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錦想了想:“這個人和宮裡的人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何會知道這麼多?”
“剛才的人到底是誰?”許夢染瞪大了眼睛。他會不會沿路掉什麼東西?這樣就可以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對,煙霧彈。許夢染立刻來到了剛才說書人使用煙霧彈的地方。用手輕輕的撥了一下泥土。這是,煙霧彈的碎片?
許夢染拿起碎片:“這個碎片,可能會幫助到我們。辰逸,你能幫我查一下嗎?”這個碎片,到底是什麼黨派的。
“嗯,我立馬派人去查,明日便給你答案。”隨後,便將碎片放入了自己的袖中。
“今晚我們便在附近的客棧住上一晚吧,明日方便趕路。”說完,許夢染就向附近的一個客棧走去。
第二天,清晨辰逸大步的走向許夢染的房間,敲了敲門:“染兒,醒了嗎?我查到了,這個碎片好像是逍遙莊的東西。”
許夢染邊整理衣服邊走出房間:“逍遙莊?這不是……叫上我哥,我們立刻出發。”
“逍遙莊?”扶桑錦滿臉問號。
“嗯,就是他們當時救了辰逸,這樣說也算是認識。難道他們是故意救你?想引我們上鉤。”許夢染看了一下辰逸。
“這是唯一一個知道當年宮中發生巨變的人了,哪怕是陷阱,我們也要闖一闖。”說完,扶桑錦騎上了馬,只聽駕的一聲,便走的好遠。
“逸我們走!”三人快馬加,連夜趕路。擇日來到了目的地“逍遙莊”。
許夢染上前敲了敲門,沒想到竟是阿瑤姑娘開的門。
阿瑤看向了許夢染,打量了一番。這不是上次辰逸的妻子嗎,為何會來逍遙莊?想搶走辰逸,有我阿瑤在,就絕對不可能!
阿瑤兩眼對視了辰逸,便害羞的低下了頭:“陛下,來我逍遙莊可是有事?哦,外面風大,各位裡面請。阿瑤今日剛好做了許多櫻花糕,各位請嚐嚐。”
“辰逸,你靠譜嗎?不靠譜就把夢染給我唄。你看剛那姑娘對你含情脈脈的。這可是我的寶貝妹妹,這世上就一個。你可不準愛上別人啊。”扶桑錦將胳膊搭在了辰逸的肩上,對著他挑了挑眉。
辰逸嫌棄的抖了抖肩,把扶桑錦的胳膊打了下來。順便直接避開了阿瑤,拉起許夢染的手就走。扶桑錦的臉瞬間就黑了。許夢染當然心裡不爽,想要鬆開。
“吃醋了?你是世界小醋王嗎?”辰逸寵溺的摸摸許夢染的頭。
許夢染笑了笑:“怎麼會呢。陛下,你的桃花運可真多!真讓在下佩服。”
辰逸邪魅的一笑,摸了一下許夢染的頭:“彼此,彼此。公主何必謙讓。”
許夢染頭都不回,直接走進了大廳。
隨後,三人便來到了大廳。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恭敬的拜了許夢染等人後,便說到:“幾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莊主,阿瑤快給三位上茶。”許夢染品了一口茶,環視了周圍。
“三位來此莊,有失遠迎。”
“莊主,我們來是有話想要問你。你就說清楚吧。你是不是說書人?”許夢染眯著眼睛看著莊主。她想從莊主的眼睛裡,看出點訊息。
“阿木,阿瑤。你們先下去吧。”莊主向他們揮揮手。
“是”阿瑤出房後還不忘在看幾眼辰逸。
“三位請隨我來。”逍遙莊主將其三人帶到了後廳。拿出了今天戴的面紗,緩慢的戴在了臉上。
“你就是說書人。”許夢染驚訝的看著莊主。“
是的,我就是說書人。”逍遙莊主邊取下面紗邊說。“那,你為什麼會知道宮中鉅變?”許夢染焦急的說著。
“這個說來話長,幾位坐下來聽吧!”逍遙莊主低下了頭,幾縷黑髮擦過臉頰,眼前彷彿浮現出幼時與師妹一起拜師學藝的情景。
“夢染,我和你母親算是舊相識。”他還記得那稚嫩的臉上天真朝氣的笑容。
“我們從小就來到了逍遙莊拜師學藝,也算是師兄,師妹的關係。在山上我們每一天都過的很開心。練功雖然苦,但我和你母親卻過的很充實。就這樣,十年後,逍遙莊弟子凡事到了十六歲,都要下山去歷練。就這樣我和你母親下山了。”
“卻不知到了如今這番地步。”
逍遙莊莊主猛然抬頭,一起悲涼從他眼中劃過。
許夢染看他一臉悲切,內心有些複雜。開口欲安慰他,卻不知說什麼。逍遙莊主輕輕擺了擺手,衣袖翩翩,彷彿一陣虛弱無力。
許久寂靜之後,他接著到“卻不料到你母親在扶桑國遊歷時,遇上了你的父親,扶桑浩。他們一見鍾情,久了,你母親打算留在扶桑國和你父親度過一生。”
“可是她是逍遙莊的弟子,這是萬萬不可的。逍遙莊門規禁止本門派弟子和門派之外的人結婚。我提醒過你母親,這樣日後必定遭到麻煩。但你母親卻不聽執意如此。還讓我託話給師傅,說她這輩子對不起逍遙莊和師傅,對不起這些年來逍遙莊對她的恩德。此生欠的下輩子定還。”
他不經流下了淚,這畫面彷彿在他眼前呈現。這應該是他此生遇到過最悲痛的事了。
“莊主……”許夢染上前遞給他一個手絹。
“無妨,無妨。自此之後,我向師傅說明,便再也不管師門的事了,隱居山林,暗中保護著你的母親。我也希望你母親能在宮中過的快樂,畢竟後宮猶如戰場。就這樣,到了那日。那日,我算得你母親有此大劫……便連夜趕到扶桑國,卻發現已經晚了,你的母親被梁妃毒害了。”
“是我沒保護好你的母親,是我的錯,我的錯。如果當時沒讓他留在皇宮,如果當時不去扶桑國,如果我能早點趕到。你母親就不會有事了。是我的錯。”逍遙莊主趴在桌上,用拳頭使勁砸著桌子,不時的發出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一直都沒有緩過來。
許夢染低下頭用衣袖擦了擦在臉上的淚珠。辰逸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扶桑錦握著那已經爆滿青筋的拳頭。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