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在屋頂發現了少女,飛身站在屋頂上後,他發現少女身邊堆著酒瓶。

“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

“廢話少說,你要喝不?”慕容蘊沒好氣地將手中的酒壺扔了過去。重樓接過,在少女身邊坐下,“我真的沒想到你娘會是她。”更驚悚的是那個剛入魔的男人還是你父親。

“你不懂。她是我娘,誰都可以認不出她,我不可以。”

“就因為你是她的孩子?”

慕容蘊不說話,抬頭又灌了自己一壺酒。重樓也默默喝酒。良久,少女開口,“我沒想過娘會這樣離開我。”

沒等重樓說什麼,慕容蘊豪氣十足地開酒罈,“來!我們幹了!”

“你真的要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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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河清楚看到自己結拜大哥身上的黑氣源源不斷地冒出來。他不懂,慕容蘊只是和那個重樓在屋頂喝酒而已,用得著那麼激動嗎?

“你這個笨蛋!她可是你大哥的女兒!”待玄霄一走開,韓菱紗就用力敲了雲天河一個暴慄,“而且男孩跟女孩能一樣嗎?”好吧,她自己也很不習慣。不知道小紫英接受不接受得了這事實。

喝道興頭上,慕容蘊將手中的酒罐給用力扔下去,聽到罐子那清脆的碎裂的聲音,她還興奮地拍掌,“好玩!”嬉笑著繼續將空了的酒罐扔下去。扔了一個又一個罐子後,她停了下來,小臉皺成了一團。

重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想輕輕撫摸少女的頭髮,輕聲勸慰她幾句。只是,這些事情自己做出來真的好嗎?或者說,適合嗎?

溫軟的身體撲入懷中,重樓整個人石化,鼻尖圍繞著的除了那醉人的酒氣外還有屬於少女身體的淡淡的幽香。

“我想回去,我想娘了。”少女哭泣的嗓音,“我寧願永遠不要長大,娘還是會站在庭院裡的牡丹花叢中對我微笑,跟我說一聲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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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無法入眠的慕容紫英走出房間望月,就見到自己的師叔情緒非一般的低沉,他順著對方的視線望過去,蘊兒妹妹和那個魔尊重樓正好在月下相擁。而玄霄再也無法忍受,果斷爬屋頂。紫英一看情況不對勁,自己也急忙追了上去。

懷中的少女沒有了下一個動作,重樓低頭,她已經醉了,在自己懷裡睡著的她臉上的淚痕還未幹。伸手輕輕擦去那未幹的淚痕,手卻被少女緊緊抓住不放。

玄霄臉上的表情相當扭曲,在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後,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感就蹭蹭地不停地往上漲,雖然孩子的出生神馬只是個意外,但是他也並非那般無情,他和夙瑤之間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蘊兒可是醉了?”玄霄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

“嗯。”重樓心知自己應該將懷中的人轉交給這個男人,畢竟,他是她的父親。但是此刻他並不想這麼做,“我帶她下去。”

“魔尊想必不懂這人間的習俗,蘊兒她始終是個女兒家。”玄霄心知要壓抑住自己,更何況自己又怎麼是魔尊的對手呢?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懂?我和她一起在這人世間行走的日子可不短。”重樓冷哼一聲,飛身離開屋頂。

重樓剛落地,站在一旁的女子便開口,“還勞煩公子將小姐交給我們。”當即有兩名妙齡少女上前福了福身子,“小姐也是時候就寢了。”

在重樓懷中的少女輕輕嘟嚷一句,將重樓的衣服抓得更緊。

女子輕輕一笑,“看來綠蕪也只能繼續有勞公子了。”

玄霄看到重樓毫不在意地抱著自己的女兒走的時候,他反而笑了,然後紫英就聽到了自己師叔的問話,“紫英,告訴我,蘊兒和魔尊重樓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紫英忽然間覺得壓力很大,自己和蘊兒妹妹又不是常常粘在一起的,又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蘊兒妹妹的事情呢?

姑且不說重樓將人送進房間後自己去客房好好睡了一覺,也不說慕容紫英被自己的師叔板著臉問了一晚上蘊兒妹妹的事,事無巨細,連蘊兒妹妹什麼時候會甜甜地對自己笑的事都被挖出來。

又是天氣晴朗的一天,雲天河和韓菱紗依舊是一邊走著一邊鬥嘴。玄霄也神清氣爽地離開了客房,今天一定要好好和蘊兒談談。

庭院中,卻見一粉衣少女手執雙劍,正在練習劍法。

重樓看得心癢癢,也想下場和對方交手一番。

一個收勢,慕容蘊將手中的雙劍遞給走上來的侍女,拿起另一位侍女遞過來的絹帕擦去臉上的汗水。

“這麼難得,一起吃頓早飯吧。”夙莘一過來就說這個。這個提議倒是沒人反對。

看著豐盛的早飯,夙莘笑得都看不見眼睛了。山莊廚師手藝是好得沒話說的,但今天這麼大陣仗,還是第一次見。夙瑤師姐,你埋藏得太深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抱你大腿就抱得更緊了!不過現在管事的是你閨女,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抱她大腿呢?

“怎麼了?不合口味?” 夙莘那熱切的眼神讓慕容蘊很不自在。

“不,我只是在想,我怎麼沒早一點見到小蘊兒呢?”現在長大了就不好拐了,小的話就跟小紫英一樣,天天跟自己要糖,一想到長得像夙瑤師姐的小包子可愛地跟在自己身後向自己伸手要糖,夙莘心那個澎湃啊!“大師姐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呢?”

