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杯子,怎麼喝交杯酒?”伊瀟幾乎是下意識地道出,眼下她滿腹心思都在這小小的夜光杯上,要說這夜光杯是“祖傳”確實言過其實,但若說是家傳寶倒是不假,想她老爹的寶貝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但這麼多寶貝唯獨就對這一件情有獨鍾,可見其非同一般。

伊瀟小心翼翼地撫觸著眼前墨綠的杯子,思躇著在這對賊婦賊婆的眼皮底下將杯子順走的可能性,一時恍神早已把什麼交杯酒忘到了九霄雲外。

斯微見她賊眼滴溜溜地轉,知道這傢伙打得什麼主意,要不怎麼說她是伊瀟肚裡的蟲子,立即一把搶過夜光杯遞到楚旋的面前,“妹婦,她是這方面的小白,但你不痴,不會要我教你該怎麼交杯吧?做得不好可是要重做的!”眉毛一挑,“啪!”將酒杯放在桌上,那架勢就是“你看著辦吧!”

楚旋看看小酒盅,復又斜著眼偷偷地打量仍一臉呆滯的伊瀟,暗啐一口,她這是造了什麼孽,碰到了項家這對人精,可又沒辦法誰讓自己看上了伊瀟這笨女人。

眼睛一閉一睜,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英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繼而捧起一旁尤未睡醒般的人的俏臉,傾身赴上,四片唇瓣不期而遇,自然貼合,彼此摩擦,一股清流自楚旋嘴裡流出,流入另一人的檀口,伊瀟這才恍如大夢初醒地瞪大了雙眼盯著近在咫尺的人,瞬時從耳根燒到了額前。

楚旋也知道自己情人的臉皮有多薄,隨即腦袋一轉遮著她的整張像大紅燈籠似的臉,擋去其餘兩位八婆探尋的視線。這一吻直吻得天荒地老,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對面的兩人看得直發愣,連眼睛都忘了眨,深情相擁的兩人一時吻得難分難解。這樣的驚天地泣鬼神的交杯酒還有人能說不滿意嗎,可還真有人撅起嘴,擺出了□□的面孔。看著這小兩口甜甜蜜蜜,旁若無人地打啵,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再對照眼前,斯微心裡不是滋味,神情哀怨地瞥了眼鄰座的斯涵,扯著衣服下襬不停地擰巴,這受了氣的小媳婦兒德性與伊瀟是如出一轍,只差塞塊小手絹在嘴裡撕咬。

“哼,項斯涵你不愛我!”說完氣哄哄地撂下筷子,“噔噔”地跑上樓,那對沉迷在香吻中的鴛鴦也終是被這番動靜所驚擾,各自熄了火。

“斯涵,你做什麼了?阿微說你不愛她?”激情未消,伊瀟此刻面如桃花,雙唇也有些紅腫,斯涵對此也是見怪不怪,擰著眉毛聳了聳肩無奈道,“我什麼也沒做……”孰不知正是因為她什麼也沒做惹惱了自家老婆。

伊瀟、楚旋二人見這老婦老妻也有鬧彆扭的時候,想幫忙卻插不上手,人民內部矛盾還是由人民自個兒解決,也就不便多呆,只好匆忙告辭。

斯涵送走客人,看著一桌的杯盤狼藉,再抬眼望向二樓,幽幽地嘆息一聲,還是託著沉重地步伐上了樓。齊家治國平天下,老祖宗留下的話是字字珠璣,句句真理啊!

斯涵擰了一下臥室的門把手,不出所料是被裡面那丫頭反鎖上了,“阿微,你到底生什麼氣嗎?就算我有罪你也該給個判決書不是?”

“去去去,自我反省去!反省不出個子醜寅卯,今晚,不,這禮拜都不許你進房碰我!……”

斯涵一聽這是要分居,還了得,趕緊又敲了陣門,“阿微先把門開啟,有話咱好好說嘛!”

“不開!你滾!”……

項二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倒不是說斯涵不能開這扇門,相反她若是想開,國防部的大門都難不倒她,可真若是硬闖進去,保不準裡面那位,來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這也就罷了,萬一刑期從一禮拜加到一個月或是一年……哦買糕的那不是要她的命麼!

