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擠擠睡。”

話音剛落,寧皓已經側身躺在外側了。雨萱突然好後悔這個提議,還是乖乖躺在了內側,面對牆壁。

不過她躺之前,脫了外套,輕輕覆在寧皓身上。

忽然感覺身上有點暖意,背後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她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翻身碰到段寧皓的傷口。

一件衣服蓋了兩個人,半夜她感覺有一個溫暖的手掌覆在腰上,但是一夜噩夢,昏昏沉沉,眼皮彷彿千金重。

雨萱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除了自己的外套,還多了一件外套。不好意思地迎上他的視線,寧皓很早就起來了。

......

“你們是怎麼跟的!”秦海明從沒有見過方思南這麼嚴厲過。其餘幾個高參也是一臉凝重,跟丟了的侍從官們正等待處分。

“報告參謀長,傍晚五點清水街中心,有槍聲,大概持續一刻鍾。”

“馬上便衣搜救!”

已經遣了三撥人了,還是沒有訊息。

掛鐘響了六下,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了,會晤室裡一個整夜,都是警衛進進出出打報告、遣派、打報告、再遣......

“哪位?”

“是我,我現在的方位是,清水街中心東南方向兩公裡。”

“少帥,好..好,我這就派人。”

放下電話,秦海明扶了扶快要掉離鼻樑的眼鏡。

最後一波人終於將寧皓和雨萱安全送達酒店。

“你覺得這是萬向暉送給我們的大禮麼?”寧皓毫不在意地盯著自己的傷口。

雨萱剛取出一顆子彈,筆尖有點冒汗。

“有可能。不過他應該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我去調查。”方思南一夜未眠,神色疲憊。

“思南,你先去休息吧。”

雨萱詫異地看了段寧皓,連取了兩顆子彈,居然神色如往常。

此時,屋子裡只有他兩人了。

“禮服喜歡麼?”

“很喜歡,謝謝。”在屋內已經脫了外套了,雨萱擦了額頭細密的汗意,以前做這種小手術,完全沒有半分緊張,今天手竟有些抖。

“但是你傷的這樣重,沒有辦法跳舞的。”

“你要跟我跳麼?”她發現段寧皓後來話有點多了。

“可以啊。”雨萱隨口答道,收拾完工具,抬頭看見段寧皓的眼神的時候,就覺得這話怎麼有點別的意思。想起昨晚自己擁抱了他,還在一個床上過了一夜,合手術箱的時候差點夾到自己的手。

“秦海明。”

“到!”

“去通知萬向暉那邊,舞會暫定今晚。”

“不行!”秦海明看著忽然提出反對的杜雨萱,不置可否,還是點了點頭,看向段寧皓,“是!”

“你不能這樣的,傷口會裂開的。”雨萱有點著急,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馬上意識到自己管得太多了,可是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誰說舞會就一定跳舞了,不過,”寧皓抬手看了看繃帶,扯到肩膀的傷口,眉頭微皺,“和你跳的話,你應該會知道怎麼做的吧。”

“報告少帥,這是萬東城送給杜醫生的禮服。”警衛拿了一個綁了蝴蝶結的精美的紫色禮盒敲門道。

“給你的,你不拿一下麼?”寧皓對她示意道。

“你放那吧,謝謝。”雨萱沒有去接,對警衛頷首道。

“萬東城只是覺得在我爸爸的事情上,他對我家有虧欠。”她居然認真地對段寧皓解釋,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主動向他坦白。

“過幾天我們去麗秋山看望一下他吧。”寧皓語氣忽然輕柔起來。

“你知道我爸爸住在那裡?他在那裡住七年了。”舊事重提,雨萱本來以為自己放下了,但還是忍不住滿眶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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