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看那孫家少爺也未必就是把你們家當下人的,伯玄你不要妄自菲薄啊。”房峰笑呵呵的說道。

房大郎道:“哪裡, 哪裡,主家就是主家, 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哪裡敢逾越。”

房峰見房大郎左扯右扯的扯不到正事兒上來,他轉移話題道:“不知孫家少爺何時還回來咱們村裡看一看,我也想一睹他的風采。”

房大郎道:“這個弟弟就不清楚了,少爺家的事,我也不敢問的。”

房峰見房大郎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伯玄,你也知道的, 哥哥如今在府城讀書。只是啊, 府城離家畢竟遠了些學費也貴了些,哥哥沒法照顧爺奶和爹孃啊。所以啊,哥哥就想在咱們家附近找個合適的地方讀書。我聽說霜山書院就不錯,伯玄你跟孫家少爺關係那樣好, 給哥哥引薦一下如何?”

房大郎見房峰左拐右拐的終於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 這也與他猜測的一般無二,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哥,不是小弟不去引薦,而是我們真的不熟的。”

房峰皺了皺眉,道:“你們在一個書院,平時肯定經常會見面的。”

房大郎道:“也很少會見面的, 因為我們在不同的班級。”

的確,房大郎是在最好的甲班,而孫博還是在次一點的乙班。只是不知道秋收前的這一次考試,孫博能不能升到甲班。

房峰聽著房大郎的話,突然就笑了起來。

“伯玄,你莫非是怕哥哥考上了秀才,你心生嫉妒?你很是不必那麼害怕那樣小心的,哥哥不管考不考上秀才,總歸都是為了咱們房家好的。你和你弟弟既然能同時進入霜山書院,怎麼就不能幫哥哥一把呢?”

房大郎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站了起來,正色的說道:“大哥,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我和二弟之所以能進入霜山書院,是我們自己憑本事考進的,並沒有藉助誰的幫助的。大哥若是想去霜山書院讀書的話,那你也去參加考試就好了。我聽說秋收過後,霜山書院還有考試的,你大可去試一試的。”

房峰見房大郎依然還是那麼軸的樣子,笑容終於消失在了臉上。他又不是沒去考過,他要是能考進去的話,哪裡還會去府城讀書。

看樣子,他這個堂弟也不會跟他說實話了。

房峰閉了閉眼睛,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說道:“伯玄,快坐下了,這是什麼樣子。哥哥不怪你,怪只怪啊,哥哥平時沒有做到哥哥的責任,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們這些弟弟們,讓你們對哥哥新生怨懟了。”

房大郎道:“大哥,沒有的事情,小弟一直都很尊敬大哥的。”

房峰也懶得跟房大郎說什麼了,他又閒聊了幾句,笑著離開了。

回到家之後,房大河和陳氏看著兒子臉上的表情,也知道事情沒有成功了。心裡更是討厭起二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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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聽說二房的兩個孩子竟然都在霜山書院讀書。霜山書院那是什麼地方啊,聽兒子說,進去的學子就沒幾個考不上童生秀才的。也怪不得房二河之前那麼得意,敢說出那樣的大話。

只是,他們家有這麼厲害的關係,竟然說都不說一聲的。要是能把他們家峰哥兒也弄進去,那該多好啊……

陳氏見兒子自己沒成功,就想鼓動房大河去找他爹孃說一說,讓他爹孃壓一壓房二河。

房大河聽了媳婦兒的建議,皺了皺眉。房二河哪裡就是別人能控制的了的了,如今他早就不受控制了。況且,上次還對他說了那樣重的話,讓他丟了臉面。

可是想到兒子的未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去找他爹孃了。

房鐵柱和高氏一聽,立馬就想把房二河叫過來。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他們又不想去叫了。

高氏冷靜下來之後,說道:“大河,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確定二河家的兩個孩子都是靠著別人進去的書院?”

房大河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倒是不很確定的,這也是峰哥的猜測。”

高氏聽罷,搖了搖頭,說道:“娘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二弟做的。要說是玄哥兒做的,或者是他舅舅做的娘還相信,你要說是二河,我卻是不信的。所以啊,這事兒,找二河來了也沒用。”

房大河皺了皺眉,道:“那可咋辦?”

高氏道:“咋辦?那你讓峰哥好好的讀書,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那家書院能考出來秀才。峰哥兒之前不也沒去這個書院就考上童生了嗎?我孫子學習這麼好,還能考不上秀才嗎?”

