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和驕傲之情言於表,大喜過望道:“不愧是我的夫人!”

誰他媽才是你夫人!

“過贊了。”鄧琴涵埋首不去看他,免得被他發現自己漏洞百出的討好。

丁和得寸進尺,典型就是給他一點顏色,就能上房揭瓦的人,當即攔過對方的肩膀,親暱的抱在懷中:“等夫人的傷好了,為夫這就三媒六聘的娶你。”

鄧琴涵雙眼欻欻的亮起來,看他這意思,說明暫時還不會碰自己,目前是安全的。

誰知道他下一句話就將自己打入無底深淵,丁和拍著胸脯,放下豪言壯語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得驗證你是否有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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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琴涵剎那間臉上閃過羞憤,噁心等無數種神情,這個時候,與他對著幹,只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對自己是百害而無一利。

越是這種時候,就要冷靜!

現在暫時委曲求全,等待時機。

“唔——”鄧琴涵發出痛苦的呻吟,佯作若不禁風狀,此招示弱有千分之一的機會讓他動憐憫之心,“我的手好痛。”

她的表演幾乎可以說是情真意切,當真是讓人瞧見,不由自主的生出保護欲。

然而這個丁和不是一般的人,儘管心有不忍,而私慾大過天,就算鄧琴涵快要死了,他也會一意孤行。

“放心吧夫人,大夫說過你這傷只要不隨意動彈,對於其他方面就不礙事。”

鄧琴涵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女,自然知道他所指的其他方面是何意思。

丁和正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對她欲上下其手。

“墨白救我!”雖然已成定局,但是鄧琴涵依舊要做最後的掙扎,“救命……”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就被丁和捂住口鼻,整個人如脫水的魚,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他就知道,這個宮裡出來的女人,是沒有那麼容易就範:“你可真是蠢,我丁和見多識廣,哪樣女人沒有見過,像你這種企圖委以虛蛇最後伺機為給老子在背後捅刀刀的女人,老子見多了!”

鄧琴涵當即咬住他的虎口,眼角全是紅血絲,拼了狠勁,非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丁和吃痛,旋即一腿踹向她的腹部。

鄧琴涵就地打個滾,餘光撇見斜前方有個出口,雙腿奮力扭動,打算掙脫桎梏。

天真!這個女人可是越來越對自己的胃口了,丁和意猶未盡地吧唧嘴,猶如貓看著捶死的老鼠一樣,心生了玩弄之意。

頭髮被人扯起來,鄧琴涵被迫拖拉回到一間小黑屋中,一股陳年腐敗味撲鼻而來。

“你就待在這兒,給老子餓上幾天。”虎口的地方傳來撕裂感,終於遲鈍的讓大腦感受到,“待今天的任務完成後,就有你好受。”

那就證明還有時間逃脫,但願他的任務夠難,能夠拖個一時半會……墨白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發現自己失蹤,正在找他。

只要要想辦法發出信號彈,她就得救了。

“我知道你在想啥,我猜猜?”丁和那雙小眼睛彷彿能夠看透一切,“採用拖延戰術,等救兵?”

“沒用的!”丁和瘋狂的笑起來,嘴吸允著虎口的血,“整個南京城都是我的地盤,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早知無用,與他廢那麼多口舌幹嘛,鄧琴涵氣得咂舌,看來只有另尋他法。

正在思索對策中,丁和早已把門反鎖揚長而去。

黑黢黢不可透光的房間,讓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然而並沒有維持多久,在即將剛睡著時,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破門而入。

鄧琴涵警鈴大作,儘管被捆,但還是一根鯉魚打艇,站起身蹦躂著往後退。

“美女,今兒算你運氣好。”一位蒙面男子提劍越眾向前,“我們主子點名要見你,走吧。”

鄧琴涵相當的樂意,只要不留在這裡讓與丁和朝夕相對,去哪裡都好。

男子揮劍斬斷桎梏住她身體的繩子,同時身後的蒙面人,訓練有素的將她包圍,順便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

緊接著,鄧琴涵的後腦勺傳來一陣鈍痛,雖然沒有直接暈過去,但四肢發軟,整個人被扛起來晃動,最後被人丟進了一輛寬敞馬車中,隨之而來又是一陣顛婆。

迷迷瞪瞪之間,眼前有白光刺入,鄧琴涵強行睜開雙目,剛開始還有些眩暈,待冷靜後終於看清了,坐在正廳前的一位男子。

姿勢慵懶之極,整個人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宛如沒有骨頭似,狹長的鳳眸只消輕挑,就能見波光瀲灩,直眉挺鼻,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鄧家最不受寵的千金,居然能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當真是可喜可賀。”

