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害你。”為了防止對方繼續掙扎,就得先降低她的警戒。

鄧琴涵的話帶給人莫名的篤定和信力。

夫人居然鬼使神差的安靜下來。

“我是外面那個女人派來的。”鄧琴涵點住她穴道,“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同意就用快速眨眼表示。”

夫人不停的眨眼,而後……就不省人事了。

至於剩下的兩名奴婢,鄧琴涵到底還是沒能狠下心,也只是點了她們的昏血,然後用從東費那裡得來的銀針刺入他們的人中,讓他們假死。

最後又煞費苦心的將這二人擺成隨意摔倒的姿勢,做完這系列的事後,鄧琴涵才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張人皮,只是還沒有雕刻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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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小蘭一個人才會易容術,鄧琴涵按下心中的僥倖,要知道她可是得了千面婆婆唯一弟子的真傳,與他人比起來,簡直就是高手級別的人物。

她快速的按照夫人的臉給人皮繪製好五官,最後摘下臉上劣質的面具,重新套好新的人皮以及與夫人的衣裳進行調換。

夫人的身量和鄧琴涵相差不大,她自己在鞋裡墊了布帕來給自己增高。

“夫人?”門被人從外面叩了三下,這是小蘭與她之間的暗號,“剩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罷?”

鄧琴涵看著殘局還沒收拾完,只得清清嗓音:“馬上。”

門外的人得到回應後,立即回稟外房的小蘭。

“那就不著急。”此刻她還沉浸在暗殺成功的喜悅當中。

“主子這有點不對勁吧?”她的心腹膽小怕事,比常人多留個心眼,“那蜈蚣一旦傷人,其毒性可都是能立馬見效,要不奴婢進去看下?”

小蘭斜眼看她:“你要這時候進去,那她殺人可就和我們脫不了干係。”

丫鬟剛想反駁,就聽你們傳來驚聲尖叫。

屋內的人相互交換眼神,這聲音並不屬於夫人,那麼就是……王姑娘暗殺失敗!

她率先跑過去把門踢開,著急道:“夫人!”

她口中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人,正花容失色的跌坐找地,腳下還躺著三位丫頭。

離門口稍近仰面躺地的正是那位王姑娘,如今是七竅流血渾身抽搐,嘴角不時還有白沫吐出,衣領裡居然還鑽出了蜈蚣。

果然這女人不行!小蘭有些失望,不過還好她沒指望這次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看著夫人那張驚怒交加的表情,心裡就十分痛快。

“賤人!”鄧琴涵披著正主的麵皮,按照原本善妒的性子,上前揚手打了響亮的巴掌。

爽快!

也不知道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滋味對她來說可還好。

小蘭當場就給跪下,先是無辜的左右張望,隨後又將不可思議的視線停留在還在爬動的蜈蚣身上,最後用略微明白的表情抬頭,淚眼婆娑的解釋道:“就算借奴婢幾百個狗膽也不敢去害您呀!”

鄧琴涵刻意尖著嗓子:“來人!先把這個賤婢關押下去!”

她快刀斬亂麻,絲毫不給小蘭任何的機會,不然自己的偽裝也可能露餡。

房外的帶刀侍衛應聲衝入,不由分說的將小蘭押走,任憑她怎麼喊冤,也無人敢上前為她求情。

真的風水輪流轉,至於剩下的一切都好擺平。

真正夫人的聲音屬於尖細這類,在自己故意營造出的恐慌下,沒人能注意她嗓音細微的變化。

“走開!”鄧琴涵假意捂住耳朵崩潰的蹲下,“快去請夫君!這個賤人居然敢派自己的親戚來謀害我!”

下人被她所影響,來不及思考就慌張的跑去主房,將正在閉門練功的莊主請出。

一路上,莊主都是頭頂烏雲,導致他身邊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來到竹院前,才被迫換成溫和的表情,準備耐著性子聽她哭訴。

鄧琴涵趕在莊主來之前,就已經派人將假死去的人暫時丟進柴房,也打好腹稿準備大堆的說辭。

“夫人莫要再哭泣,為夫聽了心裡也難受得很。”莊主的甜言蜜語隨手就能拈來,入屋時還體貼的端上茶水。

鄧琴涵哭得上接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慌編了遇害經過,末了表明主旨:“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殺了你身邊的那個小蘭。”

莊主微不可查的蹙眉,小蘭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用起來得心應手,損失這樣一個完美情人實在是不能接受,然而眼前的女人明擺著不會罷休“這事還有諸多蹊蹺之處,斷章取義恐是會傷了人心。”

“那夫君是做何想法?”既然對方給了臺階,鄧琴涵肯定會就坡下驢道走下去,“罷了,這裡還是我們孩子的房間,先會外房商議。”

說完剛站起身,彷彿整個人都弱不禁風的搖晃起來。

莊主眼疾手快的將快倒下的女人扶在懷抱中,沉聲道:“先帶夫人回去休息。”

正巧,這也是鄧琴涵所樂意。

由於自己的兩位丫鬟已經不幸被她以死亡的名義抬走,所以送她回房的是兩位麼麼。

回到房間,鄧琴涵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們打發走。

現在看來,第一步取代已經完美成功,鄧琴涵卸力似的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這夜折騰得夠久,回屋後她都還沒來得及徹底入睡,天就已大亮。

麼麼友好的在外敲門提醒:“夫人,該起身漱口了。”

“進來吧。”鄧琴涵見來的人和昨日不同,可自己不太確定這原本的夫人是否認識他們,認真思考後決定把稱呼這個細節矇混過去,“少爺今日情況怎麼樣?”

“回夫人的話,郎中要今日晌午才來。”滿臉褶皺的老麼麼邊說邊上前替她更衣,“不知夫人是否要前去看看重傷少爺的兩位可疑人。”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事!還正愁找不到藉口去見東費,鄧琴涵熟練的在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狠聲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這就帶我去!”

惹怒她可是沒好果子吃,麼麼趕緊應聲,不敢怠慢。

東費是被關押在西廂後院,那裡不是專門的牢獄,嚴格來說只是一處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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