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皎月仔細觀察眼前比的小女孩,同樣對方也在打量她。

楚皎月不知道方就是傳聞中的四公主,只是單從樸素發衣著服飾來看,猜測她是某個郡主或者哪位國公的子女,誤闖了進來。

四公主心說,靠!太子不是說好要在這裡等她一起商量事情嗎?怎麼來了個女的?看著打扮不像暗衛也不似某個宮中有地位的奴婢。

四公主率先開口:“你是?”

楚皎月回過神,扯開嘴角道:“妾是剛從殿下的府中過來的。”

四公主瞭然,對於祁北辰納小妾的事她是知道的,這下心中的猜測才有了證實。

“我是永安公主。”秦宇頷首,“如今宮中病疫橫行,你來這裡不怕嗎?”

這個問題就比較尬,楚皎月是混進來的,現在如果說自己與太子心心相惜,擔心他的情況所以才來的。

咋然聽這個似乎還是有道理,但是如果四公主問她是怎麼入宮的,就不好回答了。

楚皎月沉默片刻後,小心道:“殿下心繫天下,可妾心只有他一人,所以這下擺脫殿下身邊的護衛助我入宮的。”

她說得有情有理,四公主雖然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可同時她如今越看對方越認為眼前的這個小妾像是在哪裡認識過。

秦宇提前與殿下有約,可如今多了一個女人在這裡,那麼接下來他們要商量的事也就只能改天。

“三哥哥應該沒多久就要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和哥哥。”秦宇對著站在一旁候著的小太監說道,“小李子,我們走吧。”

楚皎月心想:這公主怎麼一點架子也沒有,怪平易近人的。

但是她一想到連日來發生的就開始對她怎麼也沒有好感,甚至一些細思極恐。

還有那位國師也是,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利用於家的落難千金究竟要做什麼?國師畢竟是打著半仙算命的人,弄個藥房沒事給皇帝練練丹,楚皎月也是能理解的,可為什麼偏偏要突然要挑什麼也不懂於煙來煉藥?

根據周南給他的情報,這於家的千金平日雖然也學些岐黃之術,可也是皮毛,一位國師怎麼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於煙。

這其中大有貓膩,只是這被煙霧瀰漫層層疊疊隱藏的真相下,如果潘多拉寶盒一樣,另楚皎月有些望而止步。

而這時,秦宇已經走出了東宮,望頤和殿走去。

小李子:“公主,奴才怎麼認為那位自稱是殿下納入的妾很奇怪。”

“比如?”

“奴才也說不上來,不隱瞞公主說,奴才自小在這宮中什麼人都有見過,那小妾到底有沒有說謊奴才一眼就能看出。”

秦宇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宮裡名不經傳的小太監居然如此厲害。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這古代人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身平唯一奮鬥的目標就是考取功名,除此之外就是娶老婆,該聰明的時候是分外聰明。

秦宇:“這宮中人人自危,就算是有問題,等會三哥哥一來,一問便知。”

小李子認為有理,便也不在說什麼。

這位眼前的公主善良有同情心,但不爛好人,相反還超乎想象的睿智。

小李子認為這件事完全不需要自己擔心,畢竟四公主膽大心細,一般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但同時別人要是主動上門討打,那就別怪這位四公主心狠手辣了。

一主一僕正聊著,正巧就遇到了往東宮走的楚良。

小李子趕緊提醒:“那位便是是楚公子。”

楚良這時也已經看到了秦宇,率先行禮:“見過公主。”

秦宇點點頭,她還是頭一次近距離打量他。

楚良當真是可那些婢女口中相傳的一樣溫煦和禮,但是那張皮相,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恐怕擱到現代也是會迷倒萬千少女的。

楚良見她來時的方向是東宮,便試著打探道:“公主這是準備去哪?你的身體如今剛好,切不可隨意走動。”

秦宇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無妨,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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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單的寒暄一下後,便錯身各自離去。

秦宇突然想起來東宮裡面還有一位女人,回頭道:“楚公子這是要去找殿下嗎?”

楚良回頭:“正是。”

秦宇認為楚公子現在進去孤男寡女的總歸不太方便,於是好心提醒說道:“三哥的小嫂她也在殿裡等著。”

楚良明顯愣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小嫂是什麼意思。

秦宇:“楚公子難道不知道前些日三哥納了一位姑娘嗎?”

楚良恍然,同時有些不可置信。

她怎麼來這裡?