別看斯涵平日比女王還強勢,但終歸是老伊家養出來得娃,骨子裡的畏妻也是到了根深蒂固程度,當即二話不說讓她滾,她就真下了樓。顧不得那仍然“噗噗”冒著熱氣的火鍋,坐在餐桌前便開始了自我反省。

美人一手託腮,一手握著玉澤通透的夜光杯,回憶之前的種種,反覆琢磨著人家喝交杯酒,就扯出自己不愛她的無稽之談,忽而看向自己手中的夜光杯,遂即茅塞頓開,計上心來,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心中有了譜,臉上的愁容也隨之煙消雲散,當即拾掇起鍋碗瓢盆,收拾完廚房餐桌,再收拾自己,哼著快樂的洗澡歌,就把自己洗的白白淨淨,香噴噴,她知道斯微那女色狼最吃這一套。然後在酒櫃裡撈了瓶82年的酒王,揣著夜光杯,急沖沖地跑上了樓。

“阿微,阿微,不好了,夜光杯不見了,是不是你把它藏起來了?”此次斯涵可沒有像剛才那般斯文的敲門,而是把那扇門擂得像戰鼓一般“咚咚”直響。

斯微在床上睡得迷糊,恍惚間聽到傳家寶不見了,那還得了,立刻翻身下床,來不及穿拖鞋,赤著腳奔到門前,“肯定是伊瀟這死丫頭,竟敢在老孃的眼皮子底下順手牽羊,看老孃不活剝了她那層皮!……”

話未說完,門一開啟,卻見斯涵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左手握著夜光杯,右手拿著瓶酒王,暗呼上當了,想關門已晚了一步,那廝整個身子頂在門上,兩人僵持不下,斯微憤憤地罵到,“混蛋,你騙我!”

“親愛的,這可是你自己給我開得門”,說著話藉機鑽進門縫雙手攀上那人的脖子,笑得越發嫵媚,“別生氣了,我是來向你負荊請罪的!”斯涵眨了眨眼,一臉的俏皮,美人出浴本就誘惑難擋,在加上那身透明的蕾絲睡裙,斯微當即險些把持不住拜倒在這蕾絲裙下,嘴上也沒了適才的底氣,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何罪之有?又……又要怎麼負荊請罪?”

“惹夫君生氣,妾身的罪過大發了!”掛著斯微的脖子,步步緊逼,斯涵比她稍矮幾分,這姿勢有些吃力,好在很快兩人便雙雙倒在了床上。斯涵跪坐在斯微的身上雙眼凝神著身下的人兒,眸子裡隱隱地發出些許的綠光。

“你……你想要……幹嘛?”看著那若隱若現的曲線,斯微沒骨氣的“咕嚕”咽了口口水,兩手情不自禁撫觸起裙下白皙的兩片臀瓣。

“說了‘請罪’!”斯涵對這人的反應不以為然,拔了瓶口的木塞,倒在夜光杯裡,媚眼如絲地覷著呼吸已然急促的人,“夫君剛才是想起我們的新婚夜,怪我當初太含蓄了是嗎?”沒等人回答,將酒瓶擺到一邊,端著酒杯探下身子湊到斯微面前,鼻尖抵著鼻尖,溫柔地撫摸著粉嫩的臉頰,細長的脖頸,直到五指抵在斯微柔軟的胸前,才繼續道,“妾身這就賠罪!”

說罷將杯中的酒含入口中,微微地合上眼簾,尋著獨特的芳香,欺上愛人的唇,毫不費力地撬開貝齒,紅色的液體混合著津液流出,迎來一條調皮小舌的造訪。記不得究竟是誰勾引了誰,最終兩人纏在了一處,彼此吞噬著對方的氣息,侵入各自的領地,肆意掠奪,合奏一曲燒、殺、搶掠的鬼子進村。

“這下滿意了嗎?”稍稍抬頭凝望著身下雙眼迷離的人,一絲淡紅的殘漬自口角沁出,竟是說不出的魅惑。

“你這是……這是盜版人家妹婦,沒有新意,不算數!”喘息未定,只一杯,便已醉眼朦朧,真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算嗎?那我們玩點新鮮的!”唇邊的一抹邪笑轉瞬即逝,點著斯微紅唇上的食指指尖緩緩下移,順著光潔的下巴、細小的喉結,淺淺的鴻溝直至腰間,“讓妾身為夫君寬衣解帶……”

只一瞬,斯微就覺得腰間一涼,原本繫緊的浴袍帶子一鬆,白色的浴袍解開露出一具粉色的嬌軀。身上的人挺直腰桿抬起身子,視線自上而下,瞟過微微隆起的丘陵,平坦的腹地,逗留在神秘的黑色叢林。

