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琪對比汝陽王風華正茂, 他凝視嫣然時,好像世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也不完全是這樣,即便世上有很多的女子, 他心裡眼裡裝得全是嫣然,再無旁人。

汝陽王世子殿下備受皇帝看重,官居帝國光祿大夫,參贊政務,並且他在文人中有顯赫的名聲···貞娘並非看上趙睿琪,而是羨慕嫣然能有如此出色的丈夫。

她只有十五歲就陪伴著蒼老的汝陽王,眼下在王府的生活同她想得不太一樣。雲兒的聲音拉回貞娘的思緒, “王妃殿下, 您該用湯藥了。”

貞娘慢慢的起身,重新清洗過的身上還殘留著青紫的瘀痕,她的下1身隱隱作痛,渾身如同散架一般, 回想洞房那日, 真是一場糟糕之極的情事,她只感覺到疼痛,而汝陽王一味的猛攻,最後還···貞娘不願再想那些痛苦難堪的事兒,接過湯藥碗兒,勺子攪動藥汁,“平大夫怎麼說的?王爺的身子如何了?可曾服用過湯藥?”

那場驚天動地的洞房之後, 太妃做主將汝陽王移到了嫻娘曾經住過的院落,根本沒給貞娘照顧汝陽王的機會,貞娘每每想到太妃心裡就冒寒氣,太妃對她厭惡仇恨絲毫不加掩飾,聽說汝陽王有是個孝順的兒子,同太妃有衝突的話,汝陽王斷斷不會站在她這邊。

“大夫說您心事太重,王妃殿下想開點,將養好身體,王爺會知曉您的苦心。”

雲兒安慰起貞娘,眼看著她將湯藥放入口中,柳葉眉因苦澀皺起,貞娘精緻清麗的五官在王府的女眷中豔冠群芳,不是說世子妃出落得不如貞娘,而是氣質不同,世子妃更顯得明豔貴氣,“世子妃殿下杖斃了十幾個人,王府裡不會再有人議論那日的事兒。”

貞娘理解的說道:“嫣然是為王府的著想,她也是為了我,但還是傷得人命,終究是良心不安,好好的人就被封口了,我會在佛祖面前懺悔,這枉殺人命的罪孽我一人承擔。”

“王妃對世子妃真真是好。”雲兒幫貞娘鬆緩著肩膀,“平大夫是世子妃請回來的,他又給王爺診脈,料想王爺會平安無事的。”

貞娘喝了湯藥,一堆的事情得一件件的理順,雖然洞房有了變故,但好在最難過的驗看貞潔這一關過了,汝陽王不能因失貞處置她,貞娘自信能一點點的扭轉太妃對她的不好印象,汝陽王···她當然不能放鬆,但只要一想到那場糟糕的情事,她會心存顧慮,汝陽王怕是也會如此,得有一定的時間緩衝。

如今擺在她面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王府站穩腳跟,展現出她的婉約善良,主持中饋雖然是太妃做主,但大多的事情是嫣然安排的···貞娘將湯碗遞給雲兒,說道:“你雖說是我陪嫁,但如今王府做主的是世子妃,你行事多謹慎,能讓的就讓一讓,別同跟在嫣然身邊的婢女鬧矛盾,我如今算是她婆婆,長輩謙讓晚輩也是應當的。”

“是,王妃殿下。”

“對了,丹青很得年老媽媽的眼緣,往後給太妃送東西,你就讓她去。”

“遵命。”

“還有妙紅,她也是我帶進王府的人,性子輕快,愛說愛笑的,不用拘束了她,不違背王府的規矩就好。”

“王妃心善,奴婢知曉。”

雲兒把貞娘背後的墊子向上提了提,讓貞娘依靠得更為舒服,“四郡主今早來探望過您,妙紅陪著郡主耍了一會,並且將您做得萬花筒給了四郡主。”

貞娘道:“萬花筒不值什麼,她喜歡就好。”

貞娘選得陪嫁忠心是一,同時各有任務目的,她不喜歡丫頭爬床,汝陽王有多少個女人她不在意,但在她的院子必須是乾淨的,“你父親管著我的陪嫁莊子,你娘和嫂子又幫我操持著店鋪,等我在王府站住腳,不會虧待你們。”

“能伺候王妃,是奴婢榮幸,王妃眼下也沒虧待奴婢,奴婢一家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貞娘拍了拍雲兒的手,全當做鼓勵了,“眼下有一件事你且記得,大姐的嫁妝···在我出閣前大嫂找過我,這些年大姐沒少添上私房生意,大哥怕是有些眼熱了,世子是朝廷重臣,生意上的事顧不上,嫣然又操持著王府,許是無暇兼顧,我既是世子小姨母,又是繼母···”

“您的意思是?幫著世子妃殿下打理?”

