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房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她驚喜的喊道:“大山哥?”

“哎,言姐兒。”

“你怎麼到縣城裡來了?”房言疑惑的問道。真的是好久沒看到他了, 這人不是一直都待在鎮上的嗎?

高大山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你們家的吃食了,所以過來縣城看看。”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縣城, 有點束手束腳的,不太好意思。

房言一聽這話,更加開心了。

“哎呀,大山哥,快坐快坐。”房言一看阿剛在忙著,喊道,“大姐, 你給大山哥端一碗湯過來。”

不一會兒, 房大妮兒就給高大山端過來了,高大山害羞的說道:“謝謝,謝謝。”

房大妮兒看起來也有點不好意思抬頭,高大山也很羞澀。

房言站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 一個十五歲, 一個十二歲,似乎有點……太早吧?再一愣神,房大妮兒已經離開了,高大山也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湯碗,端起來狠狠的喝了一口。

哎,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兩個人都沒這個意思好嗎?

吃過飯之後,高大山去縣城找活計幹了。既然他想吃房言家的吃食, 自己也不是非得要去鎮上做工,索性就在縣城找一份工做好了。

沒想到,縣城的工錢還更高一些,送一次貨能給12文錢,一上午送了兩趟,拿到了24文錢。他又去房言家吃飯了,因為房言早上告訴他了,他們家現在中午也賣吃食了,這正合他的意。

吃的飽飽的,下午又去送了一趟貨之後,他回家去了。

房言下午回到家之後,跑去書房了。她今天心不在焉的,盯著房大郎看了很久。久到房大郎都忍不住打斷她的視線了,問道:“小妹,你今天為何怪怪的?”

“啊,有嗎?”房言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一直盯著房大郎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看看這個大奸臣。

“當然有啊,小妹平時來的時候都是看我比較多的,今天竟然盯著大哥的時間比我多!”房二郎插嘴道。

房言無語的看了一眼房二郎。她平時哪裡是看他,那是督促他學習好嗎?

“小妹是在外面聽說了什麼事情嗎?還是有什麼心事?”房大郎放下書,冷靜的問道。

房言被問的心虛了一下,果然,奸臣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奸臣也是非常有水平的,非常需要才華的。她大哥前世能走到那一步,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我哪裡有什麼心事啊!”

“哦,是嗎?”房大郎似是不信,盯著房言的眼睛看。

房言一開始也跟房大郎對視了一下的,不到片刻就敗下陣來,用言語搪塞道:“好吧,我今天聽別人說進了甲班的人肯定能考上童生的,甚至都能考上秀才,所以我盯著大哥看看,大哥到底是比別人多長了什麼,竟然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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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真的,是全忠今天神秘兮兮的跟她講的。自從全忠知道了她大哥考入了甲班,就一臉崇拜外加佩服的表情。對他家對態度都明顯跟從前不一樣了。

房大郎笑了一下,那種有些陰鬱的氣場立馬消失不見了,敲了房言的頭一下,說道:“大哥哪裡有那麼厲害,之前考過一次落了榜的。明年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大哥你明年一定能考上的!”房言說道。前世沒有靈泉,生著病,條件那麼艱苦的條件下你一個人在家學習都考上了童生,今生喝了靈泉裡的水,記憶力飛速上漲沒道理考不上啊!

自從昨天做了那個夢,她對房大郎就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雖然覺得這個人黑化起來非常的可怕,但是卻也對他的學習水平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瞭解。從考童生開始,到考上進士,這一路以來,房大郎是沒有一次作弊的,全都是憑著自己的水平考上的。

雖然仇恨是他前進的動力,但是在這個比高考要困難的多的時代,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凡是考上進士的,都沒有一個是頭腦蠢笨的。如果腦子本來就不好使,即使有了學習的動力,也未必能考上。

所以,她堅信,房大郎是一定會考上的,她對他非常有信心。

房大郎的笑容又加深了,摸了摸房言的頭髮,說道:“多謝小妹相信我,大哥一定會努力的,考上考不上就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嗯。老天一定會站在咱們這邊的。”房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房二郎也在旁邊附議:“大哥肯定能考上啊,大哥什麼都會。”

“二哥也要努力,不能放鬆。雖然你考上了霜山書院,但也不能太驕傲了。”房言轉頭看向了房二郎。

房二郎道:“我還不知道哪年才能考上呢,哎,哪裡敢驕傲了。”

“二郎,你還沒去試過,怎麼知道自己考不上呢?”房大郎皺了皺眉頭說道。

“嗯,我覺得二哥不出三年,肯定也能考上童生的。”房言想,她就不信了,天天吃被靈泉浸泡過的東西,還能考不上童生?絕對不可能的!

