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二字,讓九爺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水災尚未過去,又出現了瘟疫,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蘅兒,你確定珍珠染上的是瘟疫嗎?”

楚蘅離開九爺的懷抱,走去水盆處,趕緊用澡豆洗手洗臉,然後再換了身衣服。

她接觸過珍珠,說不定身上已經帶了病毒,可不能在這時候,將九爺給傳染了。

九爺等著她洗漱回來,瞧她精神不濟的樣子,定然是沒用過晚膳的。

“我吩咐下人給你送些膳食進來,想吃什麼?”

中午簡單吃了半碗飯,楚蘅本是很餓的,但是得知珍珠的病情後,此刻沒有什麼胃口。

“我不太想吃東西,就吩咐下人送些白米粥來吧。”

九爺皺眉道:“吃燕窩粥吧,你忙了一整日,只吃白米粥怎麼行,你若是病倒了,誰能救珍珠。”

楚蘅這才打起精神來,“好吧,吩咐下人送一碗燕窩粥進來。”

“來人。”

九爺叫了宮婢進來。

“去御膳房端一碗燕窩粥,一疊糕點來。”

宮婢應聲去辦,很快將一碗熱乎乎的燕窩粥與一碟抹茶味的糕點送到了楚蘅的面前。

看見那碟子中裝著的抹茶白米糕,楚蘅似乎有了些胃口。

她好久沒吃過這東西了。

見她拿起了一塊抹茶白米糕,宮婢低聲的稟報:“這抹茶白米糕是柳夫人親自做的。”

不用那宮婢稟報,楚蘅已經吃出,這是柳氏的味道了。

她連吃了三塊那抹茶白米糕,又將一碗燕窩粥給吃了,感覺胃裡暖暖的,身上的疲憊感也消除了不少。

等那宮婢將碗筷盤碟都收拾了之後,九爺又才再次問楚蘅:“蘅兒,你確定珍珠染上的是瘟疫嗎?”

楚蘅道:“珍珠是今日中午發病的,起初只是發熱,嗓子不舒服,我為她把脈之後,見她脈相穩定,以為只是普通的傷寒,就給她開了治療傷寒的藥,我開的那藥對傷寒之症是極有效果的,尋常人服藥一碗,再睡上一覺,病便能好一半,可是珍珠服藥之後,非但沒能減輕病情,反而更嚴重了,方才,我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身上已經起了一些紅疹斑塊,並且她高熱不退,還有嘔吐的現象,這就是瘟疫的狀況。”

九爺聽得臉色越發的緊繃。

“蘅兒,若確定珍珠染上的是瘟疫,咱們就得將她隔離。”

生怕楚蘅不同意,他刻意將語調放柔和一些,與楚蘅商量著說話。

他雖然不懂醫術,但是還是知道瘟疫是會傳染的,若是不將珍珠隔離起來,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皇宮的人都會感染上瘟疫。

楚蘅身為醫者,自然知道這瘟疫的厲害性。

“放心,這件事,我已經與珍雲交待了,我讓珍雲服下了寒潭雪蓮,這段時間,就讓珍雲照顧珍珠,不許珍珠,珍雲與外人接觸,另外,我帶回來了珍珠的一點嘔吐物,珍珠的嘔吐物中定然攜帶了瘟疫病源,我準備用狗做實驗,先讓狗吃下珍珠的嘔吐物,令狗感染瘟疫之後,再研製出藥物用在狗身上,將狗治癒了,那藥對人肯定也有用。”

“現在,咱們尚未弄清楚瘟疫的來源,確實不宜直接對珍珠用藥。”

九爺覺得楚蘅的辦法很好。

“你需要多少只狗,我這便吩咐下人去弄來。”

楚蘅道:“送弄五六只吧,狗也是生靈,沒必然弄太多來。”

九爺當下叫了一名月衛進來,吩咐那月衛連夜去找狗。

那月衛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以為是楚蘅要養寵物狗,“陛下,娘娘喜歡什麼樣的狗,是大型犬,還是小型犬。”

楚蘅知道那月衛誤解了,趕緊解釋:“無論大小都行,我用來試藥。”

那月衛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原來娘娘要狗,是用來試藥的,就說嘛,娘娘一向體恤民情,怎麼可能在這時候養狗消遣。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那月衛離開後,楚蘅對九爺道:“爺,我去看看小翊兒,母后跟娘那邊,你去提醒一下吧,還有,這段時間,除了必須出宮辦事的宮人,就不要放其餘的宮人出宮了,珍珠那病是在醫館染上的,定然是與醫館的病人接觸了,被傳染的,所以,民間現在定有百姓已經感染了瘟疫。”

小翊兒的寢殿就在隔壁。

兩名宮女守在殿外,寢殿只留了一盞蠟燭,光線顯得很昏暗。

楚蘅站在門口,瞧了一眼昏暗的光線,以為小翊兒已經睡著了。

“奴婢見過娘娘。”

