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男主演查理斯·伍是一位長相非常俊朗的男性, 五官輪廓深邃,天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未經過挫折的年輕人特有的英銳之氣, 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而不虯結。

然而這樣一個英氣勃發的年輕人,在經過化妝師與服裝師的巧手雕琢後, 他的下巴上多了些顯得落魄卻不邋遢的鬍渣,身上的衣衫老舊卻乾淨整潔,查理斯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表情,原本自傲中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頹廢中多了幾絲憂鬱。

查理斯算是星二代了,在他還小的時候,就開始在一些電影中出演角色, 以童星出名。很多童星在小的時候大放光彩, 等到成年後反而再沒什麼代表作出現,但是查理斯顯然不是這才華盡失的其中一員。

眼睛的餘光看到一道身影從旁邊經過,查理斯連忙追過去。

他攔住喬安,用電影中的名字叫著她:“希維爾, 你晚上有約嗎?”他用男主角在影片中的深情眼神看著她, 眼裡有著星星點點的希冀。

喬安看進他的眼底,說:“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晚上都有點事情。”

這已經不是對方第一次拒絕他了,他一開始時還以為她是想要與他對戲,在演繹影片中的希維爾,後來才明白過來她是真的在拒絕他。

查理斯如今完全夠資格被人稱讚上一句前途無量,無論是因為他自身的能力, 還是因為他那一對在影視圈根基深厚的父母。不管他走到哪個片場,都有數不清的小明星費盡心機想要與他聊上幾句,希望能成為他的朋友甚至是愛人,就連那些成名已久的一線明星,又或是知名導演、編劇、製片人,往往也會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對他和顏悅色的。

從沒有被人如此拒絕過的天之驕子,在接連被人拒絕邀約後,他並不會像小說中寫的那樣一邊默唸“從沒人敢這樣對我”,一邊覺得那人“不畏強權”,繼而對那人產生好感,更為可能的是他會覺得丟了面子,自尊心遭受到了踐踏。

查理斯的臉色有些難看。

喬安見他再沒說話,就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開了。

他看了一眼對方這張無暇的面容,本身就沒什麼演技,又不懂得討好人,她以為這圈子是這麼好混的?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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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意興闌珊的想,等她在好萊塢多混上幾年,有她後悔的。

……

fbi行為分析部——

bau的對外聯絡官除了負責與媒體打交道,做官方與民眾之間溝通的橋樑,每日還要負責處理地方警局呈遞到bau部門的疑難案件,然後從中選取合適的案件,作為bau的新任務通知給每一個組員。

j.j拿著選中的案件資料,來到眾人工作的大辦公室內,她掛著無奈的笑容:“休息時間結束,我想我們有任務了。”

會議室內,碩大的螢幕上顯示出一張屍體的照片。

j.j複述著當地警局做的屍檢報告,“死者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白人男子,生前遭受過劇烈毆打,脖子上有掐痕,死因為窒息,在十八天前於佛羅里達州塔拉哈西城郊處被人發現,屍體被人刻意擺放成螢幕上這種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的姿勢。”

緊接著,螢幕上的畫面一變。

“這是四個月前在明尼蘇達州與南達科他州交壤的羅伯茨縣發現的另一具屍體,三十歲白人男子,生前同樣受到過毆打,同樣是死於窒息。”

螢幕上的屍體照片再次換了一張。

“這具屍體是在密歇根州發現的,二十八歲,其餘情況與前兩人相同。”

之後j.j又展示了一張屍體的影象,她說:“透過對這幾具屍體進行脖頸處的掐痕對比,這幾個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死於同一個人之手。”

大家一邊聽著j.j的講解,一邊也差不多把手中分發的資料翻閱完畢。

黑人探員摩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筆,說:“不止是死法相同,死者的生活背景也極其相似。都家境優渥,工作體面,而且都是正處於青壯年的白人男子。帶點仇富性質的敵視白人的種族主義者?”

bau部門總管霍奇否認道:“種族主義者擅長以偏概全,他們在歧視其他種族時通常並不會劃分出這麼細緻的分類。‘富有的白人、貧窮的白人、介於富有與貧窮之間的白人’,這一類標籤對於種族主義者來說很少見。”

