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楚良一改原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堅決道:“陛下後宮佳麗三千,爭風吃醋是常事,你願意?”

“我不相信兄長你以後也不會娶個三妻四妾!”楚皎月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

楚良斬釘截鐵道:“不,會。”

“你都還沒有把人家姑娘八臺大轎的抬回來,你怎麼就知道你不會!”

“那殿下現在也沒有娶你,你又怎麼知道他以後去棄你而去。”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執起來,楚良在這件事情上絲毫不退讓一步,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楚良等楚皎月真的徹底回離開後,才把背後一直捏緊的手放鬆下來。

周南剛才從外面回來,正好就看見楚良背後那雙突然鮮血淋漓的手,驚訝道:“閣主,你的手……”

楚良彷彿這才反應遲鈍的看向自己手心上皮肉翻飛,半響沒說話。

“你就是想不開自殺也不用著這種方法!”周南疾步走過來,“我剛剛看見你三妹氣沖沖的從我身邊走過,那氣勢簡直是要起殺人,你們怎麼了,這手是她弄的?”

“不是。”楚良不客氣的從周南的腰間掛著的半壺酒不打招呼的拿過去,用嘴將壺口蓋寧開後,才道面不改色的撒謊道:“方才身體的餘毒發作了,一時沒控制住。”

說完,楚良不知道疼似的用壺中的僅剩的小半壺黃酒盡數倒在了自己手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周南奪過酒壺,“你省著點,疼死你算了……不對你這是真的不打算……”

楚良:“你給我拿條白帕過來。”

“你是真的不打算和你妹說實話?”周南認命的從他腰間取出隨身攜帶的絲帕,替給他擦手。

“有什麼好說,說我快死了?還是說讓她趕緊接手暗影閣,趁你現在還活著,剛好暗影閣的餘威還在,讓京城的那位多忌憚她幾分?”

周南:“我不認為三妹現在能夠擔任新閣主的位置,不是我貶低她,她現在一身能證明是暗影閣的人的內力也沒了,誰願意聽從她的指揮,暗影閣的那些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在裡面混了二十多年不也就混了打下手的嗎?”

“對呀,你也不知道好好反省,二十五年了你除了和那些暗器打交道還會什麼?連裡面的德高望重的長輩你都沒能混個眼熟。”

“……”周南懶得和他計較,“你的嘴巴最多還很利索五年,你不就是因為木秀於林才行將就木的嗎?等你餘毒入骨,我看你怎麼還臉說我。”

是啊,到時候他還有什麼能留給她的,自己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放心吧,你難道不知道禍害遺千年嗎?”楚良嘶了一聲,“你下手輕點,我可是答應過陛下的,他這次放我出來不單單是要協助太子解決北原和藩王的這兩大禍患,還的把荒川的事情查一下,這種事每個十年八載鬼知道底下的密道用來幹什麼。”

“行了,血止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得好好商量剩下的那批保持中立的人自然不用說,閣裡的那些小魚小蝦怎麼辦?這些可都是光吃飯不幹事的蛀蟲,雖然說閣主底是誰和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這些人留下來難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那些舊部的長老這幾天也死得差不多了,現在閣內一片空虛,那些江湖門派難免會趁機混水摸魚。”

“那些小魚小蝦我們暫且不要去管,我們的手就只有那麼長,夠不著那麼遠。至於那些想混水摸魚的,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楚良不自覺帶著肅殺之氣,加上手上還未幹的血跡,讓人不經為他的涼薄後背發毛。

周南想,如果他是一個長命百歲的人如果他不受這些是世俗纏身,那麼他一定是一位翻雲覆雨的大人物。

只可惜,他的殺伐太重,受得苦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都想儘快將這個禍害收了去。

後面的幾個月,周南基本是腳不沾地的打理暗影閣的殘餘,遠在廟堂之遠的屬下要警告,京城裡甭管大的小的閣內人,周南軟硬兼施,先是特別歹毒的用自己研發的暗器將對方死死牽制住,只要對方不服管,那麼他就不會給他解藥,就這麼等著去死吧。其次在等著對方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便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什麼他自己也是逼不得已,自己也是為了暗影閣的未來著想,恁是把黑說成白,甚至還把一位忠心於新閣主的那位給策反了。

