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二人開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有來有往,屋內侍女的手碰到許夢染衣襟上的釦子時,許夢染幽幽睜開眼睛,眼裡閃過詫異,看著眼前的侍女,有些驚慌。

“你,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直起身子,向後縮了縮:“你是採花賊的人,我的相公呢?”

侍女本為這個女子的容貌讚歎,人間所有美好的詞彙用在她的身上都不為過,這次主子可是找到靠譜的人了,應該能得償所願了,可是她竟然是有相公的人。

侍女臉上的震驚閃過,很快便被她遮了下去。

“小姐請放心,我們不會傷害您,請您幫我們一個忙,明日早晨我們就將您送回去。”

許夢染眨眨眼睛:“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不會害我?”

她的臉上寫滿了我單純,看上去像是不諳世事,這樣的女子在夫家也是被照顧得極好吧,侍女感嘆。

“我自然不會騙您,我們公子在江湖也算是小有名聲,還請您放心。”侍女笑笑,“來,先請您沐浴。”

許夢染被侍女扶起,開啟一扇門,跨過門檻,是一個圓形浴池,看起來很是華貴,以許夢染的眼力,那應該是大理玉石製造出的浴池,現在的採花賊都這麼有錢嗎?

浴池裡水汽緩緩升起,水裡泡著嬌嫩的玫瑰花瓣,倒是與出現在她窗前的玫瑰品種一樣,只不過那支更為漂亮罷了。

這採花賊到底是何人?這玫瑰品種並不常見,比之一般的玫瑰花都要漂亮,且保持嬌嫩的時間更長,那花被扔到陽光下暴曬一天,到了晚上依然是嬌豔欲滴,這種花在皇宮裡都不常見,這小賊又是哪裡得到的。

侍女們為許夢染脫衣,她光著腳邁入浴池,即使生過孩子,她的身材還是像少女一般,腰不堪盈盈一握,該大的地方絕對不小,卻也不會過分,這樣的身材比例不知道讓多少女子羨慕,看的幾個侍女都有些口乾舌燥。

為首的侍女蹲在浴池邊,舀起一捧水,輕輕澆在她的身上,她們伺候人的功夫極好,自從出行以來,許夢染再未受過如此待遇,有條件時,辰逸也總是醋性大發,不肯讓侍女近她的身。

想到辰逸,許夢染輕輕一笑,眼睛裡點點星光,甚是明媚,侍女們有些臉紅,忙低下頭不敢看她。只能說是美人是不分性別,美色撩人。

許夢染被捏的昏昏欲睡,還是侍女叫她起來:“姑娘,還請起身。”

侍女們擦乾許夢染,給她換上中衣,將頭髮擦乾,為首侍女拿出一件衣服,只是一眼,許夢染便喜歡上了這件衣服。

哪有女子不愛美,她只是不臭美而已,對那些美的事物向來是欣賞的,這件衣服太過漂亮,比宮中訂製的那些衣服還要美麗得多,許夢染有些蠢蠢欲動,對這採花賊更是好奇得很。

侍女伺候她穿上衣服,又讓她坐下,為她梳髮描眉,這期間許夢染倒是也沒有閒著,話裡話外都是打聽主人家的身份,只是這些侍女都是人精,遇到敏感話題便是微微一笑,東扯西扯,愣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她只敢確定一件事,這人身份不一般,有著龐大的勢力,馭下有方,這樣的人又為何會做採花賊呢?

……

“你擄走這些女子到底有何用?”辰逸眯眯眼睛,話過了幾回,雙方都是滴水不漏,一點底牌都沒有露出來。

採花賊的茶續了幾杯,辰逸卻是一滴水都沒有喝,看的採花賊都奇怪:“閣下何不喝茶,是這茶不好,還是閣下擔心我下毒。”

辰逸開口:“我為何要相信一個採花賊的品性?你要那些女子到底何用?”

採花賊笑笑,倒是不生氣:“我真的不是什麼採花賊,我把那些女子帶過來只不過是讓她們試試我的衣服而已。”

“試衣服?你覺得我會相信?”辰逸覺得這採花賊編起謊話來簡直不靠譜,什麼藉口不好,叫清白女子半夜來試衣服。

“為何不信?”採花賊直接反問道,表情很是無辜。

辰逸冷笑,咄咄逼人:“若只是試衣服,何不光明正大,反而要半夜偷偷帶走女子?”

“我這衣服可是秘密,震驚天下女子,若是公開試衣,可不是誤了我的事情。我帶走人哪裡是偷偷,明明都是當著其他人的面帶走的,我看中哪家,也告訴他家了,什麼是偷偷,這等小人行徑我還不屑。”採花賊覺得自己的行為受到了侮辱。

辰逸面色微冷:“為何專挑世家女子下手?”

採花賊從容不迫,慢條斯理講出自己的理由。

“世家女子大多美麗動人,氣度光華,家境優渥,養尊處優,每一寸肌膚都是極好的,只有這般女子才能穿出我的衣服的感覺,我也不只是挑世家女子,農家女子中樣貌好,身段佳,有氣質的我也曾經找來過,不過農家女中這樣的女子少罷了。”

“那麼為何她們回家便自盡地自盡,做姑子的做姑子?”提到那些有著悲慘命運的女子,辰逸的臉色更加冷,一雙眼睛裡像是結了冰霜,又像是有著火焰,眼刀向那位飄過去。

採花賊不為他的氣勢所迫:“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我發誓,我什麼都沒有做,誰知她們竟然會這樣?我倒是好奇得緊。”

談起人命來,那男子也並未有絲毫的波動,似乎人命於他如草芥一般。

常年身居高位,辰逸的氣勢絕非常人所能承受,可這小賊卻是像是絲毫沒有影響,辰逸厲聲問道:“為何專挑清白女子?”

“蒼天可鑑啊,這完全是因為年輕女子身段極佳,操心之事少之又少,這樣的女子才是最漂亮的,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他說的話有道理,似乎可信,世界之大,什麼奇人都有,光他見過的便是不少,只是為了試衣服便擄來女子,怕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誰知此人說話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還要細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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