解,像他們這種一根直腸通大腦的野蠻人,居然沒在發現這個地道的第一時間就把炮火對準倒戈直脅京畿重地,這完全不是奇蹟,除非他們韃靼人絕種了,否則他們絕不會放著這麼好的武器遲遲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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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辰面部緊繃,嘴唇幾乎都沒有動過:“查,接著查,挖地三尺都要查!還有哪些你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

楚良退後一步,躬身行禮道:“抱歉,殿下,恕微臣無能......聚在荒川的韃靼人已經有了警惕,京城的謠言如今滿天飛,就連街上的三歲的小兒都把此事能說會道的編成歌謠唱出來。那些在京城裡隱藏的不少韃靼人恐怕早已經通知了北原那邊的老族長,雖然目前北原與我國交好,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表面上你北原每年給我們納貢,我們大祁也會在你們韃靼人寒冬之際,施捨點補助,比較北原就那麼點荒寂地,一年到頭除了長草也長不出一粒米來。

而剛好大祁如今鬧旱災,朝廷手頭也不寬裕,正好把你們北原每年納貢的羊肉牛肉啥的倒換成真金白銀拿去捐款。

這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嗎?

才怪呢!

韃靼人巴不得他們大祁天災人禍鬧個變!然後他們自己在乘虛而入,整個中原大地全都是他囊中之物,到時候還需要你們中原人那點吃剩下的施捨嗎?

祁北辰何嘗不明白這些,所以他才更加的擔心,如此浩大的底下密道,啊不,是機關重重的地下宮殿......到底是想用來幹什麼?

楚良:“殿下,微臣有一計。”

“說!”

“目前這地下到底牽扯了那些勢力那些人都猶未可知,既然大祁至開國也有兩百餘年,微臣說句不好聽的,先帝在世那幾年,倭寇強盜打也打不完,朝中奸臣當道,該有的人禍全有了,那麼艱難的時候,我們大祁都過來了,如今害怕這點天災嗎?”

楚良話粗理不粗,大祁在最脆弱的時候,韃靼人很不要臉的舉槍轟炮的打進中原,那個時候,如果真有什麼不知名的暗勢力要利用這個密道,摧毀那個時候的大祁,簡直是易如反掌,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一些。

祁北辰開始冷靜下來:“說得沒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還有時間把這一切都調查清楚。子術可有什麼法子。”

楚良道:“軒轅逸既然有那張地圖,還是放在自己床底下的位置,那說明他有可能自己本人在睡覺前都時時刻刻的看著這張地圖。想來他對這個地道也並不熟悉,那麼是誰給他的那張圖紙呢?”

祁北辰倒抽一口涼氣:“看來那軒轅逸還有什麼沒有招的。”

楚良一驚,下意識開口:“殿下,現下已經不能對他施加那藥物,軒轅逸在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還剩一口氣吊著,是幾位太醫連熬幾夜才續著這口氣,如今......”

如今再使用這韃靼人研究出的東西,恐怕是活不了,何況軒轅逸至今都還依靠這那毒藥苟延殘喘著。

祁北辰想,要是當初皎月能把那紙包著的白粉末沒有悉數用完,說不定他們還能研製出能製出能使軒轅逸更加瘋狂的藥物來,就連那群太醫院的老不死們都說,此毒實在太損陰德,能把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成一個自會舔主人腳指頭的看門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一想到楚皎月,祁北辰趕緊她就完全如皎月一樣,看起來既遙不可及卻又無比的神秘不可捉摸。

“如今北有韃靼,西域那些小國倒還好說,南方的海域的倭寇似乎又有張狂的跡象,東海不遠處更是有小島上的東瀛人在那裡虎視眈眈......現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還有一張血口大開的虎嘴正不知何時要一口蹲下我們大祁。”祁北辰擠捏高挺的鼻樑,眉頭不見蘇展的跡象,“現在不只何處飛出來什麼通敵叛國的字眼,子術......”

楚良抬頭復又垂下,長睫撲簌。

祁北辰接上一句道:“本殿下一直有個疑惑,照理說我們抓捕軒轅逸的時候,除了你我,以及你的兩個妹妹和一位忠心無二的下人......還有誰知道並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他見楚良沒有答話,自問自答:“我並不相信這件事楚家的人還拿整個楚府開玩笑,所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暗影閣。”祁北辰沉穩的聲音落在只有他和楚良二人的書房中,顯得陣地有聲,“軒轅逸的臉可不是尋常百姓能見的,暗影閣這些日子在皇宮中活動頻繁,那日劫走我們的暗影閣中一位武功都在你我之上的店家小二看過。”

可是這不太像暗影閣的行事作風,他們向來在江湖中雷厲風行,像這種暗地裡散播謠言的低級趣味他們應該沒什麼興趣。不過這也說不定......

