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蓉看著自家哥哥,沉默著不說話,這些年兄妹感情疏遠,哥哥突然這麼關心自己,她有些不習慣。

她到底心疼女兒,沉默了幾秒後,說:“她這孩子話少,什麼事都放心裡,為了我也吃了不少苦頭。”

這些年冷家兄妹各忙各的,平日裡鮮少聯絡,只有逢年過節才見面,這次見面,幾婚禮發生了不少事,冷舅舅感慨頗多,覺得妹妹這些年她們母女確實受了很多委屈,作為人父,他理解妹妹的心情。

車子剛剛開進醫院門口,寧鴻軒接到了徐特助的電話,監控裡顯示,拖鞋男開著車離開市區,往北開了一個小時後,在一片空曠的空地停了下來,因為兩人說話時,離車子較遠,聽不清談話的內容,但監控中兩人似乎在爭吵。

徐特助說:“我已經派人過去守在附近了,要直接把人抓過來嗎?”

“再等等,等他們吵完後,再添油加醋。”徐特助一點即通,明白怎麼做,寧鴻軒結束通話電話,隨著冷霜曼上樓。

病房裡,冷如蓉剛剛喝完粥,休息了一晚上,氣色好多了,看見女兒來了,她清瘦的臉上有了淺淺的笑意,只是目光落在女兒身邊男子時神色複雜。

寧鴻軒送冷霜曼到病房,跟冷母和冷舅舅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冷霜曼見母親恢復得不錯,心下輕鬆不少,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了:“媽,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說完話搖起病床,把枕頭放在床頭,冷如蓉挪了挪身體,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說:“我沒事了,明天就出院吧,我聞不習慣醫院的藥水味。”

冷霜曼點頭,說:“好,那我去找主治醫生,問問你恢復的情況,舅舅,你回家吧,這兒有我。”

冷舅舅囑咐了幾句醫生說的注意事項,冷如蓉打斷兩人的談話,問:“曼曼,那女人沒有找你麻煩,千萬別委屈了自己,有事跟媽說,別自己扛著。”

她連葉柯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直接用那女人替代。

冷霜曼也很鬱悶,她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她明天回美國了。”

那天葉柯在酒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眼看勝利唾手可得,這會兒突然偃旗息鼓的退出戰爭,完全不像她的風格。

冷如蓉有點不敢相信,臉上充滿了疑惑,如果寧鴻軒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說服母親,她又怎麼會被送進醫院。

發生了這麼多事,要是別人,早就衝動的讓女兒跟男方斷絕一切往來,冷如蓉當年經歷了何智慧一事後,心裡明白,感情的事,外人管得越多,反而越以分開。

對於那天的事情,冷如蓉心裡依舊耿耿於懷,寧鴻軒很優秀,她的女兒也不差,被人說成那樣子,心裡的怨忿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

她再三思慮下把選擇權交給女兒,也是冒著極大的勇氣,萬一事情沒有按展她預期的方向發展,會害了女兒一輩子,現在看來,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兩人之間感情不錯,正是你儂我儂時,寧鴻軒身為寧氏集團總裁,向來說一不二,又怎麼會忍受人在自己婚姻大事上指手劃腳,父母終究熬不過孩子的,想必葉柯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吧!

想到這裡,冷如蓉發自內心的笑了,她終於松了一口氣,冷舅舅聽了妹妹的一番分析,放心不少,離開病房前,叮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操心太多,好好照顧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冷霜曼給母親削了一個蘋果,他接過舅舅的話,認同的點點頭,說:“媽,舅舅說的對,你的身體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冷舅舅起身離開,冷霜漫出門送舅舅,在醫院大門口,舅舅鄭重的交代著:“你媽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你注意點,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她點點頭,回到病房裡,剛好值班醫生來查房,看見冷母的恢復狀況後,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平時注意飲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要受刺激。”

冷如蓉說自己想出院,醫生又觀察了一番便同意了。

冷霜曼說:“謝謝醫生。”

醫生報以一個禮節性的微笑,轉身去別的病房,冷如蓉感慨的看著憔悴的女兒,有些心疼,卻什麼都沒有說。

作為母親,她從來沒有強行干涉女兒的感情,如果她不把婚姻選擇權交給女兒,女兒是不是就不用承受了這麼多的風雨?

冷如蓉終究還是忍不住,說:“曼曼,你這些天也累了,去睡會兒吧,我自己能行。”

冷霜曼心裡想著拖鞋男跟人見面的事,哪裡睡的著,她陪著母親貼心的說著話。

泰森集團總裁辦公室,徐特助正在彙報今天的戰果,與拖鞋男接頭的男子抓獲,那男子名叫阿威,常年混跡於遊戲廳酒巴。

主要收入來自於地下賭場,夜裡替人在賭場看場子,經常在那種場所混的人通常不會說出自己真實姓名。

阿威被關在泰森集團庫房裡,經過一天的審問,始終不願意吐露任何資訊,徐特助急了,上次拖鞋男是寧總親自審問,難道這次又要寧總屈尊降貴來到這破地方不成,未免也顯得他太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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