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打哪兒來?”

“皇宮?”原本這個答案自己很是肯定,因為這是東費說的,然而祁皎月突然這樣一問,反倒讓自己不確定起來。

祁皎月單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心道:以往的失憶,大部分人甚至都會完了生活嘗試,而像她這種情況,屬於暫時性失憶,因為她對這裡除了人事以外的一切都很瞭解,記得曾經她曾在一本心理學書上看過相關記載,要想讓當事人徹底恢復,可以借用場景重現的辦法。

實施此辦原本沒有任何風險,然而她是中了傀儡丸才導致,難保不齊出現差錯而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

鄧琴涵見她不答,一顆懸著的心更加提心吊膽,“那啥……我這病是沒有迴轉的餘地,還是說我目前的記憶出現差錯?”

儘管對眼前人一無所知,但是憑藉著聰明才智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她們都來自二十一世紀,然而後面的話卻要謹慎小心才能說出口,一旦再錯誤的時間和場合說出來,說不定她會把自己當成心懷不軌的神經病。

這句模稜兩可的話讓她張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好在祁皎月又給她吃了定心丸:“放心,只要能夠找到傀儡丸的配方,你就有機會找回記憶。”

“謝謝。”總的來說,自己也算是幸運,至少原來還身邊有這麼多關心自己可信賴的朋友。

祁皎月轉身將床鋪好:“不打緊,先休息罷。”

次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鄧琴涵身邊的人已經不在,這是她失憶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穿戴整齊後,推門正見昨夜的其中一位小朋友正在門前練劍。

另外一位正安靜的站在樹下,時不時為他鼓掌。

頭頂的太陽正烈,儘管對著兩孩子沒印象,但看他大汗淋漓的樣子,怕是練了很久,於是招手道:“小心中暑,要不先過來休息。”

顧文興正練到第九式飛龍乘雲這招,由於必須一氣呵成,便沒理會。

反倒是樹下的小孩率先走過來:“老大從打鳴起就在這練劍,不喜被人打擾,不過看樣子應該快結束了。”

昨日睡前祁皎月大致講過關於他們的事,所以也沒勉強,首先那小孩與自己關系不大,無牽無掛沒必要代替他父親橫插一槓來管家,其次顧文興失母又失小弟,這樣雙重打擊下,儘管現在看起來乖巧聽話,保不齊自己那句話就刺激到他也說不定。

顧文興的招式不算眼花繚亂,但是出招很快卻不穩,哪怕是鄧琴涵不懂劍術,但是好歹也是有一星半點武力的人,所以立馬就發現他發招的弊端。

太快太急功近利,破綻百出。如果他以這樣的劍法與她對戰,恐怕也不是對手。

“厲害!速度比昨天快了一倍。”大司不太懂習武人的講究要領,只知道對方出劍的速度已經出現殘影,“殺敵人時,一定能出其不意!”

顧文興這才收劍入鞘,滿臉通紅的走過來,對她客氣行禮。

“姐姐方才與我說什麼?”

原來這小孩練劍過於投入,壓根沒聽見她在說話,鄧琴涵摸摸他已經被汗水打溼的頭髮:“先喝口水休息。”

“多謝姐姐好意。”顧文興一本正經的回答,結果下屬遞來的涼水一口喝完。

“呀!鄧姑娘已經醒了,我正要叫人通報一聲呢!”老遠就聽見大夫興奮的聲音。

見他手中拿著一張方紙奔來,氣喘吁吁道:“你中的傀儡丸毒有救了!”

鄧琴涵接過他手中寫滿蠅頭小楷的紙,晃眼一看,驚奇的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懂。

難道原來的自己還是個文盲?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能看出寫著方子的人很認真,一筆一劃勾勒清楚,絲毫不用擔心是因為字跡潦草而讓人錯看字。

於是,她挺不好意思的問道:“這上面寫的是藥方?”

大夫被她噎住,還沒喘均勻的臉頓時緩不上氣,好半天才道:“鄧姑娘書香門第,你不識字?”

莞爾他又明白:“我這該死的記憶又衰退了,沒辦法人老了確實不如你們年輕人,這上面寫的是傀儡丸的配方,這是今日凌晨東費給我,沒想到去配方如此簡單又如此巧妙,真是該死,我行醫多年居然被這種藥難倒!”

鄧琴涵聽到關鍵的部分,趕緊打斷他的喋喋不休:“等下,東費從哪裡來的這個?”

“還用說嘛。”大夫激動萬分,說話幾步不過腦子,“這肯定是他連夜審出來的,這小子雖然說話不對付,沒想到居然如此有本事,一夜就撬開了嘴巴!”

聯想到昨夜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鄧琴涵一時不知作何滋味。

恐怕她欠東費的人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大夫不等她開口,就將人不由分說的往外拉:“現在我就帶你去煉藥的地方,這傀儡丸是越早解出來越好!”

大夫口中所說的煉藥的地方是在外院,房屋是被一片竹林圍住,從遠處看有點兒世外桃源的意思。

而東費則早早的在屋外等候,好在祁皎月也在,鄧琴涵不至於特別尷尬,但還是不敢直接對視他的眼睛。

“快點!”大夫催促道,“銀針和刀片都已經準備好了,你的病情是耽誤不得。”

不知為何,她有種即將上刑場的悲壯感,莆一入門,便見正中央有張白玉床,和上次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張一模一樣。

還沒走近,便寒氣入骨,她穿得單薄除去中衣就是一件簡單的白衣。

“你先躺上去!”大夫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轉身開啟床旁的布包時,手居然是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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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東費目光一凜,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微妙的動作,沉聲道,“注意你的手,要是在動刀子的時候出現分毫差錯……”

本來氣氛已經很緊張了,他要是再言語刺激到大夫,說不定他當真緊張之下,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只得起身拉住他準備拔劍的手:“東費!”

她這一聲驚呼,在所以人的目光下,儘量乖乖的收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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