祁北辰道:“算了,此事現行擱下。這段時間子術你也辛苦了。現在朝中波濤暗影,所有人都巴不得楚府這次所有人都人頭落地,客氣的話我也不說了,你這次冒險前來,向我傳達如此重要的訊息,等會回去的時候,我在派兩位‘疾雷’的禁軍,喬裝打扮一番護你出宮。”

楚良拱手道:“這裡如今確實不宜久留,不過‘疾雷’用在臣上,倒是大材小用了。臣能獨自一人來,也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祁北辰:“也罷,子術你萬事小心。”

楚良頷首正要離開。

“等等,子術。”

楚良回頭,等他說完。

“子術你文韜武略不在我之下,若是科考,想必如今也是入翰林受人敬仰,而現文不成武不就都跟著我。”祁北辰雙手交叉拱手向他回了一個恭敬的大禮,“原御再次謝過子術了。”

楚良先是一愣,而後坦然道:“子術若不入宮,也就是個閒散野人,殿下謬讚,不過既然能有機會伴太子左右,助我大祁國泰民安一點錦薄之力,實屬幸然。”

楚良說完,並沒有直接回到楚府,而是繞道去了一處門可羅雀的小藥鋪,他徑直而入,裡面的櫃檯出就點了一根昏暗的蠟燭,旁邊還趴著一位小藥童。

那藥童聽到動靜,哈喇了一下嘴巴的口水道:“白大夫,你來啦。”

楚良點點頭:“今日可有什麼人來?”

藥童道:“王姑娘來了,不過她還在裡面等著師父你呢!”

楚良聞言頷首去了後院,一口打水的枯井上正做著一位年芳十八的姑娘,見他來了,趕緊從上面跳下,屈膝道:“小閣主。”

楚良:“暗影閣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那姑娘搖頭道:“如今新閣主地位不穩,上次又被三小姐攪渾了,如今新閣主更加的迫切的想要站穩腳跟,似乎和那邊的那位王爺又聯絡緊了些。”

“嗯,告訴他們,把暗影閣盯好了,你們按計劃行事就行。”楚良轉身回到藥鋪對著那藥童說道:“上次我讓你開的那個方子,你把裡面的三菱換成蛇莓,配好後交給我。”

藥童心裡嘆氣,看來這治療師父妹妹這病的藥有無用了。

年輕的姑娘從裡面走出,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太子沒有懷疑你吧?”

她指的是楚良這位小閣主暗中派他們散播謠言的事。

楚良道:“你認為,君臣之間有絕對的信任嗎?何況殿下對我的懷疑已經不止一兩天的事了。”

“那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楚良絲毫不在意,“今天他還試探我來著,只要現在沒有撕破臉,什麼事都好辦。”

姑娘張開其實還想說什麼,結果對方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飄走了,她想:小閣主這仙氣縹緲的輕功,也就他等擔當第二,無人敢狂妄自大的自稱第一。

楚良帶著藥面色如常的去了菊苑,菊苑不大,花草樹木也是寥寥無幾,一眼望去就只有一光滑的水泥地,倒也顯得視野開闊起來。

入眼的正是一滿臉通紅女子拿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竹棒在空中揮舞,幾番招式下來,氣息也未成亂過,楚良沒有見過如此劍法,覺得驚奇,既不像暗影閣那般講究速度但也不像東瀛人耍起刀劍來周身都是陰柔之氣。

楚皎月的用竹棒揮出的劍法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但終究有些不成體系。

不過這樣的功力獨自闖蕩江湖綽綽有餘,但是要應對暗影閣那一眾鬼才,還差得太多。

“不錯!”楚良毫不吝嗇的誇獎,“注意你的速度,手中的‘武器’已經快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楚皎月聞言立刻收勢,將竹棒隨手一扔:“想不到哥哥也懂這個,我還以為你只會讀書寫字呢。”

楚良:“難道我就不能看過豬跑嗎?好歹我也能略懂一二。”

“是嗎?”楚皎月半眯著眼,緩緩的向他走去,帶她走近欺身向前道,“你確定沒有騙我?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會,就連上次廚房後院的老母雞難產你就能幫忙給它生出雞蛋來。”

楚良心裡疙瘩一下,向後彎腰重新於她保持安全距離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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