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童少爺第二天把剩下的銀錢給你送來了嗎?”鄭傑明問道。

他也算是這件事情的中人,雖然後面他沒有參與了。但是該問的事情他還是問上一問。免得到時候有一方被坑了, 他在其中也不好做人。

房二河笑著道:“給了給了,不過我不是第二天給的, 是前幾天送過來的。他們家僕人來的,說是童少爺遇上了什麼事情,來不了了。”

說到這裡,房二河又皺了皺眉接著道:“也不知道這位少爺是遇上了什麼事情,這水果榨汁機還要趕上天熱的時間趕緊買出去呢,萬一晚了,可能一下子就賣不了這麼多了。”

鄭傑明一聽, 說道:“這位少爺的確是遇上了一些事情, 不過應該不會耽誤工匠們做工的。他遇上的事情啊,是家事。之前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說這位少爺定親了,定的是府城劉家的大小姐。回來也快要成親了。只不過啊,我前幾天聽說, 那位劉家大小姐突然沒了。”

房二河一聽, 愣住了,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鄭傑明道:“是啊,聽說是生了疾病突然沒的。”

“哎,真是可惜啊。”

“誰不說呢。”

回到家的時候,房二河還跟王氏感慨這件事情了。

“可見啊,人不管有錢沒錢,生老病死可是擋也擋不住的。這有錢人家的小姐, 年紀輕輕的,還不是來了疾病說沒就沒了嗎?”

房言在一旁聽著,心想,咱們家肯定不會這樣的。畢竟有靈泉護體啊!別說一般的小病了,就是大病也不怕的。人的病再大還有神仙的水解決不了的?當然是沒有的……嗯,應該沒有。

“爹孃,要我說啊,既然有些病人是控制不了的,那咱們不如每天都活得自在一些。這些病啊,誰也不知道哪天會降臨到誰的頭上來。在沒來臨之前,咱們就開開心心的活著好了。至於生死的問題,那是天定的,不是咱們定的。”

聽了房言的一番言論,房二河道:“咱們家二妮兒倒是個看的開的。”

一家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房二河又去拿著鋤頭翻地了。

前幾日,村長已經丈量完這些土地了。這塊地包括宅基地和荒地,一共是20多畝。宅基地要貴一些,荒地非常的便宜。朝廷現在都在鼓勵開荒,前幾年也不用交稅的。

不過,這20畝地加在一起,也才花了不到一百兩銀子。

村裡人對於房二河家的富裕情況,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有人說房二河太傻了,有錢了竟然買荒地,那些荒地又種不出來糧食,真是瞎折騰。也有人羨慕房二河有錢。不過,房二河以往一直都在鎮上住的,本來就是個有錢的主兒,都說他在鎮上做生意失敗了,到底有沒有失敗,誰又直到呢。

更何況,人家現在去縣城了,攀上更厲害的關係了。可不就越來越有錢了嗎?

老宅的人聽說了這件事情,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可是,儘管再不是滋味,也沒人敢過來說些什麼。畢竟這錢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

不提那些,房二河翻地也翻了幾天了。王氏也跟著房二河做一會兒。就連房言和房大妮兒也都拿著小鋤頭幹了起來。雖然房二河覺得他一個人可以的,但是大家還都不顧他的勸阻幹了起來。

翻地真的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土質硬不說,裡面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他們幾個人足足用了七八天才把這一塊地翻好了。房言這次也不用往裡面滴靈泉了。想想第一次滴靈泉的事情,在荒地上滴靈泉簡直就是在作死啊。還是等菜種在裡面之後再放靈泉吧。

她經常往他們家井裡滴靈泉的,這次,只需要把井水往裡面一澆,土質的問題就差不多可以解決了。

不過呢,既然說了是從旁邊那塊地里弄出來的土,所以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大家接下來又把那塊神奇的土壤裡面的土往裡面挪了一些,把裡面的野菜往這裡面放了一些。

晚上的時候,房言偷偷的往裡面弄了一點點靈泉。

第二天早上,房二河發現往裡面挪的那些野菜不僅活了,而且好像還多了一些。甚是驚訝!他也依稀明白了,這塊地,大概也是一塊寶地了。

隨著夏天接近末尾,秋收時節也到了。書院又放了十天的假期。

房二河的地終於買下來了,這塊地離房言家不算近,在靠近縣城的地方。這塊地有五十多畝,房二河一共花了六百多兩。這件事情,在房家村,除了房二河一家人自己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要說這塊地能買下來,還得多謝孫家的。這塊地就在孫家的旁邊,房二河跟著中人去買地的時候,正好被孫家的一個僕人看到了,那個僕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夫人身邊的那個跟著孫博去和房二河籤訂契約的人。

