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指甲將手掌掐破,她心中對於許浩然最後一絲親情也在他剛剛的眼神中消散。
許冉月就如同一尊聽話的木偶一樣,安靜的上了車,往窗邊的位置挪了挪,與許浩然隔開距離。許浩然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吩咐司機開車去了一個許冉月從來沒聽過的地方。
司機平穩的開著車,她不知道許浩然要把她帶去哪?不過情況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等到下車的時候,許冉月真的被驚訝到了。有些簡陋的平面房裡,許冉月甚至看不出來做的是什麼生意。
許浩然說了句跟上,就再也沒說什麼。許冉月跟在他的背後走了進去。裡面坐著個三十多歲正在看電視劇的女人。
“就是她?”看到他們進來,女人把注意力從電視上挪開,看了許冉月一眼,問許浩然。
“就是她,麻煩你了。”許浩然點了點頭。
“還沒成年吧,真是作孽哦。”女人搖了搖頭,走到了許冉月的面前,捧起了許冉月的臉。
“長得真俊俏啊。”
許冉月挪開了臉,面前的這個女人總讓她感覺傲一種危險的感覺。
“別怕。”女人安撫了一句,“媚姨我做這行也做了二十多年,手藝擺在這,第一次會害怕正常的,不會有事的。”
“你什麼意思?”許冉月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問。
“許老闆沒說嗎?”自稱媚姨的女人轉向許浩然問。
“你肚子的裡野種不能留。”許浩然瞪著許冉月,“不趕快打掉你還打算把他生下來不成。”
“不是去醫院嗎?”許冉月問。心中仍抱有一絲僥倖,是驗孕棒出問題了,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去醫院?如果訊息洩露出去我這張臉往哪擱。”許浩然沒好氣的對著許冉月說。
許冉月面色慘白,沒料到許浩然竟然臉確認都不確認就直接帶她來墮胎,心裡對於許冉月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媚姨看許冉月臉色不對,人精的猜到了幾分。伸手去握許冉月的手,被她一把躲開。
“小姑娘不用擔心,媚姨我看人還是有點心得的,這女人有沒有懷孕啊,我看看就知道了。”媚姨說著趁許冉月不注意握住了她的手腕。
“快一個月了。”媚姨搖了搖頭,“只是這胎不太穩。”
許冉月聽到媚姨的話,低頭看著依舊平坦的腹部,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
“人就交給你了。”徐浩然懶得在等下去,他朝著媚姨說了一句,看到媚姨點頭後就直接掀了簾子出去,看也沒看許冉月一眼。
許冉月看著徐浩然離開的背影,恨不得衝上去將徐浩然的肉咬下幾塊來。
媚姨看著許冉月的表情,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讓許冉月跟她來。
“莫害怕。”等到許冉月躺倒了裡面的床上的時候,媚姨聲音輕柔的說,“你的月份還小,知道的早,用藥就可以直接流出來,不會疼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