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人當然不允許楚皎月就這麼昏過去,他要問的還沒有問出來呢。

“起來……不對,你身體裡面有蠱蟲!誰給你種下的。”趕屍人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原本以為他只是想利用這種‘迷蠱’來想辦法讓她說出真話,萬一他僥倖練成了長生不老藥,那他是的該多麼的興奮,儘管這位趕屍人對長生不老藥並沒有特別的興趣,但是他手中一旦有了這藥,那邊是他的王牌。

趕屍人極瘦,幾乎整個人就剩下了一堆骨頭支撐著,然後再用一層皮給包裹著。

但他的力量卻很大,他能輕易的將楚皎月給拎起來,“小不點,看著身上沒有幾兩肉結果還挺結實的嘛,看來我得先將你體內的蟲子弄出來再說,你這蠱蟲居然在你身體裡養了六年也算是個奇蹟,要是個正常人你早就死了。”

趕屍人頗有一些儀式感,他甚至從後面的倉庫裡找出一些之前他佔山為王時所補貨的動物的皮毛,但是人將這些動物的皮毛精挑細選後,用刀子將那些皮毛最裡的那層用薄如蟬翼的小刀將它分離出來。

然後將這層薄薄的皮鋪在地上,當然他這個儀式感還沒來得及開個頭,楚良就已經殺進來了。

楚良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他從不會正大光明以人對打,只會暗地裡耍些小陰招,何況暗影閣最不缺的就是暗器。

那趕屍人只知道耳邊似乎有柔風吹過,隨即便倒在了地方,雖然楚良很想一針扎死他,但是想了想決定留下這個活口。

楚良只知道趕屍人就是一群只會煉藥製毒的傢伙,卻並不知道他們不僅善蠱還能在自己的身體種蠱。

所以,楚良不過是用針扎了他幾處巧妙的穴道,打算散了他的功力——儘管他的修為本來就不高,所以這就更加容易了。哪知道他這幾針紮下去,那趕屍人居然原地撲騰了幾下兩眼一番便歸了西。

楚良沒功夫再去管他,先是忙不迭為的將躺在地上的楚皎月把了一下脈,幸好人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但她的脈搏依然有節奏而且有力的在跳動。

楚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隨後才將她打橫抱起來飛身離開。

他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追上了周南他們,周南驚訝的看著楚良懷中人,心說:做女人究竟是犯了什麼衝,怎麼三天兩頭都能遇到些事情。

“楚姑娘到底怎麼了?”

“你先去前方的村落休息一下,你再去幫我抓起幾幅藥過來,剛剛我與那趕屍人交手,發現他有一點不對勁,似乎還藏著我們暗影閣所不知道的東西。”楚良環顧四周又道,“楚離月……怎麼不見她?”

周南道:“屬下在閣主走了以後,曾經在四處找過她卻沒有見過二小姐的蹤影。”

“你再找找,他應該跑不了多遠,你就在那那海關附近多找一下,那裡地勢複雜,說不定就藏在哪個山洞裡去了。”

周南不得有違,立刻道:“屬下這就去。”

楚良點點頭:“那我便先行一步。”

當然,楚良還沒能夠成功的帶著楚皎月先行離開,楚皎月就已經在夢中被自己活生生的嚇醒了。

她的夢是在實在一詭譎多端,什麼都有……楚皎月根本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虛幻,但他本人到海市七星,知道自己是做夢只是一時半會兒分不出來,到底哪一個是自己經歷過的,到底哪一個是自己記憶中沒有的。

她彷彿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次他偷偷的跑去書房裡,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機關,就在書房的書閣中,楚皎月先是發現書閣中有一本書自己拿不出來,她先是巧妙的將那本書轉了一個弧度,以後再輕輕取出。隨後書閣旁的一道石牆中間居然列出了一條縫,整個石門緩緩的開啟,這道機關又與她記憶中的不同,在她的記憶裡她是跟著楚俞從書閣後面的那一道牆進入的,並不是從側面,而且機關的位置也大不相同,原本他記憶中的機關就是在書房的案桌下。

小楚皎月順著落石牆背後的一條狹窄的道路向前摸索前進,就道路越往前走就越寬,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他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人聲。

潮溼陰冷的周遭再加上那慘無人道的聲音,楚皎月宛如馬上要抵達人間阿鼻地獄。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腳步緩慢的向前走去,裡面傳來的聲音開也聽得越發清晰。

這道走廊到盡頭,比想象中的還要長,等她真正的走到了底也見了光,剛才第一次聽到微弱的聲音其實不過是因為裡面的人發出的聲音太過於悽慘,導致他的穿透力實在太強,楚皎月閣著一里地都能聽到了竭盡全力的叫聲。