他是認識房二河的,也知道房二河在和他們家少爺做生意。旁邊這塊地的主人跟他們家是鄰居。回到家之後,僕人跟老夫人說了這件事情。

再後來,房二河本來因為價格太高、離家太遠、主家的身份、附近的地都是有錢人家的等問題放棄買這塊地打算的時候,全忠突然上門來了。

一聽全忠說的這件事情,房二河頓時感覺到非常的驚喜。

這個賣地的人家跟孫家是認識的,他們家要舉家遷往別處了,所以想把地賣掉。再說了,這塊地緊挨著孫家,房二河就比較放心了。

等房二河已經買下來這塊地的時候,房言才知道這件事情。聽到又是孫家幫忙的,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難道孫家是知道上輩子對他們家做過的事情,所以這輩子要來彌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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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們家在縣城了,周家就沒再來找過麻煩了。有時候,房言甚至都快遺忘了這些事情了。不過,到底是孫家的什麼人跟周家有牽扯的,這件事情還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也要把那人揪出來,要不然這依然是一個大隱患。

現在他們家人單力薄的,也沒個依靠,只能等她大哥考上科舉再說了。

房二河家的地這次還是僱的短工來做的,房言提出來的請人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這天下午,房大郎正在書房看書,這時,家裡突然來了一個稀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大堂哥,房峰。

房大郎從小在鎮上長大的,只偶爾回來的時候見過房峰。兩個人雖然是堂兄弟,但是關係卻不怎麼親近的。

房峰作為村裡為數不多且年紀最小的童生,還真是沒有多少架子的。整個人笑嘻嘻的,對誰都是一副非常親近的樣子。但是那笑意,有時能達到眼底,有時卻不然。

“伯玄,最近讀書如何?也不要太刻苦了,熬壞了身子,也要適時的休息一下。”

房大郎道:“嗯,多謝大哥關心,小弟記下了。”

“你年紀還小,一次沒考上沒什麼的,明年說不定就考上了。況且,我聽說,你如今是在霜山書院讀書?”

聽著房峰試探性的話語,房大郎道:“是的。我和小弟如今在霜山書院讀書。”

房峰眼神變了幾變,說道:“那可是個讀書的好地方啊,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還是二河叔有本事啊。”

房大郎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他要是沒聽錯的話,他大堂哥的意思是,他們去霜山書院讀書是他爹的功勞,而不是他們自己靠進去的?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是啊,我爹要是沒那麼多銀錢的話,即使我和二弟考上了,也是進不了書院讀書的。”房大郎四兩撥千斤的說道。

房峰聽了房大郎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指著房大郎道:“伯玄,你不跟哥哥說實話啊。咱倆是什麼關係,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你既然說是這樣,那哥哥就當真的是這樣吧。”

房大郎聽著房峰的笑聲,心裡越來越不舒服起來,只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房峰停止了笑聲,看著房大郎,說道:“我聽說,前些日子你有個厲害的同窗來了咱們村。”

房大郎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的。”

“哦?那人是不是縣城孫家的少爺啊?”房峰進一步試探性的問道。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之前孫博來的時候村裡人都是知道的,房大郎點點頭承認了:“的確是孫家的少爺。”

“聽說你們和孫家少爺一起做生意啊,看來關係很好啊。”

房大郎突然看了一眼房峰,他也明白這位大堂哥是來做什麼了,這也太明顯了些。難道又要舊事重提,讓孫家少爺幫幫他嗎?只是,他們究竟想讓孫家少爺幫他們什麼呢?

等一下,想想剛剛房峰提到的事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的這位大堂哥其實是想……

“關係很好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我爹幫著他做一些事情罷了。人家畢竟是主家,我們哪裡敢跟人家攀關係。”房大郎臉上帶著苦笑說道。

對於房大郎的話,房峰是一百個不相信的。關係不好的話,能讓你們兄弟倆都上霜山書院讀書嗎?你們自己什麼水平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連考童生資格都沒有的人能夠考上霜山書院?這句話說出去,也沒多少人會相信的,至少房峰就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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