楚良心中一滯,說不清什麼情緒,只能耐住想要狂奔而去的心對著秦宇說:“我知道了,多謝四公主提醒,我在這附近等著殿下便是。”

秦宇沒說什麼,認為自己也只能點到為止,她得隨時記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年僅十二歲的公主,不能太突出顯得過於聰慧。

與此同時,秦宇也在間接性的表露她雖然小,但也不是好糊弄的。

而與此同時,宮裡的一位婢女正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侍女名叫梅西,此刻的她一動不動,正驚恐看著那雙有力的大手緩緩地從臉頰滑落至脖子,陰冷的眸子沒有佈滿了孤傲與鄙夷。

身體受到觸碰本能的蜷縮了起來,停留在她身上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一把擰住她的衣衫,“告訴我,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入宮是為了什麼?”

“我,我……”梅西的心裡一陣顫動,不敢去掃視那雙如獵鷹般凌冽的雙眸,心臟不受控制般的撲騰個不停。

“殿下……不這樣的。”於煙想要說什麼,卻被強大的氣場壓了下來,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

還沒回過神來,自己便已經跌落桌底處。

原來,方才祁北辰正準備按照約定時間回到自己的殿內時,一位婢女端著一果盤前來給他。

祁北辰只認為是又是一位想要分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子,本就不屑一顧,所以也沒吃她端的水果,隨手就打發給你下人。

結果那奴才當初七竅流血而亡。

而這位無法無天的婢女被祁北辰身邊的暗衛壓制後,就開始著力調查這個婢女是何許人,受何人指示。

“不是這樣?”祁北辰單眉一挑,“我留你一條狗命不是想讓你來和我說廢話的。”

梅西害怕極了,這和她原本預料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她在宮中蟄伏了數十年,為的就是有這一天。

梅西眼中的太子祁北辰雖然城府極深,但是明面上還是一風度翩翩的公子爺,有一次他還為了失禮撞碎了瓷器的小太監向陛下求過情,所以由此看來,祁北辰的脾氣絕不會如此暴躁。

梅西硬著頭皮說:“這件事事關重大,這樣說了恐怕殿下不能全信。”

“呵!”祁北辰認為今年的不怕死的奇女子已經越來越多了,先是來了個和北原王子私會的楚離月,然後又是行事全憑喜好,多次冒犯他的楚皎月。

很好,現在又多了一個,明明來暗殺他的人是這女人,結果這話說得反不是在謀財害命,而是為了他好一樣。

祁北辰:“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雄厚的男低音傳來,梅西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努力提高音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害怕怯懦:“殿下若想知道一切,不妨……”

祁北辰會意,立刻抬手稟退左右的人:“現在人已經走了,你說吧。”

天色暗沉,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的雷鳴聲,想來是要下雨了。

梅西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後,冷風便透過窗戶迎面吹來,身體本能再次將衣衫緊了緊。

接下來,祁北辰看著梅西的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的變天,身體卻隨著對方的語言越來越冷。

最後,祁北辰面部僵硬的看著梅西,拉著最後的理智說道:“你說的這一切就算是有憑有據,你也得現在給我拿出來,否則本王一個字都不會信!”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了過來,高鼻厚唇,是祁北辰的暗衛。

梅西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他們,彷彿老鼠見了貓一般的驚悚。

暗衛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向祁北辰稟告,“主子,楚姑娘來東宮找你來了。”

她來這裡做什麼?祁北辰還沒有從最初的震驚中會過神,突然又來這出,他完全搞不懂這個楚皎月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祁北辰咬牙吩咐暗衛道:“你先把這個奴婢帶走。”

最後梅西被暗衛帶到了一間暗無天日的房間裡,不給她吃食,最後直接將她活生生餓暈了過去。

而當她醒來的時候,暗衛已經居高臨下的站到她面前。

他那日把這女人扔到了柴房就以為一大堆事把她給忘了,如今突然想起來,才堪堪將人救回。

“梅西,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門口被猛地推開,門夾出處發出了巨大的咯吱聲,進來的是太子殿下祁北辰!?

“欺君罔上,你認為你為什麼會活到現在!”冷酷無情,聲音裡帶著怒吼,掃視著房間裡的一切,彷彿對她恨之入骨。

梅西身體微微一怔,隨後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的倒在地上,恐懼的眼神裡那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滑落了下來。

梅西知道,這生性多疑的太子是絕不會單憑的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的。

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梅西猛地一把抓住祁北辰的衣角,焦急的看著眼前的太子,不放棄希望:“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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