房大河不死心的說道:“娘,秀才哪裡是那麼好考的事情。您要不要找二河來,試著跟他說一說,問一問他?”

高氏說道:“你二弟是什麼樣的性子你自己不知道啊,你看看,自從他娶了王氏,他哪一件事聽過我和你爹的?把他叫過來打一頓罵一頓,有用嗎?他慣是個會裝的,表面上不吭一聲,背地裡還是按他自己的小心思來。真不知道我這是生了個什麼東西。”

高氏提起來房二河就生氣,真的是越說越氣。

房大河見他娘這個樣子,也知道他娘不會叫他二弟來了。再看看他爹,他爹顯然還在猶豫。

果然,只聽他爹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去找二河說一說。”

高氏道:“你愛去說你去說吧,只是回來別再被那個小兔/崽/子氣到就好。”

房鐵柱傍晚的時候去找房二河了,拉著房二河在門口不遠處問了幾句話。結果沒說幾句,爺倆就吵了起來。

從前,房二河雖然不同意他爹孃的主意,但是從來不吵架的,都是背地裡我行我素的。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房二河表面上也有些忍不住了。爹孃的心要是偏的,做孩子的真的是很難過的。

況且,這次的事情還是一件大事。

“我們家大郎和二郎都是憑著真本事考進去的。考試之前,我們根本就沒找過孫家……你說孫家少爺?他還沒我們家大郎學習好呢,要是他找關係進去的,他咋不去最好的班級?……爹,這樣的話您可別再說了……”

吵了一會兒之後,房鐵柱氣呼呼的離開了。房二河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不放心,在後面悄悄的跟著他爹。直到親眼看著他爹進了老宅的門,他才回家去了。

房大郎見他爹回來了,問道:“爹,爺爺來找您是不是為了大堂哥讀書的事情?”

房二河嘆了一口氣說道:“爹和你爺爺吵架,你們都聽到了啊。可不是就為了這件事情。”

房大郎道:“爹,不是我聽到了,我是猜的。因為,今天下午大堂哥也來找過我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我和二弟考上霜山書院是拖了孫家的幫助。”

房二河皺了皺眉,說道:“這不是胡說八道嗎!你爺爺剛剛也是這個意思的。不過,峰哥兒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房言笑著道:“爹爹,你就別為了這件事情生氣了。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呢,只要您別答應他就行。一來,咱們跟孫家也不熟,二來,人家孫少爺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考進去的,哪裡就跟書院的先生有關係了。咱們很是不必理會大房的。”

房大郎心想,小妹說的第一點倒是對的,他愛聽。這不過第二點就存疑了,據他觀察,孫家少爺好像真的跟書院的山長有些關係的。只不過,這件事情,他就沒有必要說給小妹聽了。

“爹怎麼可能答應呢,這麼重要的事情。”房二河正色道。

“對對,爹最英明神武了。對了,爹,秋收過後,咱們買的那塊地也要收拾一下了吧,你打算怎麼辦,還是請短工嗎?這麼一大塊地,總要有人看著才行啊。”

房大郎見自家小妹轉移了話題,也從善如流的聊起這個新話題來,說道:“爹,我看咱們家短工要請,人也是要買一些的。咱們家那邊有50畝地,這邊的荒地還要開發出來,以後等咱們有錢了,還要買更多的地的。這一次多買幾個人吧。”

房二河雖然也想買人了,但是沒想著買太多,買一兩個就行了。所以,他問道:“買很多人嗎?這樣合適嗎?”

房大郎道:“合適的。您和娘還要去縣城賣東西,看顧不過來的。買幾個人的話,賣身契放在咱們手中,咱們也能放心些。這樣爹就不用把精力放在那邊了,請短工、種田的一些事情就可以交給他們去做了。爹只需要偶爾去看看就行了。這樣能省下來不少的事情的。”

房大郎在霜山書院讀了這幾個月的書,整個人也跟從前不太一樣了。眼界開闊了很多,看事情也比從前更全面了。

王氏緊張的道:“買人的話,很貴吧。再說,咱們也不會買啊。買了住在哪裡也是個問題啊。”

房大郎笑著搖了搖頭道:“娘,您想的太多了,爹買了五十幾畝地,咱們在旁邊蓋個像咱們家這樣的院子,或者是買個別人家的小院也是使得的。哪裡就不能住了呢?”

一聽房大郎這樣說,王氏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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