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回到童府的時候, 童錦元把自己買的四瓶酒送到了童老夫人那裡去了。

正好此時常氏也在的。

一聽是房家的葡萄酒,常氏也笑著道:“聽說這就喝了對老人的身體好, 今日我還想讓人買幾瓶給母親的,結果去的晚了沒了, 我還想著明日一早去呢。沒想到錦元竟然買來了。”

童老夫人看著葡萄酒,也驚訝的說道:“就是去年京城傳的挺熱鬧的葡萄酒嗎?狀元郎家的?”

常氏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嗎,去年我就聽說房修撰家的葡萄酒釀的極好,只不過咱們家跟他們家沒什麼來往,也沒好意思上門去求取。”

童錦元聽了之後,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道:“以後祖母和伯母要是需要的話, 儘管跟我說就是。咱們家跟房家在生意上有些往來。所以這幾瓶也不是孫兒買的,而是房家送的。裡面全都是上等的葡萄酒。”

常氏驚喜的問道:“真的嗎?原來咱們家跟房修撰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啊,那可真是好了。看來以後咱們家都有口福了。”

雖說常氏嘴上說買葡萄酒是為了給童老夫人,但是私心了, 她也是想要給自己以及女兒喝的。既然自己家跟房家在生意上有交集, 那可不正好能喝上一些嗎,也不用擔心買不到了。

正說著呢,童未初從外面回來了。

一進來,童未初就先給童老夫人請安,請安之後,童未初坐在了椅子上,接著剛剛在門口聽到的那件事情, 笑著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好吃的東西呢,什麼有口福了?”

其實童未初還聽到了房修撰的名字,只不過怕聽錯了,所以只說了後面那句話。

常氏拿起來手帕捂了捂嘴,笑著道:“老爺的耳朵就是比旁人的靈驗一些,連這句話都聽到了。可不就是咱們家有口福了嗎?前些日子京城傳聞的那種葡萄酒今日被元哥兒買回來了。”

聽到葡萄酒,童未初微微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葡萄酒?”

常氏道:“可不是嘛,之前大家都說房修撰家的葡萄酒求都求不來的。還以為沒有機會嘗一嘗了呢,結果,今年他們家果然在京城開了一家店鋪,專門賣那葡萄酒。下午的時候妾身去買的時候竟然賣完了。沒想到啊,咱們元哥兒說房修撰家跟咱們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還送給咱們家四瓶好酒呢。”

說著,常氏笑著看了童錦元一眼。

童未初聽聞這話,也看向了自己的侄子,問道:“咱們家竟然跟房修撰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嗎?可是我聽說他們家是做麵食和蔬菜生意的,難道是麵粉上的往來嗎?”

童錦元聽到自家伯父如此正兒八經的問話,趕緊斂了斂心神,恭敬的道:“伯父,並非是麵粉上的往來。據我所知,房修撰家的麵粉都是他們自家種的。不過,在雞蛋和木器上有些往來。”

童未初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啊。”

童錦元見自己的伯父相信了自己剛剛說的話,也悄悄松了一口氣。

不過,緊接著,就聽到童未初道:“咱們跟房修撰家的生意最好能更密切一些就更好了。房修撰雖然年紀輕輕,可是於為官一事上卻是很多人都比不了的。深受皇上喜愛。而且為人不驕不躁,前途不可限量啊。能跟他們家扯上關係,也算是咱們家的造化了。切忌不可得罪他們家。”

童錦元聽了這些話,微微有些心虛。他不知道,如果哪一天祖母和伯父伯母他們聽說他定親的物件正是房修撰的妹妹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響。

不過,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了。童錦元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已經在路上了。

只是目前,屋內的幾個人還是不知道的。

童老夫人也難道的記得房大郎,道:“就是那個去年考了第一名的狀元郎嗎?”

