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聽蕭修的語氣低沉,以為自己真的闖了什麼禍,果然不再說話了。

蕭修閉著眼睛,平復了一會兒自己的心情,扯出一絲苦笑。蘇光這傢伙到底有什麼魔力,一舉一動都牽動他的心,身上的每一尺每一寸都能輕而易舉地令他目眩神迷。

蕭修啊,他對自己說,你該清醒清醒了。蘇光失憶的這段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是恩賜,他絕不能趁人之危,對他做出太出格之事。這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蕭修覆在蘇光眼上的手溫柔地撫摸過蘇光的額頭和眉毛。

這樣就好,這樣便夠了。

“上官公子?”廳中傳來鴇母的聲音,蕭修有些不捨的分開蘇光。

“跟著我,別再亂跑了,聽到沒有?”

蘇光這回倒是老老實實的:“我知道了。”

蕭修見他應下,拉著他從暗處走出,那鴇母看見他們,哎喲了一聲,又請他們坐下:“兩位公子怎麼到那暗處去了,小心別磕著碰著!”

“多謝媽媽關心。”蕭修不多跟她解釋,只問道:“可是有結果了?”

“唉……”鴇母嘆了口氣:“風煙那丫頭真是不懂事,好不容易答應了願意見上官公子。卻硬是說兩日不夠。”

“哦?”蕭修聽著鴇母的意思,似笑非笑道:“那風煙姑娘到底如何說?”

“她說……”鴇母吞吐了一會兒:“她說若是公子真心想要見她,便等到十日後再來。”

“十日後?”蕭修玩味地拿杯蓋撫了撫茶葉,卻沒有喝的意思。不輕不重地將茶杯放往桌上一扣,發出咔的一聲。

“那這面便不用見了。”

鴇母也甚是為難。雖然這纖雲弄巧樓中從來不乏大富大貴之人前來,但這上官公子比起這些人來仍然算是個難得的大主顧,若是就此得罪了,百害而無一利。

可偏偏風煙那丫頭一點都不懂得心疼她,半分不肯將就,把難題都丟給了她。

鴇母見蕭修有些不悅了,趕緊道:“上官公子別跟風煙一般見識,她一直如此,老身也拿她沒辦法!我這樓裡的其他姑娘也都溫柔體貼,不如老身找幾個來給公子助助興?”

“不必了。”蕭修道:“我等還是離開吧,就等幾日後來與風煙姑娘收屍便可。”

他不再停留,站起身來對蘇光道:“我們走。”

鴇母聽到他說這話,頓時嚇壞了。這兩位公子儀表不凡,所說的應當不是氣話。

她趕緊拉住蕭修二人,親自倒了熱茶,賠笑道:“二位公子別和風煙那丫頭一般見識。上官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還請跟老身說說您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就算見不到那風煙,蕭修也必須得處理這事,所以鴇母留住他,他便也不再強硬地說要走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介意讓那鴇母再著急一些,他端起茶來,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又慢條斯理地把茶杯放下,這才道:“意思嘛,自然是字面意思。那風煙姑娘,怕是活不了幾天了。”

那鴇母捂著胸口道:“什麼?!這可怎麼是好?上官公子,您可別再跟老身賣關子了。風煙是我們這的花魁,老身可指望著她呢!”

“她有這場禍事,就是因為她這花魁之名。”蕭修道:“你可還記得自十三年前開始,陸續死去的那五位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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