後來才知道,那聲音不是一個人發出的,而是無數個人被同時關在囚籠裡所發出來的,奇怪的是這聽起來就好像一個人似的。

楚皎月一瞬間的懷疑這囚籠中的,關押的並不是人。我關押在囚籠裡的人很明顯發現了楚皎月,他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希望,雙目灼燒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洞穿,他們的叫聲突然變得極其不規律,到高低聲線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點都是極其難聽,叫人聽了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出來。

楚皎月發現這些人其實已經不能說話了,他們的喉嚨只能發出嗚咽的慘叫,沒辦法那些人只能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來表達此刻他們想要求助的慾望。

做走廊的盡頭就是一間茅草大的小屋,他們的右側還有一道石門,似乎比取外面的情況來裡面更加的神秘。而且很顯然這個的隔音不太好,楚皎月還是能依稀聽到裡面的慘叫,但那慘叫並不是剛才她聽到的那樣,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屬於一個人的聲音,而且那慘叫的聲音並不像剛才那樣撕心裂肺而是夾雜著更多的痛處與無奈,和他的痛苦都是截斷的,那宛如一頭小野獸被天敵死咬住喉嚨時所發出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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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隔離在外,唯獨只有那麼一點聲音從裡面洩露了出去。

楚皎月怕得原地打哆嗦,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那被關在裡面的野獸到底是誰?楚皎月立馬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而自己糾結了半天才發現,眼前的這到石門的機構似乎並不是在外面,而是需要從裡面開啟的。

楚皎月嘗試的板動了一下,沒什麼效果便也放棄了。而囚籠中的那些人聲調一個個都變了樣,似乎她剛剛做了一件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而在外面的動靜顯然被裡面的人有所察覺到,就在楚皎月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眼前的那到石牆居然和來時的一樣迅速的裂開一彎曲的縫隙,然後石牆一點點的開啟。

楚皎月雖然只看到了老人冰山一角,但他立刻就知道了裡面是誰,這人除了他自己的父親還能有誰。

楚俞比她先一步發現了對方是誰,但他什麼也沒說,神色如長的緩緩從你走了出來,道:“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可在楚皎月聽來宛如黑白無常向他索命一般。

真正氣場強大的人,並不需要靠自己的肢體語言來表示自己有多麼的厲害,他只需要一個眼神,語氣的抑揚頓挫都可以漏出一點端倪,這點端倪即便是普通人看見,也會下意識的瑟縮一下,好像犯了什麼錯不敢正面看他的眼睛。

楚皎月低著頭,手腳尷尬的彆扭著並不答話。

楚俞重複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我不小心。”楚皎月被他嚇的快要哭出聲來,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只是想過來找幾本書看,“不是故意要進來就你的。”

楚俞好半響,才說:“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有多少人是有進無出,你膽子到還挺大來了這麼久竟然也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不錯,是個人才。”

人才楚皎月其實現在非常的狗才,所以她往後退了一步,側身讓開路示意讓楚俞先走。

楚俞自下而上在自上而下的反覆打量她,最後點評:“你倒是比你那個哥哥會察言觀色的多,下次有機會勸下他,不要試圖用雞蛋碰石頭。”

楚皎月那也太能懂他做一句話的意思,但只能裝住已經聽懂的樣子點點頭。

“你身邊的那個丫鬟去哪兒了?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嗎?”

這個問題楚皎月能懂,她身怕自己現在稍有不慎就惹惱了自己的父親,然後下場就和那些囚籠中的人一樣,這想想都令人膽寒,於是忙不迭的回答:“芳雅去洗衣服去了。”

“所以你房間只有你一個人沒人照顧你是吧?看來這是忙不過來了。”

因對方的這個輕蔑的語氣似乎是想把唯一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頭帶走,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芳雅姐姐剛才不過是剛其他人的忙去了,就是……二姐的衣服太多,他們的下人忙不過來,芳雅就好心過去幫忙了。”

“哦?”楚俞語尾往上俏,陰陽怪氣的收說道,“真的嗎?那你又是怎樣進入這個書房的?”

楚皎月冷汗直冒,她總不能說,其實是芳雅實在是忙不過來,才支使自己讓她一邊去書房玩兒去,她想到自己如果這樣說,肯定會引來楚俞對芳雅的不滿,於是撒謊道:“我瞧著無聊,又想找一點書來看,聽下人說,父親這書房裡的書是最多的,所以就打算過來瞧瞧……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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