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流光溢彩,富豪名媛你來我往,紛紛互相攀交情,冷霜曼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加上何智慧的一番言論,她更是心情鬱悶到極點,她繞過大廳旁邊的換衣間,來到一個露天陽臺。

陽臺上沒有人,她拉起一把椅子隨意的坐著,比起那種無聊的應酬,還不如找人聊天來的更有意思,她拿起手機,跟陸清清影片。

兩個人聊的正開心,一道身影沿著陽臺上一盞橘黃色小燈倒映過來,她頓了頓了,那人走近,原來是寧鴻軒。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深邃的黑眸燃起無數的星火,溫柔的眼神是冷霜曼從來沒見過的。

見她看過來,問道:“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大廳裡人多,太悶了,我想出來透透氣。”

也是,她原本就不喜歡這種地方的,是他免強她來的,心裡閃過一絲歉意,他揉揉她的額頭:“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冷霜曼結束通話了影片,搖搖頭,說:“我想先回去。”

寧鴻軒有一絲詫異,原本以為她會鬧著要回冷家的,沒想她隻字不提,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嬌弱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單,他心裡升起一絲憐惜,柔聲說:“我叫人送你。”

他送她下樓,看著她上車才回宴會大廳,晚宴還沒結束,他是主人,自然沒有先走的道理。

車子經過望海北路時,冷霜曼想起自己上次去陸清清家裡時,自己的外套落在路口的水果店,她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停車,我去取一下東西。”

司機轉過頭看著她,笑笑說:“冷小姐,如果不是特別急的東西就等明天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沒事,我打個電話就是了,我走幾步就到了,剛好順路。”她堅持道。

她開門下車,撥通電話號碼說明來意後,直奔那家水果店,不過兩百米的距離,她很快取了外套往回走,她沒走幾步,昏暗的路燈下突然閃過一輛加長的林肯,白晃晃的燈光刺的她眼睛睜不開,她連連後退,瞪了一眼開車的男人。

透過車燈看見車裡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嘴裡叼著一根香菸,身材胖胖的,冷聲吼道:“走路不長眼啊。”

她正要慫回去,一抬頭驚的一身冷汗,這不是上次在夜魅被自己潑酒的男人麼?

對方見她一臉驚鄂的表情,怔了怔,隨後便認出冷霜曼,真是冤家路窄啊,想到上次在夜魅的事情,肖如海啐了一口,眼睛一橫,朝身後兩個男人使了使眼色。

車內鑽出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擋住她的去路,冷霜曼臉色一變,撥腿就想跑。

一個高個子伸腿絆了她一下,她一個跟頭摔在地上,高個子男子笑嘻嘻的說道:“喲,小妞,別跑啊,你躲什麼啊?”

她不停的後退,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們想幹嗎?”

她剛想大叫,高個子拿出膠布,利索的把她嘴封上,另外一個人漸漸逼近,露出陰森森的笑:“如果不是肖總發話,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我還真捨不得下手呢。”

說完揮起拳頭朝她身上打下去,冷霜曼一個躲閃,拳頭落空,高個子從嘴裡狠狠迸出一句話:“今晚你插翅難飛。”

拳腳如雨點般的落下,冷霜曼來不及躲閃,拿起包包護著頭部,她伸出手偷偷的摸出手機,還沒拿穩就掉在地上了,她幾乎快要被那兩個人打暈過去。

就在她陷入絕望的時候,她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張著嘴努力發出聲音,那兩人見他在自己面前停下腳步,不耐煩的說:“哥哥教訓自己的女人,識相的滾遠點。”

自己的女人?他們真說的出口,寧少可是一直把這女孩捧在手心裡呢,如果今晚她有什麼事,那他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他解開纏在她嘴上的膠帶,身後的兩個男人一把攔住:“我勸你少管閒事。”

“這閒事我管定了。”話一出口,身後的兩個男人如猛虎般的衝過來,冷霜曼趁著混亂逃到車裡,把車門關得死死的。

司機見冷霜曼逃走,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大展拳腳,那兩個人見他身手不凡,而且也教訓過那丫頭了,擠擠眼,一轉身走了。

司機回到車裡,見冷霜曼頭髮全散開,衣服變形,臉上全是傷,不安的說:“冷小姐,要不去醫院吧,我打電話給寧少。”

她搖搖頭,今晚的宴會他是主人,說不定這會兒他正忙呢,她免強一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回去敷點藥沒事。”

司機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回到雲閣後,李姨還沒睡,見到她慘兮兮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為她清理傷口,上好藥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還好現在已經入秋,開始穿長袖了,否則手上和腳上那麼多的傷出去怎麼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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