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是今日先行離開的冬日,見她過來,李菲兒也並不尷尬,直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楚澤帆好笑的望著如此中規中矩的李菲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想,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丫頭竟然如此守規矩了,可真是難得啊!

但是知道今日她去花樓,心情還是有些疑惑,也有些生氣,但看到她現在,楚澤帆不自覺的望著她發起呆來。

李菲兒斜視的望著楚澤帆,見他就這麼痴痴望著自己,她笑著說道:

“四王爺難不成也要我請安?那我看您還是在黃花架上等吧,本小姐就不伺候了。”

這時才發現,冬日身後還有護花使者啊,五皇子也來了,別人看不出這兩人,她李菲兒可是能看出什麼,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冬日。

說罷,轉身就走了進去,根本就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楚昊。

楚澤帆不可思議的指著李菲兒,對著楚昊說:“哎!五弟,你看你四嫂這個態度,這……這像是對待夫君的態度嘛!

楚昊先是呆了一下,很少見他開玩笑啊,轉身一臉笑意的拍了拍楚澤帆的肩膀:“四哥,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四嫂這個樣子,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

楚澤帆來到靜園,走進去後發現並沒有李菲兒的身影,一臉疑惑的攔住一名丫鬟:“王妃呢?怎麼沒看見王妃人呢?”

丫鬟一臉惶恐的對楚澤帆兩人行了個禮,恭敬的回答:

“回王爺的話,王妃安排完招待的事宜後就回房休息了。”

什麼事宜,楚澤帆聽後,臉色瞬間由晴轉陰,不耐煩的對丫鬟說:“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楚昊經過昨日和冬日的單獨相處,心理時不時就會想起她,大早上早早也就來到了四王府。

來到靜園,就望著自家皇兄這臉色,幸災樂禍的說道:“怎麼?皇兄,吃閉門羹了?四皇嫂人呢!”

聽到他這麼說話,楚澤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剛要走,想起再過幾日便是皇后的生辰,想到宮裡要為皇后準備宴席,他猛然站住對著身後的說道:“此次宴會交給你負責。”

一臉不解的楚昊聽見,這不是王妃的活嗎,可剛想要說些什麼,楚澤帆便轉身離開了。

隨後楚澤帆出府辦事了,當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楚澤帆找到李菲兒所在的地方,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輕咳一聲後敲了敲門,說:“菲兒,我回來了。”

剛好她就貼在房門處,聽見楚澤帆如此的低聲下氣跟自己說話,心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楚澤帆從窗戶處飛身而入。

他飛進來後發現李菲兒呆乎乎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想些什麼,皺了皺眉頭,一把就將李菲兒拉入懷中,嚇得她“啊”的大叫了一聲。

離開他的懷抱後,李菲兒想到是否有什麼辦法回到現代,一時忘記身邊有人。

楚澤帆皺著眉頭:“菲兒,你在那想什麼呢?想的那麼認真,居然都忽視了我的存在。”

這一句話,讓李菲兒一臉通紅的推開了楚澤帆,慌慌張張的說:“沒,沒什麼,天色不早了,王爺應該休息了。”

隨後,無論楚澤帆再說什麼,李菲兒全部都置之不理,楚澤帆說了幾句後也沒什麼意思,便回了他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相繼起床了,收拾妥當後,只見侍女們一一端著早膳魚貫而入,兩人“食不言寢不語”的吃完後,楚澤帆便去上早朝了。

而李菲兒則喚來了冬日,兩人換了一身男裝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王府。

冬日一臉興奮:“小姐,我們今天出來要去哪裡玩啊!”

看著她這樣毛毛躁躁的,李菲兒拿著手中的摺扇敲了敲冬日的額頭,笑著說:“小丫頭!還叫小姐!要叫公子!今天你就跟著本公子走就好了。”

見她搖搖頭,冬日憨憨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隨後就跟在李菲兒的身旁,兩人邊走邊逛,一路上東瞧瞧西看看,彷彿什麼都很稀奇似的。

李菲兒走著走著,看到一家風月場所,感覺與其他家不一樣,抬腿就要走進去,冬日連忙拉住了她,焦急的問:“公……公子,昨日剛去了,今個又是青樓啊!”

看著一臉疑惑冬日的望著她:“嗯……我當然知道這裡是青樓啊!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要不是青樓我還不進呢!”

冬日猶豫了一下,李菲兒則帶頭走了進去,而冬日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連忙快步跟上了李菲兒。

兩人剛剛要走進去,就驚奇的發現這家店的與眾不同,別家風月場所那是門口門庭若市,而這家店的門口卻空無一人。

老鴇見有兩位公子走了進來,連忙臉上笑開了花似的迎了上來,調笑道:“呦!哪裡來的兩位如此俊俏的公子哥啊!”

李菲兒邪魅一笑,開啟了摺扇,故作瀟灑的坐下後,好奇問:“老鴇啊!有件事情我還是想問問你的。”

老鴇笑著說道:“這位公子,有話您就直說吧,您放心吧,只要是媽媽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李菲兒指著青樓的大門微微一笑:“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別人家的地方都是門庭若市的,而你這裡卻沒有人光顧呢?”

