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犯渾的人仍不明白自己在玩火,還在那裡咬咬啃啃,兩個爪子時不時在腰帶附近亂摸索亂搗騰……額……總是有那麼個不經意間,碰到了人家的關鍵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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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專心致志的一心咬一心扯,沒注意被她壓在身下的那個人,氣息漸漸紊亂。

下一刻,她聽到一個低沉略含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錦瑟。”

“什麼……”她沒聽清,身子卻陡然一個翻轉騰空,瞬間由趴在沐華年身上變成了被沐華年壓制在身下。

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一隻手伸過來,開始扒拉她的衣服,沒一會,晚禮服側面的拉鍊被解開,唰地一下,被毫不猶豫脫走了。

“喂……”被反主為客,覺得弄錯了狀況的虞錦瑟趕緊解釋:“這裙子是我自己買的……你沒權力脫……還給……”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說出口,嘴唇便被堵上了。火熱的氣息席捲的瞬間,她感覺一隻手在摸索她的內衣,動作有些生疏,似乎是不知道女性的內衣釦該怎麼解,試了好幾次才脫掉。

而虞錦瑟還在那裡傻不愣登的護住內衣垂死掙扎,“這個……也是我自己買的……”

壓在身上的人將她掙扎的手握住,持續不斷的吻她,虞錦瑟只覺得渾身上下似乎被點了一把火,她有些迷糊——這個夢……咦,她本來是主宰者的呀,怎麼突然大逆轉了?她怎麼就被撲倒了呢?劇情狗血的逆襲了嗎?

直到彼此徹底坦誠相見的霎那,虞錦瑟遲鈍的大腦終於明白過來,恍然大悟道:“難道真如婉婉說……二十六七歲還沒有那種事,就會……就會做春夢嗎……”

“春夢……”虞錦瑟抬頭看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知是感慨,還是憂桑,恨不得都要落下兩行老淚:“看來……真要找個男人嫁了……這個年紀,心理不需要……生理也需要啊……唔……”嘀嘀咕咕的唇又被堵上了。

她被含含糊糊地吻著,抱著她的男人熱烈而親暱,半點也不像他平時冷淡的面癱樣。虞錦瑟迷迷糊糊地想,果然是夢。

這個念頭出來沒多久,她猛然“啊”地叫喚道:“好痛!”

沐華年的身子霎時頓住,虞錦瑟的眉眼都皺到一起了,一邊呼痛,一邊疑惑地哭喪著臉說:“我去……第一次在夢裡都這麼痛啊……”

身上的男人怔住:“第一次?”

“當然!”虞錦瑟委屈而忿然,扭著身子不住拿手推搡他:“痛死了……你給我下去,下去……我不玩了……”

身上的人沒有動,柔柔的壁燈下,他幽深的眸裡糅雜出複雜的情緒,似驚愕,似醒悟,又似歉意。良久,他俯下身來擁住她,再一次吻她。虞錦瑟卻不依,她推了好久推不動他,最後只能含著微微的哭腔道:“真的痛,你下去嘛……”

沐華年撫著她的臉,去吻她的唇角,低聲哄道:“忍一會……就一會……我輕輕的……”

他的眼神太過深邃,她一時無法逃離,竟忘了方才的痛。而他的嗓音格外輕柔,含著淺淺的鼻音,一點一點,低到聲帶深處,透過迷離的光線,恍惚染著一絲蠱惑的味道,讓人沒由來想起深情二字,在那七年的過往裡,他從未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講過話,受寵若驚的虞錦瑟蒙了。片刻後,她的大腦又開始犯迷糊,一面渴望著他這般珍愛的對待她,一面又抵抗著這不踏實不真切的繾綣。

她想起了那四個字——“舊情難忘。”

是的,舊情難忘,再這樣下去,只會更難忘。

可是想要拒絕,她發現,她似乎捨不得。

七年了,她愛了他七年。那些屬於情侶與夫妻之間的親密無間,他們從來沒有過。說她沒想過,母豬都要上樹了。

她撐著發昏的大腦又想了一會。

這種親暱,曾是她之前無數次渴盼過的事。既然現實中是欠缺的,那麼在夢境裡,圓了心願,也是好的。

嗯,離開g市之前圓一把夢,從此斬斷情絲亂麻,遠走德國,再無遺憾。

想到這,她心中的天平越發地傾向某個決定,可還是有些緊張和恐懼,道:“我怕疼……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給我轉移下注意力?”

沐華年手撐在枕邊,臉頰貼著她的耳畔,一個耳鬢廝磨的姿勢,一邊吻她柔順的鬢髮一邊問:“你想聽什麼?錦瑟?”

