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也當沒有聽見,面色不變,似乎是並未聽出她話中的譏諷,而楚昊則是眸光沉了沉。
他想到了自己的身邊,是不是真的被人安插了眼線。
楚昊心裡明白著,要不他的行蹤怎麼能會讓被人知道。
“是呀,我也沒想到,上官公主會同五皇子同來。”
陳兄這是在暗諷上一次在宮殿上皇后對她說的話?
這個時候上官婉兒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一抬頭就看到臉色在笑的俞菲戈。
給了一旁兩位一個眼神,讓這兩個人也是驚訝,沒有想到堂堂所謂的四王妃也會來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
幾人來到俞菲戈對我面前,楚昊的視野是不是停留在男裝的冬日身上。
其他人看不懂,可是他卻知道這個人是冬日。
上官婉兒冷笑一聲,“怕是讓四王妃失望了。原本是楚昊哥哥約我來的。
楚昊聽到這個話,怕冬日有所誤會,轉身離開,這讓上官婉兒的臉色很是不好,只見他給了冬日一個眼神。
看著他離開,上官婉兒接著到:“只是我哥哥中途有一事,暫時離開一會兒。”
似乎是很不滿意看到我一般,當她的額頭也是抬的很高,似乎要讓俞菲戈知道,宮殿上沒有人對她怎麼樣。
冬日面目微有晦澀,卻是目光柔柔地看向了楚昊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心中如此想我麼?”
楚昊的心頭一震,在他眼中,這個冬日素來乖巧懂事,如果不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只怕他與她之間,也斷不可能會生疏至此。
眉眼微沉,想到了自己的身分,一個小姐的丫鬟,是根本就不可能有資格成為楚昊的正妻的,若是為妾,豈非是耽誤了他的良緣?
“我與公主還有要事商談,若是無事,你便自去吧。”
這是明著趕人了!
冬日的面色一白,沒想到王妃竟然會當著這位刁蠻公主的面兒讓她走。
俞菲戈是剛好看到她看楚昊的背影,八成已猜了什麼,就同她說了這樣的話。
不過好在冬日並沒有對上官婉兒再加以冷嘲熱諷,只是一副不願意搭理她的樣子。
俞菲戈看了,倒是微微勾唇,這個上官婉兒倒也不說話,就看著一旁。
上官婉兒腦子果然是越來越好使了,知道在什麼人面前應該收斂一些。
見某人離開後,上官婉兒也是對著俞菲戈說道:“沒想到堂堂四王妃也會出現在這樣的場所!”
“哦!”俞菲戈笑笑,她難道忘了自己也身處在這裡嗎?
“那上官公主是準備呦喝了嗎?”
俞菲戈不看她把玩著手裡的酒杯,這讓上官婉兒心裡很是不爽,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對啊,你還不趕快求饒!”
她剛說完,俞菲戈就撲哧撲哧笑了出來,實在是她沒忍住啊。
人蠢,但是蠢成這個地步就離開了。
“你笑什麼?”
上官婉兒臉色黑了,看了看一旁的陳兄,只見他攤攤手,表示不知情。
“笑你啊!”
見她一臉的怒氣,她倒了一杯酒,順勢就喝了一杯,熱辣辣的感覺從脖子順到了肚子裡面。
“公主,你忘了,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啊,難道你讓所有百姓都知道剛新認的公主居然是來花天酒地的…”
說道這裡俞菲戈也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到她的臉更是難看了。
她轉頭帶著怒氣忘了一眼陳兄,扭頭只好氣呼呼的離開了,沒有多看俞菲戈一眼。
出了外邊的冬日就看到楚昊一臉的深沉,她眨了眨眼睛,走了過去。
清澈明亮的眼睛裡,似乎是還帶著三分的笑意,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楚昊的身上,讓其更瞬間便感覺到了身體的僵硬,以及心跳的加快。
那眼神明明就很清澈,可是偏偏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懼意,楚昊竟然忍不住,還打了個激靈。
“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實話實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開口詢問的不是冬日,而是楚昊。
清晨的陽光正好,不炙不冷,冬日今日頭髮束成了一個團長,髮帶也選了藍色的錦緞,手中那柄長劍,也像極了俠客。
冬日聽到他的問話哼了哼,不理他,心中想到,自己還來這樣的場所,我倒沒開口,你倒先問了。
仍然覺得不解氣,這個他帶來的上官婉兒一看就知道是有心計的,這一次沒有算計成王妃,只怕還會有下次!