瑞德說:“死者的姿勢也蘊含了一部分資訊,幾名死者的雙手都被人為的擺在胸前,從動作含義上來講這一般是兇手想要藉此表達愧疚、祈禱等意圖,這種姿勢在殺人案件中並不少見。以最知名的為例,1997年的紅髮狩獵者,他認為自己如果在殺人後真心向上帝祈禱、懺悔,他死後就不會下地獄,於是他把屍體擺出了這種姿勢,以便能夠表現出他的悔過。還有2003年的密西西比州連環殺人事件,一女子由於丈夫出軌,從而心懷怨恨連殺五個無辜男子,並把他們擺出這種姿勢,她認為他們是有罪的,強制他們進行懺悔。而從不同的宗教含義上來講……”

霍奇輕咳了一聲,提醒道:“瑞德。”

瑞德已經習慣在自己長篇大論的即將跑題時被人叫停了,他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在場的幾人都見怪不怪地笑著看了瑞德一眼。

……

這次喬安的戲份有些多,不能再像出演公爵夫人時那樣一天就能把所有戲份拍完,拍完就能直接走人了。

他們影片的大部分場景要在賓夕法尼亞州哈里斯堡南部的一個小鎮上取景,因此,劇組人員就在當地的一家旅館內住了下來。

由於城鎮的人口不多,劇組人員入住的這家旅館之前一直處於經營不良的狀態,旅館的裝潢顯得有點老舊,雖然房間被打掃得頗為乾淨,但是總有股若有若無的黴味。

小鎮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娛樂方式,一開始眾人還對這個具備著度假村風情的城鎮帶著滿滿的新鮮感,但等著大家對此地熟悉後,這個有些保守的小鎮就有點讓劇組裡那一部分自幼在燈火通明的大城市裡長大的成員,感到有些無聊了。

喬安倒是感覺還好,她呆在旅館的房間裡,拿著平板電腦除錯著一段程式碼。

也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片刻後,和喬安住在同一間客房的一名女演員回到房間,她說:“查理斯·伍德跟人打起來了,他的經紀人硬把他拉回了旅館。”

喬安放下手中的平板,問道:“他怎麼了?”

“他去酒吧泡妞,結果挑中了別人的女朋友。人家男朋友當場就給了他一拳,查理斯的鼻子都被打破了。”

喬安一聽就明白了過來,他這是在自己這裡沒能討到好,心中不愉的情況下就去找別人了,結果惹上了麻煩。

查理斯的經紀人板著一張臉,他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能有那麼一個月消停點呢?看在上帝的份上。”

正在脫衣服的查理斯眼神顯得有點不快,他皺眉看向經紀人:“我真沒想到你會說出這種話來,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你忘了明明是他先打的我。”

如果你不去調/戲人家女朋友別人也根本不會打你。經紀人知道自己這麼跟他說他也是聽不進去的,他就是一個被父母、粉絲寵壞的大男孩,本人或許沒有太大的壞心思,但那些與他無關的人,卻沒有義務寵著他。

他是查理斯的經濟人,其實不用像生活助理一樣時刻跟著明星,但他要是真這樣做了,還不知道查理斯會給他捅出什麼簍子來。

“不管怎麼樣,我去和記者打交道。而你!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什麼人向你問起這件事情,你都給我保持沉默好了。”

查理斯鬧得這一出麻煩,驚動了整個劇組。

每一個劇組都會在拍攝期間儘量做好自己的保密工作,否則還沒等影片上映,劇透就已經滿天飛了,又或者是真遇上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連片源都拿走直接散播出去,就算日後透過訴訟得到一定賠償,可該損失的還是損失了。

不要認為不可能,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經歷為妙,多點警惕心總歸沒有壞處。

可是就算沒發生以上這些事情,劇組人員之間一發生點小矛盾,就被記者們添油加醋的登載到娛樂週刊上,拉低整部電影的風評,除非導演有意拿這種事情為影片炒作,否則誰願意整日裡被捕風捉影。

片場的保密工作真的太重要了。

然而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個道理換到哪個國家都管用。有知名劇組在的地方,早明裡暗裡不知道藏了多少記者了,查理斯這事定然瞞不住。

身為男主演查理斯的居然調/戲被人的女朋友,還與人鬥毆,這事被記者們寫成報道後,也不知道會引起多大反響。

導演只好祈禱著,希望他的老對頭不要在這個時候給他添堵,觀眾們千萬不要被煽動著抵制這部電影。

所謂沒有對比沒有差距,有查理斯的事情在前,導演他現在對劇組裡那幾個省心省力的演員好感度倍升。

無意中接收到來自導演的欣慰眼神,喬安心中奇怪,自己好沒有刻意去刷導演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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