他低聲喚她的名字,聲音輕柔的像是夜半時分呢喃出的夢囈,她簡直不敢相信,腦子越發的不清楚,想了半天,記起最後一件還沒圓滿的事,那件比這一件更重要,那些年她曾日夜做夢都盼著,於是她鼓起勇氣,咬著下嘴唇,期期艾艾地道:“你說……你……喜歡我。”話落她又搖頭,沮喪地道:“算了,不勉強你了,自欺欺人也沒什麼意思……”

眼前的男人沉默了半晌,昏暗的燈光中,他烏黑的眸子像是紗窗半掩後的濃濃夜色,望不見盡頭的深邃。他低下頭將一個吻印在她的額頭,停頓了三秒,柔軟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他一字一頓地道:“我愛你。”

虞錦瑟腦中嗡地一響,一片空白,就見無數煙花轟然乍響,燃亮茫茫的混沌世界,奼紫嫣紅得絢爛到她找不到北。

滿腔的焰火四溢中,沐華年重新擁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果然溫柔了許多,而虞錦瑟還深陷在那三個字裡,不可思議地呢喃道:“天啊……這春夢太特麼假的離譜啊……”

……

凌晨的夜,墨爾本晚風微涼,烏沉沉的陽臺外,一個頎長的身影背對著房間,臨欄佇立,似乎是在看城市的夜景,又似乎是在出神著什麼,霓虹閃爍的城市倒映在他沉若烏玉的眸中,隨著幽深的波光一起流轉,一霎如星輝投影。夜風拂過,他指間的一點星紅,漸漸越燃越短。

直到香菸徹底熄滅,他撥出去一個電話,“事情安排的如何?”

王秘書的聲音從酒店的另一個房間響起,“放心,豪華遊輪、場地、熱氣球都已搞定,萬事俱備,只欠您的東風了。”

沐華年道:“好,那就定在明天中午十二點。”

王秘書笑道:“ok!”又補了一句,“明天就看您的了,求婚加油!”

沐華年掛了電話沒一會,手機又響起,他按下接聽鍵,“你好,陳律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沐總,關於您的那份遺囑,由於涉及的金額實在太大,慎重起見,我要再次跟您確認一下,您確定繼承人是虞錦瑟虞小姐,雖然她目前同您在法律上,沒有任何關係。”

沐華年口吻篤定,“我確定。”頓了頓,他又道:“永遠,不會更改。”

……

掛了同陳律師的通話,沐華年轉過身來,聽見房間裡發出了一陣輕輕的聲響。

他走到床頭,床上的人似乎正在受酒精的困擾,不住地揉著額哼唧:“暈……頭好暈……”

他輕輕掀開被子,睡在她身邊,然後伸出手去,不輕不重地給她揉著太陽穴。

拿捏適中的力道讓她覺得醉酒的暈燻減緩了不少,她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又湊過去一些,將腦袋靠著他的胸膛,再一次睡了。

他看著酣睡的她,唇角牽起一抹笑意,繼續給她揉著頭。

不料過了一會,她翻了個身,揪住了他的衣服,嘴裡咕噥咕噥地,不知說些什麼,神情既委屈又憤慨,沐華年湊過去聽,發現她在斷斷續續地罵人。

“死沐華年……混蛋沐華年……夢裡那麼好,現實中那麼壞……”

沐華年不可置信地瞧著她——她居然做夢都想著罵他!

思索片刻,他接著她的夢話輕輕問,“沐華年怎麼壞了?”

半夢半醒的虞錦瑟道:“他那樣質疑我……太過分了……”

沐華年知道她口中的誤會是指哪件事,默了默,又問:“那大三那年,錦瑟去幹嗎了?”

他罕見地輕聲細語,懷裡的人動了動,口氣更加委屈,“生病了。”

沐華年一怔,“什麼病?”

懷裡的人安靜了一會,道:“我沒錢了……要節約錢寄給他……每天只吃一頓飯,最後……胃大出血……被送到醫院……”

看不見光亮的房間裡,沐華年的表情僵住。

“你說的對。”許久後,他抓起虞錦瑟手,往自己臉上甩去,“沐華年是個混蛋。”

虞錦瑟卻頭一歪,又呼呼睡著了。

夜色岑寂,她綿長的呼吸輕輕盪漾在他身邊,合著牆上滴答的茶色時鐘,將光影與夜色拉成和緩的曲子。

沐華年緊緊摟住了她,薄唇貼在她的耳畔,那一聲低喃含著某種深刻的情愫,落入她鬆散的鬢髮間,“錦瑟……”

……

天光大亮的時候,虞錦瑟悠悠轉醒,明淨的玻璃窗外,陽光明晃晃地流瀉了半個房間。

理智還處於將醒的朦朧中,虞錦瑟轉轉眼珠,感覺身上有一種怪異的痛,無法描述,像被十八個猛男合夥胖揍了一頓。她抬手揉一揉發暈的頭,卻見胳膊上有些紅紅紫紫的大小斑塊。

她將手伸出被子,發現不止胳膊,還有肩膀,手臂上,一塊一塊的全都是。

虞錦瑟疑惑了——咦,這是什麼?好奇怪的造型,好銷魂的顏色。莫非被什麼蟲子咬了?

不對,等等——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啊!這似乎不是被蟲咬,而是一種曖昧而狂野的痕跡,東洋島國愛情動作片裡經常有這種存在,莫婉婉稱它什麼來著?

哦——種草莓!

草莓?虞錦瑟雲裡霧裡,哪來的草莓?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慢慢轉過身去,下一刻,眼珠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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