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這麼說些傷情分,但是……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太子殿下嗎?”

此話一出,楚皎月下意識的想要去辯解:“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害我!”

楚離月認為對方簡直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怎麼就想不明白呢,祁北辰是太子,他註定將來是要坐擁天下的人,總有一天祁北辰會因為權於利弊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當皇后,也會為了自己的雄途霸業利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當靶子。

所以她難道是認為最便宜的人就屬太子了,在北原的那幾天,祁北辰隨時隨地都有機會下毒。

那位大夫告訴她,楚皎月身體裡面的蠱蟲太多,一時半會根本就不能解開,除非自己修身養性有意識的調養身體,說不定還有迴轉的餘地。

楚皎月儘管不願意承認,但也知道她說的話不無道理,最後她只能那就警告意味的對楚離月說:“關於我身體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我……兄長也不行,誰都不行。”

楚離月點點頭。

回到自己的客棧,楚皎月鬱悶的躺會床上。

“我該怎麼辦呀?”

楚離月不確定的說道:“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這不是廢話嗎?”楚皎月給了對方一個白眼,“太子殿下不喜歡,你說的對……從一開始他很可能就是在利用我,不過你說我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利用的,是因為暗影閣嗎?”

楚皎月諷刺一笑:“我現在突然明白了你面對那個軒轅逸的心情了。”

“……”楚離月知道對方的嘴巴欠揍,她抽抽嘴角到底什麼也沒說。

“你說這接下來該怎麼辦呀……真愁。”

楚離月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好愁的,及時在自己還沒有彌足深陷的時候發現那為太子殿下的心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才是真正的愁啊,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顧小四到底過得好不好,楚離月不止一次的在後悔自己當初哪來的那麼大的決心要離他而取。

如果時間倒退,楚離月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個道理楚離月懂得太晚了。

以至於到現在,依舊的不甘心。只是這份不甘心變成了日復一日的思念。

如今她想要迫切的見到顧小四,可突然半路殺出個楚良和祁北辰,瞬間把楚離月打退到了一角。

“如今京城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北原這邊暫時也不會來進攻這裡,那些東瀛人就更不用說,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明明聽起來就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楚離月心事重重的表明心悸,自己安慰自己說,“這可能是我樂極生悲吧。”

楚皎月整個人倒在床上:“我如今武功盡費,哥哥又……”

“兄長怎麼了?”楚離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氣息。

“沒什麼。”楚皎月突然悲從中來,傷心的想:那天他與周南的對話自己聽得差不多了,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

過不了多久,楚良就會永遠的離開她。

這個想法是真是太過於驚悚,楚皎月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心說:呸!比自己一天沒事找抽。

這一天,各種想法一股腦的鋪天蓋地一般卷系著她的身體,楚皎月很快就精疲力盡的睡著了。

這一次他難道都沒有做各種光怪陸離的夢,睡得也是非常的香甜,但是眉頭始終是皺著不肯舒展開來。

而楚離月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第二天一大早就要想去西漠。

楚皎月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如今他們得到了那株傳說中的神仙草,確實有希望可以解了洛賦的毒,但是具體該有什麼方法,怎麼服用這些都不得而知。

“我看你是瘋了吧,你現在去那裡有什麼用!”楚皎月絲毫不能理解對方的腦迴路。

楚離月無比他清楚知道自己沒有瘋,立刻反駁:“你難道就不想像你自己嗎?我看你才是個瘋婆子,你明明知道太子殿下一直在利用你,你卻還甘之如飴。”

她這句話是明顯沒有過腦子的。

楚皎月:“你的腦子是被門夾了嗎?”

“……”楚離月懶得和她計較。

“你覺得單憑一顆傳說中由神仙草結出來的神仙果子,真的有用嗎?起碼你也得瞭解其真正的功效後才使用吧。”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涼拌……”

這不等於沒說嗎?

“其實我是這樣打算的,反正我現在的易容術已經出神入化,一個人跑到西漠不成問題……那些日子。”楚離月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是我虧欠你的,你放心等我從西漠回來以後我自己會跑到怡紅院。”

楚皎月沒料到對方會突然說這種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說好像不太好。

但她又想到對方把未來的路都已經鋪墊好了,而是去彷彿還是一事無成,越活越倒退了似的。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這會讓她自己認為,老孃好不容易得了一個重生的機會,難道上蒼就這樣輕易的拋棄她嗎?