玄霄一聲輕咳,夙莘察覺到了殺氣。

我怎麼忘了玄霄師兄是她的爹啊!夙莘面部表情僵硬,心中叫苦不迭,而且還好好地坐在這裡。

“原來你也喜歡這桂花糕。”被侍女扶著進門的柳婆婆一臉懷念,“你娘也是極其喜歡這點心。”

“娘,娘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慕容蘊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我想知道更多關於娘的事,你們能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會告訴你。現在,你就好好把早飯給吃了。”柳婆婆轉身對一旁的侍女吩咐,“綠蕪,讓他們準備茶吧!”

茶煙嫋嫋,慕容蘊雙眼緊盯著柳婆婆遞給她的一幅畫,畫上的女子一手持長劍置於背後,一手牽馬。

“這是世人為你娘所繪的畫像。”柳婆婆此時完全陷入回憶中,“我初見你娘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雖然年紀還小,但已經開始管理家業。但是一場大火後,你外祖母他們都不在了,我就不再見到你娘。天憐可見,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現在想來,她是上山修仙去了。後來,我隨夫君歸鄉,路途中遭遇劫匪,一家老少都命喪他人刀下,我也失去了腹中的胎兒。是你娘救下我,也給了我容身之所。”

“這是娘的畫像?”怎麼看起來好像江湖中的那些凌波仙子的畫像?

“你娘在江湖上留下很多故事。”柳婆婆微微一笑,“為你娘畫像的人也不少。凌波仙子,就是那些人給你娘起的名號之一。”她幽幽一嘆,“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

“你抱過我?”

“嗯。那時候的你很小很小,在你娘懷裡睡得沉沉。你娘跟我說,你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寶貝。我在那時候才忽然間發現,當初那個小女孩長大了,還為人母了。”

眾人一致望向玄霄除了慕容蘊。

在雲天河一幹普通弟子眼中,娘是個嚴厲,不苟言笑的人。

在慕容紫英眼中,掌門是個一心為門下弟子為瓊華著想的人。

在夙莘眼中,師姐是面冷心熱的人,很照顧師弟妹。

在玄霄眼中,沒問····

慕容蘊還是沒想好怎麼去面對這麼一位父親。

於是,忽然在一天的飯桌上,少女說了,她要離開山莊,她要去塵世中尋覓娘的蹤跡。

於是,一大群人又這麼上路了。

尚未得到承認的玄霄依舊被自己的女兒各種無視忽略,雲天河依舊被韓菱紗吐槽教訓,慕容紫英忙著研究瓊華經典,魔尊重樓繼續和慕容蘊各種黏糊(打架喝酒玩樂兩人組合),夙莘則是看著玄霄被為父者的那顆心所折磨(口胡啊!別在我面前勾搭我閨女!就算是魔尊重樓你也不可以!)然後喝喝酒研究下機關術。

原來夙瑤精通音律啊!

告別那曾多番與夙瑤共奏樂聲探討樂藝的樂師,玄霄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摔!我就是不通音律怎麼著?

不怎樣,只是原來師兄你不曾聽過師姐奏樂啊!夙莘如此說道。

那你就聽過了?

每當我心情不好或者難以入眠的時候,師姐就會為我吹碧玉簫。夙莘對玄霄的質問毫無壓力,蘊兒還是有幾分師姐的風範的,碧玉簫也吹得不錯。

被誇獎的慕容蘊笑容燦爛得如同開啟聖光。

玄霄再度遭受重擊。

夙瑤師姐好厲害,名下居然開了這麼多家店鋪。書局,客棧,脂粉店,繡坊等等應有盡有。而且小蘊兒沒錢,只要去任意一家有標誌的店鋪出示玉佩對上口號,錢就能拿著就走!夙莘順手要了幾瓶美酒,不花一分錢。

韓菱紗心中在咆哮,倫家也想醬紫。嚶嚶,果然,有這麼一個娘就把好事全佔了。

看著慕容蘊啪啪地把算盤打得響亮,而自己絲毫幫不上忙地玄霄再次被人重傷,在他對蘊兒說一句我是你爹的時候湊巧管事在場,其中一位老管事懷疑地看著他的眼神重重傷害了他——就憑你這本事就能成為我們小姐的父親?

口胡啊!不就是不會打理鋪子而已。用得著醬紫看待我嗎?玄霄內心神獸狂奔而過。

在知道夙瑤曾經是江湖上的凌波仙子,對仙子心生愛慕的大俠有誰誰誰,誰誰誰,還有誰誰誰等等後,玄霄的心再度碎裂。

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天文地理,無一不曉。更遑論那動人的容顏了。

原來曾經有這麼多人喜歡娘啊!慕容蘊如此感嘆,那麼娘又是為什麼選擇你的呢?

終於不被忽視的玄霄心中淚流滿面,這個問題他一點都不想答。

唉,大哥不是曾經跟我娘有一段情的嗎?我爹因為這而愧疚,到現在還在地府等著大哥呢要說一聲對不起呢!雲天河的一番話讓慕容蘊再次動怒。

被慕容蘊一句——我最討厭你了!嚴重打擊到的玄霄石化。

據說,那天晚上,雲天河被揍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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