貞娘搖搖頭,“我在孃家時裝著沒聽懂大嫂的話,並沒應承下來,大姐的嫁妝無論後添了上多少,王爺和太妃都沒出聲,我更不會多嘴,大哥有本事盡可找嫣然去,我今日同你說這些話,為的是告訴你,大姐的嫁妝私房我一點不沾。做人繼室最難應對的是原配嫡子,最容易被人挑毛病詬病的是原配留下的嫁妝,我如何都趕不上大姐,在銀錢方面我總不能再被人短嘴。銀子是好物,我信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斷不會算計大姐的嫁妝銀子。”

“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將來的兒女不會缺銀子用,我積攢下的東西,才是他們的。”

“還是王妃想得明白,奴婢記下了,也不會讓旁人亂說話,您對大姑奶奶遺留下的嫁妝——不動一絲一毫。”

雲兒知曉貞娘意圖,會將貞娘說過的話傳揚出去,太妃也好,世子也罷,總會對王妃印象有所好轉的,雲兒看著恬靜柔和的貞娘,誰都會喜歡她的,眼下不過是不知曉主子的好,等主子在王府站穩腳跟,籠絡住了汝陽王,王妃會風光無限。

貞娘說:“王爺這一病不知曉什麼時候才能好,見禮的事兒沒準會推遲,王爺除了世子一個兒子之外,大郡主已然出嫁,其她三位郡主···如果四郡主再來記得叫醒我,我想看看她。”

“遵命,奴婢想著四郡主明日還會來的,聽府裡的人說,四郡主的生母是王爺第一個通房,每次侍寢後都會用藥,弄壞了身子,直到大姑奶奶生下兒子,太妃才做主給通房停藥,她好不容易才得了四郡主。”

貞娘眼裡露出一抹的憐憫,熬壞了身子再生下的女兒身體料想不會太好,“真真是可憐見的,我得多疼她一分的。”

郡主早晚嫁人,善待她們對貞娘很有好處,如果她們真心靠向她,貞娘自會給她們選個好人家。

在屋子裡調養的汝陽王,將湯碗砸到了地上,“滾,給本王滾出去。”

自打洞房鬧出鬧出那麼一出後,平一指進王府診脈時,曾經同汝陽王談過,他原本精血虛,又用多了助興的香料才會有流鼻血,一洩如注的表現,原本不是很嚴重,但被人刺錯了穴道,才會差一點鬧出大事。平一指建議他修身養性,在兩年內最好減少行房,不是說不能行房,而是盡量減少,再出現這類的事兒,汝陽王陽精洩了再難好了。

“可惡。”汝陽王一拳砸在床上,雖然知曉平一指不會亂說,但他差一點得馬上風的事被外人知曉了,何況還是在新婚之夜,汝陽王異常的憤怒,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冒頭小子。

他心情不好,不肯好好用湯藥,茗煙收拾了湯碗的碎片,回稟:“王妃已經無礙了,她讓人傳話,過兩日來看望王爺。”

汝陽王面色一凝,在貞娘身上馳騁之時確實給了他極致的享受,但再大的享受也沒性命重要,汝陽王記起貞娘彷彿天魔女的媚人身段···他拳頭住著額頭,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王爺?”

茗煙是汝陽王信任的人,他看上了在王妃身邊的雲兒,“是太妃殿下讓王妃養病的。”悄悄打量汝陽王的臉色,見他對王妃是有一份情意的,茗煙接著說:“王妃失血身子才弱,調養兩日就會沒事。”

平一指也對汝陽王說過,女子總是比男子更快恢復,流血···流血···汝陽王抓住了茗煙,“流血?”

“王妃殿下的血染紅了元帕子,被褥也染紅了。”

嬌滴滴柔軟的王妃初次破瓜哪裡承受得住王爺的馳騁?定然是被王爺粗暴的傷到了才會流血不止,王妃能引得王爺失控,定然是那裡銷魂得緊,他跟了王爺這麼多年,可沒見過王爺對誰如此過。

“王爺?”

汝陽王臉色灰白,無力的垂下手臂,“你先出去,本王自己待會兒。”

茗煙道:“奴才再外面守著,王爺又吩咐叫奴才。”

他輕手輕腳的離去,汝陽王的手蓋住了眼睛,他想起來了哪一塊不一樣,那時只是懷疑,也偶想過是不是他弄錯了,只不過因為貞娘太美好才會感覺不到,‘王爺是被人刺錯了穴位。’這話平一指只同汝陽王一人說過,當時他身邊只有貞娘一人,如果貞娘想讓他昏迷而弄錯了穴道,進而鮮血染紅了元帕,誰有能說她失去貞?

