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沉真的是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是好頗多顧慮,竟然是沒有在何秘書帶著安家父母上山的時候有所阻攔,那個時候他一心為了安初晴考慮,結果就是被顧崢算計了,現在竟然是光明正大的拿著這樣的話來堵他。

眼底的神色激烈的翻滾,就像是滾滾雷暴,最後還是控制住了:“初晴,我們的結婚請帖已經是遍發所有的親朋好友,如今你雖然暫時的看不見了,但是我根本不介意,一定會好,就算是不好,我仍然是會好好地照顧你一生一世的,難道是你不相信我麼?”

他話語淺淡,但是裡面的重量和深情讓所有的人都是好不得不重視。

安初晴心尖尖就像是被什麼人緊緊地攥緊了一下,很疼,很難受,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快得幾乎是讓人以為那不過就是幻覺,但是她很清楚的明白,這不是幻覺,她仍然是傷心的。

原來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對於他們的婚禮,竟然也是發自內心的有所期待的。

蘇景沉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永遠意氣風發,驕傲無比的少年郎,就像是當初自己最開始喜歡的那個少年一樣,永遠都是活得驕傲,在雲端高高在上。

而不是現在這樣。

都是因為自己才是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甚至是他們還沒有重逢的時候,蘇景沉的狀態都是遠遠地超過了現在這樣。

安初晴張了張口,但是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什麼都是說不出來。

最後也只是說到:“暫時的可以把我失明的訊息放出去,這樣的話婚禮延遲就是有充分的理由了,請你相信我景沉,我真的不想要去傷害你,我只是真的沒有辦法現在這個樣子嫁給你……嫁給任何人,這樣的我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這話說得極為的可憐,帶著一點淡淡的自我厭棄,簡直是要把愛她的人的心扔在地上來踩碎。

言淵的臉色尤其難看,幾乎是想要告訴她,誰敢看低你?真的要是有人不識趣這麼做,他一定是要好好地教訓對方,說不來話的嘴巴要著也沒有什麼用,以後也是不必說了。

但是這樣的話,他其實是最沒有立場說的那一個。

所以即便是把自己憋得五內俱焚,也是一個字都是說不出來。

蘇景沉乾脆利落的拂袖而去:“我答應你,是因為遷就你,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要把你受到的傷害當做是給別人看的理由和藉口,延遲就是延遲,難道是還有誰敢來我這裡說三道四不成?你好好地養傷,我們的婚禮必然是要繼續舉行的,三個月,三個月之後若是沒有任何的氣色,那麼無論你怎麼想怎麼說,我們都是要結婚。”

扔下這樣的話之後,他轉身離去,大步流星。

安初晴愣了。

這個傢伙,怎麼就是這麼的執著?

三個月,他給她三個月的時間,不論是逃避還是別的什麼,三個月之後,他們的婚禮必須進行,不然他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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