楚皎月不知道答案,最後她一拍桌子:“這樣吧,你就按照你的計劃先去西漠,你自己還是要回一趟京城。”

“為什麼?”楚離月難以理解對方突然作出的這個決定。

其實理由很簡單,如果她不瑕疵必報一點,那自己豈不就是昭告天下她楚皎月就是一個軟肺子,可以隨意拿捏的嗎?

何況十多年前的仇恨,在她還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總能時不時的跳出來宣告自己的存在。

而這一邊,太子祁北辰剛處理完暗衛報上來的一堆雜事後,煩躁的捏捏眉心才回到自己的住宿。

而此刻的楚良也是剛回到房間,就往茶杯上倒了一杯涼茶,一口喝完,舌尖被那清茶的苦澀味澀得發麻。

他坐立良久後,才緩緩將自己的外袍褪下,今日他的裝束有些文士的繁瑣,裡面是層層疊疊的綢緞,楚良不急不緩的一一褪去只剩一件中衣後,才掀開床鋪準備入睡——他確實需要好好冷靜休息。

哪知卻差點受到了另一波驚嚇。

出於本能,電光火石之間,他迅速拔出床頭掛著的佩劍,劍尖裹挾著厲風呼呼作響,無言傳達的肅殺之氣。

“誰!”

床上的女人被突如起來的煞氣所震,嚇得她直接滾下了床,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是。”

楚良居高臨下的看著縮成了鵪鶉一樣的女人,仔細一看才知道對方居然是曾經尚書大人想要那千方百計想要送過來的人兒,那是楚良還是太子身邊的紅人,朝中的官員都想要去巴結他,所以那位尚書大人當時就不由分說的打算塞一個女人過來。

安平郡主被楚良得不清,原本她是聽從父親大人的安排,在枕頭上放好藥物,就等著楚良上勾。

可哪知道對方……如此的謹慎,簡直差點要了她的命!

楚良平心靜氣片刻後,還劍入鞘,斂起下袍坐在床延道:“誰讓你來的?”

安平郡主趕緊盤旋在頭頂的高壓離去,終於把破了的膽重新拼湊起來小心道:“是……殿下讓我來的……”說著,抬頭覬覦他的臉色把聲音降了一個度。

時立承冷冷清清的反問:“是嗎?”

女人摸不準這為男子的脾氣,存了十二分的小心盡練一些好聽的說:“太子殿下仁義天地,思量到……”

“所以她把你送到是的床上來了。”楚良不客氣的打斷道。

對方一時被楚良咔得沒了下文,試探的投於挑逗的眼光看著那位俊美的男子

楚良冷眼看著下方的女人,還劍入鞘。雙手虛託了一下郡主說道:“起身吧。”

楚良平心靜氣,壓下心頭的那絲不快,危險的眯眼。

安平郡主大膽一些,直接抬頭直視楚良深淺不諱的目光。

楚良搞不懂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沒道理會突然給她一個女人過來,是當初一定有什麼目的?還是說又是新一輪的試探?

雖然楚良知道一旦祁北辰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兩人一直都會吃著表面上的平靜,但今日怎麼會突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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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轉過身冷靜的思考,安平郡主的背景據他所知,還是比較簡單乾淨的,但往往越過於簡單可能越是複雜。

他早已習慣了凡事多幾分猜測,楚良表面上看去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知道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披上大氅大步離去,只留下完全不知所措又略尷尬的安平郡主。

楚良想: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他能給楚皎月他們留下什麼?除了暗影閣還能有什麼?

他太瞭解祁北辰了,對方是一個一旦開始懷疑就會窮追不捨的太子,其實這個也很正常,一句身居高位難免會感到風寒,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為皇宮效力,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楚良已經習慣皇宮裡生存方式,如果有可能的話……

楚良想到這裡,微不可聞到嘆口氣。

“就這樣吧。”

“你在說什麼就這樣?”

不遠處一陣聲音傳來,入了楚良的耳。

楚良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是刻意變聲以後的楚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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