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屬下猛得抬起頭,總是想要殺死自己妻子的心已久,但是原夫人壓根兒就不會武功,那人根本就是易容假冒,而且還能隱約了看見她側臉的麵皮脫離痕跡。

既然不是真夫人,歹徒又是內力深厚的人,一定大有來頭,為何不繼續追下去?

莊主發出爽朗的笑聲,打斷他後面要說的話:“立馬寫封家書發到我好岳母手上,把今日的事添油加醋的給好生說上一番。”

至於真正的妻子……莊主冷笑的望著兩人消失的前方,估計現在還暈倒在這山莊的某個角落,即便是醒過來興風作浪,他也可以說她是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瘋女人,亂棍打死便可。

屬下單膝下跪,拱手固執道:“就這樣放跑他們,今後說不定後患無窮。”

“放心。”莊主收回內力,軟劍瞬間變成綢緞軟綿綿的纏上他的狂腰,“這樣的寶貝還在我手裡,他們會主動跑回來的,到時候你去佈置下機關,只需得著他們自投羅網。”

“遵命!”

鄧琴涵將東費帶到最初的瀑布底下的安全之地後,終於力竭,嘔出一口黑血。

還不能停!鄧琴涵吊著微弱的氣息,踉踉蹌蹌的拖著人沿著與山莊相反的方向走。

東費看著挺瘦,沒想到沉得嚇人,沒多久她就徹底脫力,連帶著他一起倒地。

東費的衣裳被汗水打溼得都可以被擰出水來,如果不換上乾淨的衣裳,腹部的傷口恐怕又會裂開。

可她總不得趴了他的衣裳生火烤吧?

鄧琴涵只得先稍作休整,尋些樹枝來生火。

夜晚降臨得很快,鄧琴涵把他拖近火堆旁附近,再早些上次能夠舒緩傷口的藥草剁碎,敷到他腹部又生膿水的地方。

東費就這樣被疼醒了,醒來就看見自己整衣衫不整的靠在樹背,腳邊還躺著花貓臉的鄧琴涵。

生平最討厭與他人身體接觸的東費,居然奇蹟般的主動並小心翼翼的接近鄧琴涵,將她的頭枕到自己的腿上。

鄧琴涵實在是精疲力盡,直接一覺睡到次日天明。

甚至還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自己重新回到現代,還是那個戴著大框眼睛,抱著一堆資料書在圖書館裡啃的大學生。

鄧琴涵睡眼惺忪的看著側上方的男子,足足呆愣了三秒,眼神才慢慢聚焦。

東費柔軟的黑長髮被電激成了爆炸式捲毛,纖長而不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淺的陰影,儘管是閉著眼睛,但還能從緊鎖的眉頭以及緊繃的下頜看得出他的不安。

其實只要東費不開口說話自毀形象,單憑這張五官優美的臉就能吸引無數妙齡少女。

鄧琴涵扛著沉重的腦袋從他腿上起身,東費瞬間睜眼,母中全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他對人的敵意彷彿是與生俱來,亦或者他昨晚並未真的睡著。

看清對方是誰後,東費這收斂表情,蜷起膝蓋雙手枕在腦後:“咋們就在這裡修身養性,等我傷徹底好了,再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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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琴涵還以為自己聽差了耳朵,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他。

“你的劍還在山莊,得拿回來。”東費下意識的開始躲閃她的眼神,不鹹不淡的解釋。

鄧琴涵把眼睛瞪圓,要不是考慮他是傷者的份上,她就直接上前把他頭給掰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你有病嗎!”鄧琴涵目光帶火,“我這兒還有治療精神病的藥,吃還是不吃!”

東費被她唾沫星子噴到,略顯無辜的眨眼,沒能領會他這句話的含義。

“那地方不是暗箭就是機關,我們說不定連大門都還沒踏進去,就已經被抓了。”鄧琴涵越說越氣,“更莫說那裡的侍衛隨便挑出一個就能和你打成平手,我的武功連自保都不行,懂了嗎?”

她噼裡啪啦的講了一堆的道理,誰知道對方連個動作都沒有表示,鄧琴涵決定文鬥不如武鬥,正要出手時,卻發現東費的眼神居然一直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東西?”鄧琴涵伸手撕下她的麵皮,露出原本清秀的臉,隨即東費又把眼神給移開。

對著這樣夫人上了年歲的臉都還能看的專心致志,不得不說,東費的欣賞水平實在難以理解。

“你去哪?”東費叫住往前走的鄧琴涵。

鄧琴涵給你他白眼:“這個時候的藥草最新鮮,藥效最好。”

“哦。”末了又補充道,“上次我我們斬殺了狼群,估計會有它們的同伴循著味來找你報仇,這個給你!”

鄧琴涵接過他扔出的口哨。

“遇到危險吹這個,我能聽到。”

鄧琴涵等半天都沒等到剩下的那句救她的話,看著東費彆扭的轉頭,心想:這人就是個死傲嬌,抹不開面。

鄧琴涵嘗試著吹出聲,吹出的是布穀鳥的叫聲,清脆悅耳煞是好聽:“多謝。”

當然她也沒敢走太遠,山莊的人說不定也還在追殺他們。

只挑了幾株成色好的藥草連根拔起後就離開,原計劃是最多在這停留一晚就離開,可是東費的傷在反反覆覆折騰下,已經傷及內臟,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但看著腹部周圍大片都灰青,鄧琴涵怎麼也不能這個時候提議逃跑。

“你還知道有什麼藥草能治你這傷嗎?”鄧琴涵只認得這一種藥,她曾看過大夫將各色各樣的藥草按照不同的比例調和後,煉製成菱角塗抹在傷口,不管多重,哪怕是皮膚潰爛,也能在第二天好轉,“罷了,你不用回答。”

一看東費這張明知故問的臉,就知道這貨想說啥。

“我從來不用藥草,暗影閣都有獨門秘藥,”東費的嘴放在自己身上,他還就偏要說,“受傷了吃一顆就行,再說了,你這藥草都沒清理乾淨,這無異於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你!”鄧琴涵指著他咬牙切齒,心中默唸無數次靜清經後瞭然笑道,“那就太好了,下次藥草我也懶得清洗,直接敷上去,保證次日你就能伸腿瞪眼嗚呼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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