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竟然有這麼噁心的人!不讓人參加科舉考試就像是不讓一個高三的學生參加高考一樣。說人是傻子, 在古代這樣的環境下,那就是絕了房大郎所有做官的可能性。

很好, 說她是傻子。

房言握了握拳,心想, 這仇,她一定要報了!

竟然以她為藉口來欺負房家的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爹,咱還是去縣城吧,別在鎮上了。”既然和周家已經有了矛盾,現在還是遠離一下的好,免得又出現了什麼事情。雖說最近周家一直沒來找茬, 可是, 萬一呢?

“還是現在鎮上再看看吧,周家也說了,咱們改行就行。現在他們家也沒對咱們怎麼樣,所以還是再找找吧。”房二河還是不太想去縣城, 一是人生地不熟的, 二是周家也把他的闖勁兒磨掉了。

一家人又說了會兒話,就都去午睡去了。

房言是被外面的一聲孩童的叫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問往外面瞧的房大妮兒。

“誰叫的啊,嚇我一跳。”

房大妮兒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道:“還能是誰,三叔家的玉哥兒唄。”

一聽是他,房言也皺起了眉頭, 問道:“他來幹啥?”

“我聽著說是來叫咱爹的,咱奶奶讓他來叫的。”

老宅的奶奶來叫她爹?肯定沒好事兒啊!想想昨天房二河和王氏的顧慮,房言也差不多明白是什麼事兒了。

不出房言所料,房二河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被自家娘叫了過去。

還沒剛進門,房二河就被迎面而來的一根棍子嚇到了,他趕緊往旁邊躲了一下。

“爹,娘。”房二河看著臉色不佳的父母叫到。

“你還有臉叫我爹?還知道這是你娘?”房鐵柱生氣的說道。剛剛那根棍子就是他扔過去的。他們昨天下午聽張氏說房二河請外人幫忙,一人一天給6文錢還不信來著,今天上午出去就親耳聽到別人說看到李氏和許氏和他家二兒子一家一起回來了。

“有這種好事兒竟然不想著自己一家人,淨想著別人家!”高氏也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房二河本來就因為午飯後提起的事情心情不好,中午躺床上也沒睡著。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跟自家爹孃吵鬧,就讓他們罵吧打吧。

“對啊,也不是我說,二伯,你們家竟然這麼有錢了?一天給人開6文錢的工錢?你咋不叫我去呢,給我6文,不,給我5文錢我也去的。”張氏在旁邊說道。

房二河心想,你不要錢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房三河也在旁邊吊兒郎當的說道:“二哥,咱們家這麼多人閒著呢,你咋就叫外人了。咱們好歹是親兄弟,我多了也不要,一天給我30文錢就行,把那倆娘們趕緊攆走,我保管給你做的穩穩妥妥的。”

房二河看了房三河一眼,沒忍住說道:“三弟這麼金貴,我哪裡使喚得動你啊!”

“怎麼就使喚不動了,就照你三弟說的,一天給他30文,要不行20文也是使得的,讓他在你們家幹一整天。畢竟是親兄弟。爹在這裡給你們看著,肯定讓他老老實實的幹活。不幹的話你過來跟爹說。”房鐵柱聽了倆兄弟的話說道。

房二河看了一眼他爹,什麼話也沒講。他三弟是什麼德行,外人不知道,難道一家人還不知道自家人嗎?若他是那塊料,他哪裡還用得著找別人,直接找他不就得了。可是,他三弟天天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他可不敢用。

這不是請人,這是請了個祖宗供著。

“二河,你爹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是不是?”高氏見房二河這個態度,狠狠地皺了皺眉,不贊同的看著自家二兒子。

房二河看著他娘,說道:“娘,您知道的,我是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我看是你們家媳婦兒不讓你同意吧?當年娘就不同意你娶鎮上的姑娘,你看,鎮上的姑娘給你帶來了什麼?一點用處都沒有!最後不還是回到了村子裡!現在既然回村了,你就得聽爹孃的話!你三弟和三弟妹幹活雖然不是很快,但好歹也是一家人,比你用外人強。之前你在鎮上我就讓你用自己啊兄弟了,結果你不用。到最後還不是被人給偷學了手藝去,你怎麼就不長點記性呢!”高氏一直對王氏看不順眼的,這會兒覺得自家老二這個樣子,肯定是被高氏攛掇的。

房二河聽了高氏的話,臉色一冷,說道:“娘,這不是王氏的主意,您也別推到她的身上,是兒子我自己的主意。”

“二哥,你自己的主意?呵,我竟然不知二哥跟那倆娘們兒關係這麼好了!”房三河自己不務正業天天不幹正事兒,這會兒也用下流的話說著房二郎。

“住口!”這兩個字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房鐵柱、高氏、房大河全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狠狠的瞪著房三河。這種話能亂說嗎?