過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貪婪的目光,“夫君剛才第一杯是賠罪的,現在我再敬你一杯……”復又倒了一杯,不過這次並沒有飲盡,只高高地舉起手將杯子傾覆,待斯微意識到她要做什麼時,只見杯子裡的紅酒一滴不剩灑在自己臉上,忙閉上眼睛,感覺到一些粘稠的液體從面頰流進耳洞,口裡,更多的則是流到了脖頸處然後滲入床單內。

臉上麻麻癢癢的不舒服,斯微隨著本能就想把那些令人不適的感覺晃掉,豈知她快,有人比她更快,那人一手的五指指尖穿過髮絲,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這些是我敬夫君的,不可以拒絕哦!”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耳側是迷惑人心的低語,頓時所有的理智坍塌,雙手隨著慾望而動,自寬大的裙襬下滑入,一如扶搖直上登上高聳的山峰。

情人間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是激情的導火索,此後斯涵也不再客氣俯下身跟隨紅色的液體,一路吮吸,所到之處必是一片緋紅,一杯飲盡,便再倒一杯,幾次三番下來不免煩躁,索性將大半瓶酒王倒下。

冰涼的液體順著女性的特徵柔柔地流淌而下,彷彿被另一只手溫柔的撫觸,腹間蠢蠢欲動的暖流最終抵不住誘惑傾瀉而出,這般下來斯微不得不繳械投降,停下了手上揉捏的動作,弓起身,交出主動權,嚶嚶地呢喃,“涵……涵,給我!我想要!”

情人的求歡,好似子彈上膛的訊號,聽此女王不再磨蹭伏下身體,一口含入血紅的瑪瑙珠,啃咬、撕扯,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唯恐身下的人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歡愉,緊緊地纏繞她的腰身,如同兩條交歡的蛇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室內空氣本就稀薄,加之響徹雲霄的□□聲,溫度陡升,這樣的親吻已經遠遠滿足不了兩人此時的需要的,斯涵直起身,脫下身上礙事的蕾絲裙,隨後一個矮身鑽到床下,跪在斯微緊閉的雙腿前。

“別……別停!”壓在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身處迷亂中的人仰面慌張地四下張望。

“別怕,我在!”

高貴的女王匍匐在她的愛人身下,甘願做她一個人的裙下之臣,還有什麼可怕的,斯微跌回到床上,感覺自己的雙腿被開啟,安心地將手臂遮在自己的眼眸上,準備迎接那巔峰時刻的到來……

自從伊瀟和楚旋喝了交杯酒後,兩人日子可以說是過得風生水起,逍遙自在。楚旋的病假未消,之後還有幾天空閒的時間,兩人趁著這幾天好好地過了把情侶的癮。

大概是言情劇看多了,伊瀟嚷著要和楚旋到湖邊去騎情侶單車,本來是個很簡單的要求,可偏偏咱無所不能的謝警官會騎摩托,會開遊艇,甚至連駕照都是拿得a照,可悲劇的就是不會騎腳踏車啊!

“謝姐姐你怎麼能不會騎腳踏車呢?你說你丟不丟人啊?”伊瀟在車頭把著方向,死勁地踩在單車,臉上卻是一派天真,“港片裡面警察不都是說‘你的車被徵用了’然後騎著腳踏車去追匪徒的嗎?”

“那是騙人的!”身後的楚旋悠閒地抱臂,一臉臭屁地看伊瀟蹬得起勁,絲毫也不覺得不會騎腳踏車是件丟人的事!

過完了騎情侶車的癮,伊瀟又想著去拍大頭貼。

“謝姐姐很有意思的,只要你到機器前擺兩個撩人的pose,然後我們把照片貼在自己的皮夾裡多有趣啊!”

“不去,那是小孩子玩得東西!”

“謝姐姐,好姐姐,去嘛去嘛……”伊瀟抱著楚旋的胳膊晃啊晃,眼淚汪汪地看著前面的粉色大頭貼機,撅著小嘴,模樣甚是可憐。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小祖宗!”勉為其難跟著伊瀟到了黑色幕布後面,豈料兩個女人玩得不亦樂乎,噼裡啪啦拍了三四套也沒覺得夠。

伊瀟擺得優雅,楚旋就配得端莊;伊瀟擺得風騷,楚旋就配得性感;伊瀟擺得可愛,楚旋就配得俏皮……

兩人一看照片拍出來的效果,都不禁感嘆,“咱果然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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