“真的嗎?小妹你真的這樣覺得嗎?”房二郎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大哥肯定也覺得你能考上的,不信你問大哥。”房言說道。

“的確,二郎最近學習成績有所提高,不出三年,不,甚至只需兩年,說不定就能透過縣試了。”房大郎想了想,說道。

房大郎的話總是要比房言的話有信服力的多。他這樣一說,房二郎也就有些相信了。

**********

王氏和房二河這幾天也不輕鬆,因為他們決定讓兩個兒子住在書院裡了。書院離家太遠了,每天早上早課時間太早了,如果從家裡趕過去的話,差不多寅時就要起床了。下午下了課回家,也差不多要天黑了。所以,還是住書院吧。

這也是房大郎的意思,現在家裡的生意不需要他幫忙,他最大的任務就是努力學習,考上童生。天天回家的話會耽誤學習的,還是住在書院裡學習的時間多一些。

從縣城回來之後,房二河除了要去地裡看一看,還要給自家兩個兒子做兩個新的竹籠,讓他們裝書用的。

王氏也趕緊的在家裡拆洗房大郎和房二郎的被褥,好在李氏和許氏知道情況之後也過來幫忙了,否則,王氏一個人肯定準備不過來的。

房大妮兒和荷花也在一旁幫著她們做一些小事,比如穿針引線什麼的。只有房言,看看這邊,又去弄弄那邊,像是最閒的人,也像是最繁忙的人。

等到了去報名的那一天,房二河也沒用板車,直接去城門口僱了一輛車,因為東西比較多,所以給三個人要了十文錢。

房二河爽快的付了錢,幾人到了之後,車伕又幫著往上面送了一趟東西,房二河交了束之後,看了看校舍、食堂,也就安心的要離開了。

孫博此時正好也到了,幾個人寒暄了一番。孫博說道:“房大叔,以後我也打算住在這裡了,但是早上吃慣了你們家做的吃食,所以要讓全忠每天過去買了。”家裡烏煙瘴氣的,實在是不利於他的學習。

房二河客氣的說道:“這算什麼,讓全忠儘管去好了。說什麼要去買啊,這店鋪也有您的一份子,這樣太客套了。”之前的時候房二河也是不收錢的,但是每次孫博都是直接把錢塞給了他們家派來的那個小廝阿剛手中,讓房二河拒絕不了。

這會兒一聽房二河如此說,孫博又想要拒絕了。

站在房大郎卻是眼前一亮,之前他們還商議到了午時吃飯的時候讓房二河送過來午飯的。這樣一來,豈不是大家可以湊到一起了。

“懋之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哦?修竹兄請講。”孫博說道。

“早上兄臺家的家僕來送早飯的時候,可否順便把我們兄弟二人的也送來?”房大郎說道。

孫博一聽是這事兒,滿口答應了下來,說道:“沒問題的,這有何難,全忠,你可記住了?”

全忠在一旁笑著說道:“記住了,記住了。”

房二河也感激的說道:“謝謝孫少爺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早飯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及錢了。懋之兄的家丁送來飯菜解決了我兄弟倆的吃飯問題,我爹爹也不用再多跑一趟了。坐車來回也要好幾文錢的,這樣一算我們還佔了你的便宜。”房大郎道。

孫博趕緊擺手說道:“修竹兄這話說的太客氣了,哪裡就廢什麼事兒了,全忠帶飯過來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飯錢還是要給的。”

房大郎佯裝生氣的說道:“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兄弟倆的早飯可不敢麻煩懋之兄了。”

孫博被房大郎說的一陣語塞,他不像房大郎這麼會說話,頓了半晌,說道:“哎,那就照修竹兄的安排做吧。”

回去的時候,房二河跟著孫家的馬車一起回去的。此時,他也深深的感覺到,家裡有一頭牲口的重要性。有了牲口之後,兒子們回家,他們早上來縣城也能方便些。

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想到家裡的銀錢,也就作罷了。要想買一匹馬,還要再多攢點錢啊。不過,如果只是買一頭毛驢的話,似乎很快就能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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