不過,他們的話再快,也沒有房二河的拳頭快。

房二河聽了房三河的話就急了,上去就錘了房三河一拳。旁邊的人沒料到這番變故,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房三河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四五拳了,臉都腫了起來。房三河成天遊手好閒的,哪裡是房二河的對手。竟然被房二河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張氏也在第一時間“嗷嗷嗷”的叫了起來。

高氏恨不得上去打她一巴掌,吼道:“你也給我住嘴,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

張氏訕訕的閉了嘴,蹲下去心疼的扶起來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房三河。

房二河被房大河拉開了之後,還目光兇狠的看著被他揍得看不清楚臉的房三河。

高氏上去“啪”的一聲給了房二河一個巴掌,說道:“二河,你還當三河是你親弟弟不?他說話再不像樣,你也不能往死裡打他啊!”

房二河垂著眼皮,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我就是這麼教你的?讓你揍你弟弟?你還知道自己是當哥哥的不?”房鐵柱雖然生氣房三河說話太不像話,但是,房二河剛剛那個狠勁兒也把他嚇到了。他像是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二兒子一樣。

房二河今天著實心緒不佳,現在聽到他爹孃這些話,冷冷的說道:“爹,您什麼時候教過我?從小到大哪一回您不是向著三郎,您教我的方式就是打我吧?您當初就該打死我的,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你,你,你!你個不孝子,你給我跪下!”房鐵柱拿起來地上的棍子,就往房二河身上招呼,打了幾下之後,終於被房大河搶到了棍子。

陳氏此時也開口了:“爹,娘。雖然二叔打人不對,但是小叔罵人也是不對的。那種話哪裡是親兄弟該說的話?我看你們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小叔,免得他到處胡說,影響了峰哥兒的名聲,咱們家峰哥可還在等著參加府試呢,以後還要考秀才呢,怎麼能有這樣不乾淨的話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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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剛陳氏聽到房三河說那句話的時候也是非常的氣憤的,房二河一開始上去打他的時候,她也被房二河的架勢給驚住了。但是,後來,她又覺得房二河打得好,這小叔也太不像話了,已經被爹孃和爺爺奶奶寵壞了,說不定哪天就能做出來那丟人現眼的事情。

房二河跟這邊分家了,對他們是沒什麼影響的。但是,他們家可還跟房三河住在一起,萬一哪天真的做出來了什麼事,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雖說這種事不如堂妹是傻子來的厲害,但是也不得不防,終究在名聲上不利。

果然,一提到峰哥兒的科舉考試,房鐵柱和高氏就能稍微冷靜一些。再受寵的兒子在大孫子的前途面前都是沒什麼用的。

房鐵柱當機立斷,說道:“三河,你也向你二哥道歉!”

房三河自然是不幹的,前幾天他才在他二哥面前出過醜,這次說什麼都不幹。房鐵柱作勢要打他,他就哎呦哎呦的喊疼。房鐵柱這手就沒打下去。

陳氏冷冷的看著這一家人,心想,什麼時候能把老三家分出去就好了!

見三兒子不聽話,他也捨不得打三兒子,轉頭,他又看向了跪在那裡的二兒子。說道:“二河,今天你做的不對,爹也打你了,以後你不能再犯了!不管怎麼樣,你和三河畢竟是兄弟!在家裡吵吵鬧鬧就算了,在外面,決不能做出來什麼兄弟不合的事情。”

張氏給房三河擦著傷口,見大家都不提做工的事情了,她生氣的說道:“爹,二伯這就白打了嗎?打的這樣厲害,怎麼也要給我們家一點看病的錢!”房三河一聽這話,立馬又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高氏見張氏如此不像話,衝著她說道:“你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待著,哪有你插嘴的份兒!”還想要看病的錢呢,剛剛看看三兒子都說了啥混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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