這句話滿滿全是諷刺,偏偏語調聽起來又很隨和,嘮嗑家常一樣。

鄧琴涵左思右想,確定自己在來到這裡以來,並沒有見過這人,難道是這身體的原主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於是試探道:“過獎,是無所謂運氣不錯。”

男子霍的站起身,下堂逼近三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祁珩機關算盡,同意納你為妃,想必也是吃了一番苦頭。”

前句她認同,畢竟陛下有看透人心,並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手段。

但是後者顯然與之關係並不大,要真的是權衡利弊之下的決定,那自己也不可能站在這裡。

鄧琴涵抬首與他對視,沒堅持多久就敗下陣來,雙腿打顫。

人的生存意志,本能的讓她感覺到對方的危險。

男子冷笑,用指腹在她下巴上打圈,起初力道柔和曖昧,可越到後來,下巴的咔咔聲就越響,眼角被活生生到逼出淚水。

鄧琴涵開始痛苦的扭動,企圖逃過他的壓制。

男子內力深厚,由不得她拒絕,最後在鄧琴涵瀕臨死亡之際,終於鬆手。

鄧琴涵跌坐在地,臉色鐵青。

“本爺就不和你繞圈子,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男子不急不緩的伸出兩根手指頭,“要麼說出祁珩的下落,要麼說出你們通訊密碼,我就能饒你不死。”

鄧琴涵要是怕死,當初她就會選擇留在宮中混吃等死,何必苦兮可憐的幾經磨難,已經選擇危險的那一面。

“我允許你思考的時間並不多,一炷香後,要是給不出答案。”男子邪魅狂狷的看著她身後的一眾下屬,“慢一下,他們手中的鞭子就抽你一層皮。”

鄧琴涵膽戰心驚的往後瞄,鞭子看不出是用什麼材質做成,但繩條的倒鉤在白日發出懾人森然的寒光。

鄧琴涵一語不發,看著屋內的檀香逐漸減少,雙唇緊抿。

“喲!”男子意外的挑眉,不由得多施捨了幾分眼神在她身上,“骨子挺硬氣,就是不知道你到底能堅持到幾時?”

鄧琴涵後背發麻,別過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殺殺要刮請便。”

男子可惜的嘆氣,揚手一揮:“行刑!”

霎時間,空氣中咻咻一道齊刷整齊的聲響,接著又是有素鞭打得凌虐。

女子身體嬌弱,哪怕是鄧琴涵有內力護體,但也擋不住他們的戾氣,一鞭子打下去,青衣錦緞直接爆開,皮肉翻飛,最開始還能忍,到後來只能齜牙咧嘴的仰面到底,眼看要暈過去前,又被人用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冰。

鄧琴涵渾身戰慄,接著身體蜷縮打滾。

原來那青銅盆裡裝的是鹽水,傷口撒鹽這種缺德事她也就在話本裡聽說過,這次遭到自己頭上,千萬刀凌遲也不過如此。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男子紆尊降貴的蹲下身,扳起她的下巴,強迫與自己對視。

鄧琴涵啐了他一臉帶血沫的口水,男子抬手抹淨後,也不惱,優雅轉身重新做回自己的貴椅上,沒個正形的往後一躺,不帶感情的說道:“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把老虎鉗拿來。”

鄧琴涵被人拖在板凳上捆住,有人扳開她的嘴角,強行灌了一碗水。

藥水入胃後,鄧琴涵先是頭腦一陣眩暈,而後耳邊有人聒噪道:“這是刑部最新發明的玩意,這還是頭一次用在女人身上。”

鄧琴涵的十指被木棍夾住,手腕也被套上鐵圈,叫她動彈不得。

所謂的老虎鉗就是被燙得紅絡的夾鉗,還未靠近,就冒滾熱的流氣。

現在亦然是凜冬,眾人撥出的白氣繚繞,有點像她陳家隱匿的仙境,鄧琴涵奇蹟般的找到了一絲笑意。

她的這點苦中還沒有取出點樂,就被滅頂的火辣和手指連心的絕痛強行打回去,嗓子莫名嘶啞,張口卻無法吐出任何聲音,人還是清醒無比,兩相拉扯之下,鄧琴涵終於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屬於女子的指甲夾帶著血肉清脆的落地,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另一片也更著掉下,冷汗已經打溼了衣衫,頭髮滴水。

“本爺見你穿得少,擔心你生病,所以現在只是熱身,重頭戲還在後面來。”男子滿意的看著她此刻扭曲的五官,“你現在真該拿把鏡子來照照,太醜了,祁珩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呢?”

鄧琴涵幾欲暈厥不能,連給個眼神的機會都沒有,然而男子也許是福至心靈,終於在她第五片指甲脫落前,叫人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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