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曼洗完澡回到房間,身上的傷口隱隱發痛,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牆上時鐘指向凌晨一點,她嘴唇乾裂的難受,起床倒水喝,聽到門外有汽車響起的聲音,是寧先生回來了,她莫名的感到心安。
她走進客廳,開啟客廳的燈,果然聽進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沒幾分鐘他上樓了。
每次回來,給他開門的要麼是李姨,要麼就是李姨下面的菲傭,寧鴻軒見她站在二樓大廳,愣了一下,問道:“那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她溫暖的笑容好似要融化冰雪,甜甜一笑:“我起來喝水聽見聲音,就出來看看,你沒事吧?”
寧鴻軒用手抵著身後的扶手,儘量讓自己身體保持平衡,他今晚明顯是喝多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被濃濃的酒精掩蓋,他他覺得頭腦發暈,伸出修長的雙手,低低開口:“扶我進房。”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整個人似乎都趴到了她身上,冷霜曼託著他,一用力身上的傷口痛的她直吸氣,她嘶叫了一聲,李姨大概是聽到了屋子裡的聲音,已經走過來,幫忙把他扶到床上,說道:“我去給少爺煮醒酒的湯來。”
冷霜曼點點頭,替他脫去了鞋子,剛準備離開給他打熱水,寧鴻軒一把拉住她:“別走。”
她緩緩轉過身,趴在他床邊,以一種守護的姿勢,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在她接近睡夢時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對不起。”
他是在跟自己道歉嗎,是因為強行把自己留在雲閣的事?
他那麼高傲的人居然會跟人道歉,其實他大可不必道歉的,她是為了母親和外婆才這麼做的,應該道歉的人是何智慧,如果不是寧先生,不知道母親會怎麼樣。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注視著他,他呼吸均勻,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他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好像怕她會逃走一樣,他閉著眼睛的時候,臉上很平靜柔和,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場,冷霜曼發現白天那個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的王者,也有脆弱的時候。
她的心顫了一下,把頭埋進他寬闊的胸膛,他身上的味道鑽進她的鼻孔,如罌花一樣的帶毒,一點點的吞噬著她的心,她覺得自己快要淪陷在他的懷抱裡。
寧鴻軒從學生時就習慣了每天五點起床,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冷霜曼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白裡透紅的臉蛋,水靈靈的眼睛清澈明亮,彎彎的睫毛如同蝴蝶的雙翼,閃閃發亮。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輕柔的覆向她的額頭,只是單純的吻她,不帶任何雜念的,隨後輕輕的把她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單,察覺到有人挪動她的身休,她小手輕輕推了一下寧鴻軒,一個翻身又沉沉睡過去了。
她一覺睡到十點,睜眼醒來的時候,寧鴻軒早已不在身邊了,今天是週末,他這麼早就出門了?
見她疑惑,李姨迎上來,溫和的說:“少爺有緊急事情出去了,冷小姐,你要吃點什麼?”
緊急事情?大週末的能有什麼緊急事情,不過想想像他這種掌管泰森那樣國際上市公司的人,忙也是正常的。
在她思緒飛揚時,李姨已經把食物端上桌子,她索性不想那麼多,專心的吃起東西來,陸清清打來電話約她去看畫展,她身上的傷還沒好,找了個藉口推辭了。
雲閣雖然是別墅,其實非常適合人居住,各方面設計的很完美,冷霜曼住進來差不多一個星期,開始慢慢適應這裡的環境。她吃完東西,拿了幾本書去雲閣的後花園看書,那裡很安靜,風景也很好,在陽光和煦的午後,四周飄著花香,偶爾還有蟲鳴聲,她躺在木藤條的椅子上很是享受,恍忽間,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寧鴻軒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冷霜曼吃過晚飯,早早回到房間,坐在電腦面前,看著泰森的第一合夥人的資料發呆,如果寧先生知道自己也參與了這個案子,會怎麼想呢?
想到昨晚去參加晚宴的情形,凱露和芷纖都在,恐怕明天回到公司,又一場軒然大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