她苦笑了一聲,就對著李菲兒說起,因為在她的眼裡,她看不出來這位姑娘的鄙視:

“唉~我也不想欺瞞公子,實話跟您說吧,我們這裡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她們也不愛出去拉客,再加上對面的姑娘特別熱情,久而久之,我們這就沒有人來了。”

她邊聽邊點著頭,聽著媽媽敘述著自己風月樓的苦楚,還時不時的落下幾滴眼淚。

李菲兒則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媽媽講述完以後,李菲兒笑著望向她。

“公子為何這樣望著我啊!難不成媽媽我哪裡有不妥之處麼?”媽媽疑惑道。

李菲兒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媽媽,本公子有生意想要與您談一談,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媽媽好笑的望著李菲兒,說道:“公子,來我這裡不找姑娘陪伴,卻要找我這半老徐娘的媽媽來談生意,您可真是這天下第一人啊。”

李菲兒沉吟一下,對媽媽說道:“只是不知媽媽您意下如何呢?願不願意與本公子談一談這生意呢?”

“願聞其詳。”

“我想媽媽也不是普通的媽媽,而是這家店的主人吧,雖然媽媽想做善事養著這些貧苦人家賣進來的女兒,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吧?可這風月樓總這樣虧本,又有多少本夠呢?”

“雖然不知公子是怎麼猜到我就是這風月樓的老闆的,但是,有什麼話還請公子有話直說吧。”

“哈哈哈,媽媽可真是爽快之人啊!既然如此,本公子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媽媽,這樣吧,給我七天,我讓這風月樓起死回生,保證讓您賺的缽滿盆盈!您看,怎麼樣?”

媽媽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這……不知公子有什麼要求呢?不可能白白讓我佔這麼大一個便宜吧?”

“那是當然,我的要求就是,我要做這風月樓的幕後主人,幕前還是由你進行打理,如何?”李菲兒笑道。

“什麼?!公子您讓我幫忙打理!那豈不是讓我來為你做事嘛!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把我自己和我的風月樓拱手相讓?”媽媽驚奇的說道。

“不不不,媽媽,您這麼想就錯了,我只是把您當做我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屬下,當然,如果您要是心悅誠服,我也不介意。”李菲兒緩緩搖了搖頭道。

一側的冬日也是有些驚訝,但絲毫沒有說話。

“喔?那不知公子有何本事能讓我心悅誠服呢?”媽媽疑惑道。

“哈哈哈,還請媽媽給我三天時間讓我見識一下風月樓裡的姑娘,三天後依結果來決定,如何?”李菲兒自信的說道。

媽媽將信將疑的同意了她的這一請求,吩咐丫鬟去喊來風月樓內的七位姑娘,並一一的為李菲兒進行介紹以及表演才藝。

李菲兒一邊觀看著各位姑娘的才藝表演,一邊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待到所有姑娘都表演完後,李菲兒緩緩點了點頭,對媽媽說道:“媽媽啊,您這七位姑娘可真的都是潛力股啊!可改造空間極大啊!真是幾個好苗子啊!”

“喔?那不知公子想如何對她們進行改造呢?有需要媽媽我做的麼?”

“那就不勞媽媽費心了,還請媽媽這三日將她們七人交付於我,三日後來驗收成果即可。”

媽媽望著李菲兒如此自信的模樣,點了點頭,同意了李菲兒的說法,並與幾位姑娘講明了現在的情況。

這三日,李菲兒可是一點都沒有閒著,將現代的古風歌曲、鋼管舞、肚皮舞等,一一教給了這七位姑娘,根據每位姑娘的特長、喜好、性格等來因材施教。

待三日後,七人的才藝表演剛一亮相,瞬間吸引住了媽媽的目光,她看的是那叫一個盡興啊!

一邊看著,一邊拍手叫好,心想:這七位姑娘們與三日前的表現真可謂是天壤之別啊!這公子哥可真的是有能力之人啊!也許可以考慮考慮之前他的提議。

待到表演結束,各位姑娘都離開後,媽媽面帶笑意的望著李菲兒說道:“公子果然是能人啊!這表演可真是令我瞠目結舌啊!”

李菲兒笑了笑,還沒等說話呢,媽媽從一個木質小匣子中拿出了風月樓的地契以及七位姑娘和丫鬟們賣身契直接交給了她。

“媽媽,您這是相信我了?”

其實這位媽媽也看出她是女子,而且還是個有本事的,她這個店要是不出售,她很快要倒的,可之前卻有不失,一直心有糾結,這才讓自己得了空子。

“哈哈哈,公子您說笑了,媽媽我何時沒相信過您呢!之前只是對您的一個考驗罷了。”

“還不知媽媽該如何稱呼呢!”

“公子不必如此客氣,稱呼媽媽我為雪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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