童未初道:“正是他。”

常氏比童老夫人知道的多一些,畢竟當初房大郎考上狀元的時候可是全程轟動的。她作為當家主母,也時不時的聽一些身邊的人說過。

“可是我聽說那位狀元郎家並沒有什麼親戚在做官的,沒有人提攜他還能在官場上如魚得水。可真真是了不起了啊。”常氏的父親也是做官的,自然是知道在朝中做官有多麼的不易。再加上自己的丈夫,也是沒有任何根基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她更是明白其中的艱辛。

提及房大郎,童未初多是讚美之聲,道:“可不是嘛,不光每什麼親戚做官。聽說以前家裡還窮得很,也就是這幾年家裡開了幾間店鋪,漸漸的日子好過了。雖然同是沒什麼背景的在京為官,他可是別我強多了,未來或許能入內閣。”

聽到內閣一詞,在場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內閣的權利有多重,大家都深有體會的。除了皇帝,差不多就是內閣了。有些不受皇上寵愛的皇子,還要看內閣的臉色行事的。當然了,內閣也是皇子們拉攏的物件。

聽到丈夫這樣說,常氏想到剛剛說自家可以隨意喝葡萄酒了的話,深深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房修撰家比他們還要高一些的。是一個不可得罪的人。在京為官不易,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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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大家就都回去了。葡萄酒被童老夫人留下來兩瓶,其他的兩瓶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

兩天後,童老夫人收到了來自魯東府的書信。

看到書信上的字,童老夫人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她趕緊把常氏叫了過來,遣退了身邊的丫鬟之後,把信遞給了她。

常氏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以為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趕緊接過來信看了起來。

不過,看過之後,她也露出了跟童老夫人是同樣的表情。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室內有些安靜。

還是常氏先開口說話了,道:“母親,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元哥兒要定親的人似乎是房修撰的妹妹?”

童老夫人這會兒臉上才隱隱的露出來一絲笑容,道:“對,你沒看錯,就是房修撰的妹妹。沒想到啊,我們元哥兒還能有這樣的福氣。前幾日大郎說那房修撰將來要怎麼來著?”

童錦元能說一門好親事,常氏也是非常的開心的。尤其是這種在官場上能用得著的親戚,不管是對夫家還是孃家,都是有利的。

因此,常氏笑著道:“老爺說,說不定能進內閣的。”

童老夫人越想越興奮,嘴裡的話就有些不過腦子了,道:“哎呀,這可不是要比前兩個好多了。一個商戶,一個小官人家,再怎麼說也比不了房修撰的妹妹啊。我們家元哥兒這般好,就是該配這樣人家的姑娘啊。”

常氏也笑著道:“可不是嘛,咱們家元哥兒長得一表人才不說,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就合該找這樣的姑娘。”

童老夫人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道:“這房修撰家好啊,不光做官做得好,做生意也做得好啊。真的是處處都能拿得出手的。”

說著說著,童老夫人在屋裡走來走去的,道:“我越想越覺得這門親事好啊。真好啊。江氏這次總算是靠譜了一次,沒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說給我大孫子。”

從童老夫人站起來開始,常氏也站了起來陪著。聽見自家婆婆說弟妹的不是,常氏對此沒說什麼,而是笑了笑,轉頭說道:“說不定啊,元哥兒命理就該配這樣的姑娘。真是恭喜母親了。”

童老夫人笑著道:“嗯嗯,同喜同喜。”

看著自家婆婆開心的樣子,常氏有些話沒好意思說出來。雖然她也開心元哥兒找這樣的媳婦兒。只是冷靜過後,再看了一眼信件之後,她就有些擔憂了。

看弟妹的語氣,似乎房家還沒有給一個準話。所以,這件事情說不定是他們家一頭熱。這萬一要是不成的話,可怎麼辦啊?

童老夫人高興之餘,也看到自己大兒媳婦的動作了。她心裡一突,問道:“可是信件有什麼問題?我剛剛沒看出來,你看出來什麼了?”

常氏見自家婆婆問起來了,索性也提及這個問題了:“母親,您看,弟妹說房家還沒有給一個準話。雖然弟妹說他們兩家早就溝通過了,但是不定下來還是讓人不太安心啊。”

童老夫人接過來信件看了看,也收斂起來臉上的表情,皺眉開始思索了。

常氏抿了抿唇,道:“母親,我看弟妹的意思,他們兩家已經認識多年了。那時候估計房家還比較窮,房修撰還沒考中狀元呢。只是,如今這房修撰考中了狀元不說,還進入了翰林院,深得皇上喜愛。您說,他們家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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