冬日知道王妃不是那種坐等人家來刨坑,那可不是她的行事做風。
冬日動動唇角,看到楚昊過來了,眸光一閃,他的身手不低,她還是先閃為妙。
可剛走了兩步,就被他抓了回來,她不在意所謂貴女的名聲,可是他卻不能不考慮身份的感受。
“救命啊,五皇子打人了。”
敢抓住冬日,就聽見她大喊起來,這可是氣的楚昊,瞬間看到周圍圍上來的人群。
冬日嘴裡還繼續喊著不聽:“救命啊,五皇子打人了,救命啊,五皇子打人了。”
“閉嘴!”
楚昊嚇唬她,真的覺起了手,瞬間周邊的人更加吵吵了。
“哎呀,這真的是皇家人。”
“這是要仗著身份欺負人呢!”
他轉頭一想,對著周圍的百姓說。
“哎呀,這娘子亂說什麼話啊,我那是啊,她是我娘子。”
說完順手就把她的髮型拆掉了,長髮飄飄瞬間零落在了空中,這一美好的一幕剛好讓他呆住。
“對,你們看,你們看,是女的,我娘子,我惹她生氣了。”
周邊的吵吵鬧鬧的把他帶回了神,讓百姓看著這一幕,多半有些人相信了。
冬日喊道:“大家不要相信他啊!”
“姑娘,你看你夫君都出來找你認錯了,就算了吧!”
百姓中一位老婆婆看到這一幕,也是有心勸和著。
沒聽幾句,楚昊就帶著她灰溜溜的離開了人群中,把她帶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茶樓的包間裡。
冬日正側倚在榻上,聽到他的聲音,抬眸看他,一時竟然又看呆了。
天色漸漸暗了,窗外的月色也漸漸升起
外頭圓月高懸,眼前的他,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上面似還有銀色的暗紋,只是天色太暗,看不太真切。
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亦是一身白色的軟煙羅。
他的這身白,與外頭的那抹黑,還真是對比鮮明,讓人印象深刻。
“騷包!”冬日按著俞菲戈的話嘟囔了一句後,便清了清喉嚨。
“我問你,你今日為何會出現在哪裡?”
楚昊不知道為什麼就糾結著這個話題,也一步一步向她靠來。
敢站起來的冬日身子一晃,腳步向後一退,顧念之此時也完全懵了!
現在的心是七上八下的,瞧著他的動作,心中一時沒了底氣,面上的神色,變是晦暗不明。
“你別過來啊!”
冬日喊道。
顫顫微微地將冬日頭上的那根不起眼兒的木材取下,那枯黃樹枝在她眼前晃了晃才丟去。
冬日心頭一跳,暗道不妙,真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當真還真是大意了。
“剛才喊的可是不錯啊,多會學會這些了?”
楚昊問道。
回到敬王府的俞菲戈呆在靜園裡無聊著看著天空。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讓她轉頭一看,心頓了一下,緩和過來。
“你怎麼來了?”俞菲戈看到是楚澤帆有些意外。
“今日據說你去不該去的地方了!”
平日向來不喜摻和閒事,今日怎麼倒是這般地積極了?
“也不知是底下哪個人多嘴,將今日之事告訴你了吧。”
俞菲戈當著他的面就抱怨了起來。
她側目打量了他一眼,若是果真如此,那你就不能派個丫頭過來?
用得著讓你一個大王爺親自走這一趟?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些。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還是不說出來找茬。
“王爺吉祥!”
俞菲戈自是自己理虧,就感覺起來行禮到,聲音也是溫柔到。
楚澤帆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不太滿意現在事情的進展。
一個攔腰就讓她靠在了他的懷裡,嘴角還有一抹譏笑。
俞菲戈大腦已是一片空白!
他的身材挺秀高頎,一襲青袍站在那裡,宛如一塊無瑕美玉雕琢而成的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明明就是身無長物,卻偏偏能給人一種高貴清華之感。
一雙眼睛,似乎是鍾天地之靈秀,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著幽幽的光,將他的面色,襯得更回白皙。
在她走神間,一雙眼睛此時滿含了笑意,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間一彈,力道並不大。
“哎呀!”一聲。
俞菲戈忍了疼,哪裡不知道她這是在伺機報復?
楚澤帆玩笑的放開了他,呼吸也逐漸順暢了下來,靜園剛進來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個個眼神色激動。
示意著離開!
見俞菲戈看到了走了回來依次行過了禮,與楚澤帆請了安,再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人,臉色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