所以做一招顯然非常有用,整個暗影閣舊部兵敗如山倒,基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而楚皎月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終日不見人影,每天都偷偷摸摸跑去已經蕭條敗落的楚府,每天睡醒就跑過去,日落而歸。

晨昏定省也沒她這麼卡點的,這一點楚良也是非常費解。但是暗影閣的雜事太多他已經分不過身去照看她,只得命另外一位叫周北的人過來遠遠的跟著。

周南和周北長得很像,看起來有點像當初的晴明和晴若,咋一看其實分不出兩人到底誰是誰。

但周北明顯要比那位周南要實誠得多,楚良讓他老老實實的遠遠看著楚皎月,他就真的遠遠看著,絕不靠近一步。

楚皎月要是想問他什麼,就得扯著嗓門呼叫他。

她這個年齡正好是在變聲,聲音又尖又細但也十分清脆,以至於後來楚皎月長開後,非常痛恨這位周北害她當初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嗓子,結果她成了無論說什麼聲音聽起來永遠都是脆生生的,一點都沒有當初的溫婉柔和。

“我說!你原來在暗影閣是幹什麼的!”

周北憋紅了臉,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掃地的!”

楚皎月此時正在把楚俞的書房那些蒙塵的不要的書籍全部整理然後一道扔了,省得礙眼。

聽聞這句話,她險些從最頂層的書架上摔下去。

“咳咳……那看來我哥挺看重你的。”

“你,說,什麼!”

楚皎月:“……沒什麼!過來幫忙我羅一下這個書架!”

周北應聲飛過去把楚皎月對面礙事的書架移走。

“順便把我這裡書架上的第四層第三本……對對,就是這本比較厚,拿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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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拿不動。

“別動!”

周北立刻像被點了穴道一樣,是真的紋絲不動了。

楚皎月眼睛滴溜溜的轉,“周大哥,這兒沒事了,你出去吧。”

周北立刻飛回原地。

她見周北已經離開後,再小心翼翼的從書架上爬下來,把書房的門虛掩出一條縫,囑咐道:“這裡太髒了,我一個人打掃,有事我再叫你!”

如果夢境中顯示的機關正確的話,那麼就應該把那本挪不動的書籍,向左旋轉。

果不其然,這書架對面的牆壁緩緩而開。

楚皎月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楚皎月越往裡走就越覺得壓抑,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楚皎月有一種直覺,塵封記憶的大門已經開啟,她只要往前多久走幾步,中自己就能離真相近幾步。

她還沒有走到最後,就已經走不下去了,楚皎月呼吸急促,不知道為什麼,她想立刻逃離這裡,逃得越遠越好。

楚皎月雙腿打顫,用手扶著冰涼的牆壁艱難的向前走,空氣中還瀰漫著血鏽和腐臭味。

她想起來……很小的時候,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確實來到過這裡。如果自己記得沒有錯誤的話,那麼走到最裡頭就有一個專門關押野獸的鐵籠,鐵籠的旁邊還有三根柱子,柱子上有密密麻麻的鐵鉤。

那是用來房子犯人逃跑用特製而成的柱子,鐵鉤又彎又喜還散發著冰冷的寒氣,那肅殺的寒氣能戳進人的骨肉裡。

楚皎月看到了幾副白骨堆切在籠子裡,她想,楚良向她一樣大的時候,就是被關在這樣一個地方。

她知道這裡還有一處密室,但似乎只能從裡面開啟。楚皎月找了半天,不出意外的沒有找到那鐵籠對面的那道牆壁的機關。

楚皎月為自己找了個不能久留的藉口,她怕外面看守的周北會起疑,所以才忙不迭催命的逃回去。

而周北確實在外面等了她很久,不過鑑於他的任務就是遠遠的看著楚皎月就行,於是周北到了晚上看到楚皎月安全回到自己暫住的地方後,才如時回來向楚良打小報告。

“閣主放心,楚姑娘很安全,這幾天都沒有外人來靠近她。”

“恩,今天依舊是辛苦你了,這幾天我事情多如今應該還沒有人發現皎月的行蹤。”

“對了,我還發現今日小姐有一絲奇怪。”

楚皎月有時的行為怪事多了去,開心的時候還能是不是的蹦出一個他沒聽過的詞語,如此一來,也沒什麼稀奇的。

“皎月怎麼了?”

“楚姑娘今日特意去打掃了一下書房,而且一去就是很久,而且還特意把門虛掩上不讓我看見裡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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