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明在電話裡毫無薛芥蒂的跟她打招呼:“慶家母好啊,我是寧天明。”
冷如蓉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接到寧天明的電話她很是意外,兩人年齡差不多,寧天明的名字如雷貫耳,畢竟他在商界德高望重。
“慶家母啊,兩個孩子結婚後我們兩家大人也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我誠心邀請你來舊金山跟我們共度春節,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葉柯接過話題淡淡的說:“我在這兒住的挺好的,大過年的就不來回奔波了,人老了跑不動,也不想麻煩你們。”
寧天明知道她這麼說是心結沒有放下來,“慶家母別這麼說,之前的事是葉柯不對,她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次邀請你來一起過節,也是她提出來的。”
寧天明順便把手機遞給了葉柯,他的手機開了擴音,兩人之間的談話葉柯聽得一清二楚,丈夫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她接過電話,順著丈夫的話題往下說:“慶家母,婚禮上的事我誠心跟你認個錯,曼曼這孩子性格耿直善良,我也挺喜歡的,小兩口感情挺好的,我們做父母的不就希望孩子好,是不是?
葉柯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冷如蓉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最重要的是葉柯有一點沒說錯,女兒女婿感情很好,她不想為難小兩口,不管葉柯做了什麼說過什麼,女婿一直照顧著女兒的感受。
她對寧鴻軒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只要葉柯能夠真心待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在寧家受委屈,她又怎麼會計較以前的事。
冷如蓉長長籲出一口氣,臉上有了點笑容,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慶家母,咱們過日子要往前看,你說的那些事都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啊。”
葉柯沒想到冷如蓉不但沒有為難她,反而答應的很是爽快,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說:“親家母,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啊,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們。”
冷霜曼從學校回來,見母親笑呵呵的在收拾房間,她問道:“媽,跟我婆婆一笑泯恩仇啊?”
冷如蓉拍拍了女兒的腦袋,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這是為誰啊,還不都是為你?”
冷霜曼鑽進母親懷裡,開心的笑笑:“媽,要不怎麼說兒女是父母前世的債主呢,我覺得特別有道理。”
寧鴻軒回國後特別忙,臨近春節,各類應酬聚會數不勝數,每天回到雲閣,面對著空蕩蕩的別墅,心裡就覺得冷冷清清,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有時工作忙起來時,直接睡在了辦公室。
大年二十九,冷霜曼跟母親一起前往舊金山過春節,葉柯和寧天明如電話所說,到機場接機,寧喬喬也來了。
冷霜曼看到他們甜甜的喊了一聲:“爸媽,你們等了很長時間吧。”
寧天明跟冷如蓉打了招呼後,說:“你媽一大早就催著我過來,說怕路上堵車,舊金山春節的氣氛一點都不比咱們國內差,”
葉柯接過冷如蓉手裡的東西,笑著說:“慶家母,你太客氣了,大老遠的還帶這麼多東西來,辛苦你們了。”
三個老輩的說說笑笑的上了汽車,寧喬喬最愛熱鬧了,自然不甘寂寞,她小聲的邀功:“嫂子,怎麼樣,我媽的表現是不是可以打滿分了?”
冷霜曼也被寧喬喬臉上的快樂感染,開心的說:“謝謝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啊,喬喬,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下喜不喜歡?”
寧喬喬毫不客氣的拆禮物盒子,說:“就差我那個木頭哥哥沒有回來了。”
話剛剛說完,冷霜曼就接到了寧鴻軒的電話,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丫頭,到家了沒有?”
“剛到,爸媽過來接我們的。”
“跟他們相處還愉快嗎?”
寧喬喬見哥哥打電話過來,半個身子早已靠過來了,心直口快的說道:“哥哥,你真是寵妻無限啊,有我在爸媽是不會欺負你老婆的。”
寧鴻軒的小心思被妹妹無情的戳穿也不懊惱,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可能要晚上才到。”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寧喬喬本來想聽聽哥哥的八卦,看他們兩人互訴衷腸,撇撇嘴說:“哥那塊大木頭也太沒意思了,打電話說那麼幾句就完了。”
冷霜曼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你工作忙,估計這會兒要開會呢。”
寧喬喬想了想,哥哥賺錢都是以秒計算的,這一煲電話粥得少賺多少錢呢,立馬贊同的點點頭。
舊金山的天氣又陰又冷,別墅內溫暖如春,葉柯安排擁人給冷如蓉放好了熱水,母女倆人一前一後的去浴室泡了熱水澡,洗完澡後葉柯帶著她們去拜見寧家最高長輩寧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