兩名宮女恭敬的向她行禮。

楚蘅制止道:“起來吧,別將小殿下吵醒了。”

兩名宮女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楚蘅將寢殿的門開啟。

楚蘅輕輕的邁步,走到床前,見小東西縮在被窩裡,只留了半顆頭在外面。

“這孩子,不怕將自己捂著。”

看見兒子,楚蘅心裡一片柔軟,走過去,準備幫他將被子拉開一些。

她的手,尚未碰到被子,小翊兒掀開被子,露出小臉來,笑嘻嘻的將她看著。

“孃親,你回來了。”

楚蘅道:“你不是睡著了嗎,是孃親將你吵醒了。”

小翊兒坐起身來,對著楚蘅搖頭:“孃親沒有吵醒孩兒,孩兒一直在等孃親回來,還沒睡著呢。”

小東西身上穿得單薄,楚蘅趕緊用被褥將他包裹住。

小孩子的抵抗力最弱了,可不能在這時候染上風寒,不然就更容易被瘟疫侵襲了。

“翊兒,孃親忙完了這陣子就好好陪你。”

小翊兒縮在被褥裡,只有圓溜溜的腦袋在外面,臉蛋兒紅撲撲的,可愛得像兩隻大蘋果。

“孃親,你去忙吧,不用管孩兒,孩兒跟著姥姥,奶奶很好,外面是不是很多人都病了,都在等著孃親醫治?”

小翊兒懂事得,讓楚蘅多時覺得,他不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是啊,外面好多人都生病了,所以這段時間,翊兒必須乖乖的跟著奶奶,姥姥待在宮裡,不準出宮去找孃親。”

為了小翊兒的安危,楚蘅說話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嚴肅。

小翊兒點頭,然後問楚蘅:“孃親,孩兒今日沒見到珍珠姑姑,珍雲姑姑,她們兩個呢。”

楚蘅道:“你珍珠姑姑生病了,珍雲姑姑在照顧她。”

“珍珠姑姑生病了呀。”

小翊兒說著,就準備下床:“孃親,我這就去看看珍珠姑姑。”

楚蘅只好將他按在床上,用嚴厲的語氣道:“翊兒,不準去,你珍珠姑姑得的病是會傳染的,孃親會想辦法救珍珠姑姑,你一個小孩子,就不用操心了。”

珍珠與翊兒的關係一向很好,阻止翊兒去探望珍珠,是有些殘忍,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小翊兒安靜下來,可是一雙眸子卻溼了,眼淚奪眶而出,順著小臉下滑。

“孃親,你一定要救活珍珠姑姑,孩兒不想珍珠姑姑死。”

小翊兒有前世的記憶,記得珍珠前世死得早,這次聽聞珍珠染上了嚴重的病,這才著急的。

楚蘅趕緊幫他擦掉眼淚,將他摟在懷裡安慰:“翊兒別怕,有孃親在,孃親不會讓珍珠姑姑死的。”

再成熟,終究也只是一個孩子,在楚蘅的懷裡哭著哭著也就睡著了。

楚蘅將他放下,為他蓋好了被褥,又吩咐門外的兩名宮女好生照料著,這才離開。

九爺那邊,已經去與藍後,柳氏打過招呼了,讓她們倆這段時間不要出宮。

柳氏與藍後聽聞民間出現了瘟疫,都不由得擔心楚蘅的安危。

楚蘅每日在為民醫館坐診,最容易感染上瘟疫。

“蘅兒,你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柳氏,藍妃正在楚蘅與九爺的寢殿等著,楚蘅回去,柳氏立馬迎過來,拉著楚蘅,伸手就去試探她的額頭。

“還好額頭不燙。”

藍妃也跟著柳氏到楚蘅的面前,“蘅兒,你明日就別去醫館了,好好待在宮裡,照顧翊兒。”

她知道,楚蘅在自家兒子心目中的地位,若是楚蘅出事,自家兒子定會痛不欲生,自責一輩子。

面對柳氏與藍妃的關心,楚蘅嘴角露出笑容來。

“母後,娘,您們別擔心,我沒事,我若不去醫館,其餘的醫者定會退縮的,我身為月國皇后必須得做出表率,您們放心,我是醫者,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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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醫館吧。”

楚蘅立刻反對:“爺,各地災情每日都要上奏,你要主持大局,如何能跟我去醫館,若是大局亂了,我跟水兒所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不能棄大局不顧。

這個時候,不能陪在楚蘅身邊,九爺眉頭越皺越緊,恨不得將自己劈成兩半,一半陪著楚蘅,一半處理朝政。

見九爺皺著眉頭,不開口,楚蘅提醒道;“爺,你別忘了,你最近正在研究抵抗大風與北牧的新武器,如今,我們月國先受天災,再是瘟疫,此事被鳳錚知曉,以鳳錚的野心,定會迫不及待的聯合北牧王,揮軍而下,你必須加緊,將那新型武器研究出來,不然以咱們月國現在的實力,如何與大風,北牧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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