汝陽王不願相信貞娘是不貞潔的,可事實擺在眼前,莫非是他從沒認識過貞娘?貞娘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被宛如耍了一次,又被貞娘耍?汝陽王自尊受傷了,對貞娘有懷疑,也想過證明一切都是他想多了,貞娘是純真美好的,然如何證明,汝陽王想不到,貞娘是否是處子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頭。

他此時沒有力氣起身,更沒有力氣質問調查貞娘,一切等到他養好了傷,汝陽王闔眼,住在嫻娘曾經住過的地方,他心底會覺得安心,當年他權勢不如南詔皇子,長得也不如他,但嫻娘選擇了他,後悔印在他心上,他想念嫻娘,唯有嫻娘不會騙他,以前對嫻娘多忽視,如今對她就有多想念。

以前他厭惡嫻娘的地方,如今也都轉變成了欣賞,嫻娘衣著華貴,以前他鄙夷她奢靡愛慕虛榮,如今唯有華貴的衣服才能配得上嫻娘,以前嫻娘身邊總是女眷滿座,那時汝陽王厭惡嫻娘喜歡被人巴結,如今汝陽王知曉了命婦之間的應酬有多重要,以前總是嫌棄嫻娘巴結大臣結交宮中娘娘,看到王府日益減少的收入,他終於明白嫻娘的不易。

自從嫣然嫁進王府,商道貿易才順暢了,不愧是嫻娘教導出來的兒媳婦,行事同嫻娘一樣精明幹練,兒子趙睿琪來給汝陽王請安時,他能從兒子的眉眼間瞧出嫻娘的影子,趙睿琪仕途得意,年輕俊朗的五官,同妻子琴瑟和鳴,這些全都讓他羨慕,他也曾經如同趙睿琪,當初為什麼沒有珍惜?

汝陽王同貞娘分開養病,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半月後的一日,清晨露水伏在草地上,顆顆晶瑩,早起的嫣然端起手上的寶劍對同樣拔劍的趙睿琪哼道:“表哥,看劍。”

趙睿琪側身,兩柄寶劍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驚飛了樹上早起的鳥兒,趙睿琪到底是男子,即便嫣然劍招精妙,她也只會那一套劍法,趙睿琪自從習武之後,日日不曾落下,趕不上武將,但他一手劍法不弱。同表妹過招時,他更多的是喂招,或者略帶狼狽的躲開,他們四目相對時,嫣然眼裡的是得意驕傲,而他眼裡滿是膩死人的疼惜。

他們二人舞劍的套路不盡相同,但總能融合在一處,嫣然的劍鋒鋒芒,趙睿琪是包容,包容她的一切鋒芒急躁。

貞娘這一日早起去給太妃請安,但被太妃拒之門外,貞娘站了一會,聽見不遠處有寶劍相碰的聲音,貞娘心裡存了一分好奇,王府不應該混進刺客,誰早晨練劍?

她循著聲音找去,見到一襲暗紅劍袖杉的世子手中的寶劍豎起,星眸凝神看著眼前的世子妃,他們的寶劍碰觸到一起···貞娘手指不慎自然的提著垂地的長裙。

“表哥,你又輸了?”

“輸了嗎?我記得應該表妹你差了半招。”

嫣然臉頰微紅,眸子閃過俏皮狡黠,“是嗎?我輸了半轉招?”

貞娘眼看著嫣然扔掉了寶劍,在世子發愣之時,手襲上了世子,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怎樣?還是我輸了?”

趙睿琪的寶劍同樣落地,篤定的說:“你使詐。”

“才沒有呢,一刻沒認輸,怎麼定輸贏?”

酒窩裡盛滿笑意的嫣然那般富有活力,身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貞娘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捏著裙子更緊了。只聽見嫣然繼續說,“不是只有寶劍才可以禦敵,我告訴表哥,只要能打到敵人,什麼方法是都行,如果實在敵不過,奸詐小花招可以用個一星半點的,我可從來沒說我是君子。”

嫣然挽住了表哥的手臂,“反正我贏了,按照咱們方才說好的,你認不認罰?”

“認,遇見你,我什麼時候耍賴過?”

趙睿琪的手拂過嫣然額前的劉海,笑容越發溫潤,在貞娘眼前的人不是爵位顯赫的汝陽王世子,而是深愛妻子的普通男人,貞娘不像嫣然信任趙睿琪,她曾經打聽過趙睿琪在外面官場上的應酬,汝陽王世子能同玉郎並稱帝國雙俊,自然很得女子芳心,京城風月場合從不缺乏青年才俊,趙睿琪極少踏足,推脫不過時,他只欣賞歌舞,或者一個人飲酒,從不讓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內。

不僅風月場合難尋他蹤跡,趙睿琪條件非常好,不乏小姐的愛慕,世子側妃也很尊容的,他對愛慕他的小姐不假辭色,完全不同於和嫣然成親前的有禮疏遠,他罵哭過很多的小姐,也得了裡另一個綽號,情痴。

這不奇怪,只要看過他對嫣然的體貼便明白什麼是情深不悔,嫣然的笑臉···很刺眼,不單單是她,京城有很多羨慕她的人。不是沒有表哥表妹結親的人家,但唯有他們始終是和美的,從未紅過臉。

嫣然性子烈且急躁,雖說改好了,但在親近的人面前說話有時會傷人,趙睿琪一直包容寵著她,如果嫣然得罪了誰,他會幫著善後,有心報復找她毛病的人,都被趙睿琪私底下弄得沒了脾氣。

汝陽王世子並非外人想象的溫柔文弱,他懂得保護嫣然,也懂得拒絕女子的愛慕,貞娘張大了嘴兒,趙睿琪背起了嫣然,“表哥,不是揹著我啦,是你得背那邊的口袋。”

“一樣,你比口袋重。”

嫣然擰著他耳朵,身體全然壓在他身上,不服氣的使勁頓了頓,“你說我重?是不是嫌棄我胖?”

“不重,不重,再重一點我背得起。”

趙睿琪揹著嫣然在院子裡跑步,嫣然化怒為喜,摟著他的脖子,“表哥,你真好,我胖了你也不能嫌棄我。”

“不嫌棄,你,胖一點好。”

貞娘轉過身,嫣然是幸福的,可她的幸福在哪?回到太妃院落前,貞娘見到了緩緩走來的一人,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晃得貞娘睜不開眼睛,她一時有幾分情迷,但那人走進的時,她看見了同樣耀目的銀髮···酸甜苦辣的滋味一起湧上心中,壓下了一切委屈,貞娘屈膝道:“王爺。”

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汝陽王注視了貞娘一會,抬了抬手,貞娘起身,汝陽王應該用不上她攙扶,還沒年老到那份上,“見到王爺身體好轉,妾身著實高興。”

貞娘默了眼角,彷彿拭去喜悅的淚水,“今日天氣很暖和,王爺也應當多活動,我方才去見母親,說是她還沒起身,母親這年歲最怕吵了,覺得睡足,王爺同我走走可好。”

她揚起臉頰,眉宇間有一抹化不開的羞怯靦腆,清亮的眸子看向汝陽王時多了一分的期盼,平靜淡然的眸色彷彿只為了汝陽王而打破,即便他心裡對貞娘有所懷疑,但他無法拒絕此時的貞娘,汝陽王下意識的點頭,“好。”

貞娘唇邊的笑容比暖陽還溫暖,汝陽王心裡滑過一股暖流,腳下移動跟上了貞娘,懷疑她並未處子的事兒,讓他吃盡苦頭的事兒,在此時汝陽王淡忘了。

貞娘笑言笑語的說著眼前可見的樹木,什麼習性,如何侍弄等等,即便他不感興趣,但聽著著貞娘的聲音心情好了一分,她是如此鮮活,認真的過日子,她同嫻娘除了在衣著上講究精細一樣之外,別得全然不同,嫻娘?汝陽王有一刻失神,他又想到了嫻娘。

她也是在愛在此處散步,練劍,他曾經陪過她···貞娘碰了碰汝陽王的袖口,“王爺,您看那是不是世子?”

汝陽王回神,眨了眨眼睛,他對貞娘的懷疑並沒有消失,只是面對柔順的貞娘,他問不出口,只能將疑惑深埋在心裡,讓人查證妻子是不是貞潔的,汝陽王丟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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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可貞娘,但臉上是冷漠的,對貞娘遠沒以前親近,“是琪兒,他背得是?”

“嫣然···世子背得是嫣然。”

貞娘抓住了汝陽王的衣袖,仰臉祈求道:“王爺,咱們去那邊吧,我看見有幾株好的樹木。”

汝陽王紋絲不動,貞娘轉而說道:“世子應該是練劍,早起練劍身體會好的,您看世子不是比以前好了?總是在書房裡悶著怎麼成?嫣然是陪著世子來的,不過是鬧到了一起。”

貞娘站在汝陽王面前,彷彿想用她嬌小的身軀擋住他們,“他們如果···”

“父親。”

趙睿琪放下了嫣然,嫣然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改方才的嬌俏,端莊的跟在趙睿琪身邊,兩人仿若一對璧人走近,在距離他們三步前站定,同時行禮:“父親安,母親安。”

“世子,世子妃。”

貞娘同樣規規矩矩的避讓,她略帶擔憂的目光看向汝陽王,柔聲勸道:“王爺,他們還是孩子,慢慢教導會懂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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