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笑著道:“咱們家的酒都是用上好的瓷瓶裝的, 價格上呢就有些貴了,最便宜的也要一兩銀子一瓶。”

那人倒抽一口涼氣, 剛想要說話,此時夥計又道:“不過呢, 我們家的東西多半都是有一些功效的。葡萄酒的價格是貴了些,不過我們家還有很多便宜的東西。比如我們店鋪的水果汁以及水果罐頭。”說到這裡,夥計又指了指斜對面的野味館,說道,“還有我們家野味館的包子饅頭。”

那人聽了這些話,有看了看排隊的人,索性也等這開張了。他還是挺好奇的被大家說的那般厲害的狀元郎, 以及那麼多大戶人家小廝排隊來買的葡萄酒。

等到辰正, 外面照舊放了鞭炮之後,房言親自把牌匾上的紅布扯了下來。“水果齋”三個剛勁有力的字立馬就顯現了出來。不用說,這三個字是房大郎親自寫的,跟“野味館”三個字如出一轍。

在著三個字的右下角, 還有兩個小小的字, 上書“房記”。

等到這些事情都做完了,那些排在門口等待著開張的人立馬在第一時間就進去了。夥計們指引著他們排好隊去了二樓。

第一個人上來就買了四瓶,兩瓶一般的是二兩銀子,兩瓶好的是四兩銀子。再加上打個八五折,所以一共是五兩一錢銀子。後面的人也基本上要的是同樣的數量,問都不問直接就買了。

剛剛進來的顧客,剛想去二樓看一看, 結果就發現大家根本連問都不問,直接說買四瓶,甜的。然後就有夥計拿出來四個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房子啊竹籃子裡面。然後賬房先生在那裡收賬。

這位顧客好奇的問身邊給他介紹葡萄酒的夥計:“剛剛那人買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是在木盒子裡面呢?”

夥計笑著解釋道:“那個就是我們家的葡萄酒。我們家的葡萄酒都是放在木盒子裡面的。凡是購買多於兩瓶的,都能給一個竹籃子的。”

顧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我剛剛聽那個來買酒的人並沒有說要什麼酒啊,只說了四瓶甜的,夥計就明白了嗎?這裡的櫃檯上可是有不少的酒啊。”

夥計道:“自然是明白的,因為我們店鋪限購,最多只能買四瓶,兩瓶普通的兩瓶好的。說是四瓶的,自然就是這樣的四瓶。而好的葡萄酒裡面是沒有放糖的,放了糖的自然是一般的那種。”

這位顧客一聽,立馬表示也想買兩瓶。夥計卻道:“如果要買酒的話,那您可就要去排隊了,這些客人可是在外面排了好久的隊伍的。”

看著有其他夥計去給那些排隊的人免費品嚐葡萄酒,這位夥計也道:“不過呢,在排隊的時候,您也可以免費嘗一嘗我們店裡的葡萄酒,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買。”

客人一聽這話,眼前一亮,於是決定過去排隊了。

看著絡繹不絕的客人,房言和房二河心情都非常的好。沒過多大會兒,童錦元也帶著招財來了。

“房老爺好,房少爺好。”

房言看著招財機靈的樣子,笑著道:“嗯,你們也好。”

“房少爺,恭喜發財啊,請問葡萄酒在哪裡啊,我們家老夫人喜歡喝,我奉命來買幾瓶。”

房二河一聽這話,想到自己女兒和童錦元的關係,連忙說道:“這是說的什麼話。錦元,你們家裡的老夫人若是需要的話,儘管來我們家取就是了,哪裡要買啊。快別這樣了。”

說著,房二河就叫了一個夥計,交代他去取四瓶上好的葡萄酒過來。

童錦元見房二河這般模樣,也沒再推遲,笑著道:“多謝房叔,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房二河見童錦元接受了,也滿意的笑了。

不過,童錦元轉頭就讓招財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房言,說道:“雖然不付酒錢了,但是第一天開張,怎麼也要取個好彩頭。白拿了於生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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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二河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房言就已經接過來了。拿起來盒子在耳邊晃了晃,笑著說道:“多謝童少爺賞。”

房二河見女兒已經收下了,只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

秦墨知道今日房言要開張了,本來想親自去捧捧場的。結果,一大早就被父皇叫了過去,沒抽開身。

他也只好吩咐身邊的太監去外面買幾瓶回來。

等到太監買回來,中午吃飯的時候,秦墨讓小太監拿了過來。

“父皇,這是京城剛剛開的一家水果齋裡面賣的一種葡萄酒,您嘗一嘗味道如何。”

寧文帝笑著道:“好啊,父皇就來嘗一嘗皇兒推薦的葡萄酒。”

等到小太監拿過來的時候,寧文帝看著熟悉的瓶子,疑惑的道:“這不是跟你去年在房修撰家拿來的一樣嗎?”

秦墨道:“父皇記性果然好,是啊,這就是房修撰家賣的葡萄酒。”

等到太監試完毒之後,寧文帝接過來太監手中的杯子,道:“這酒的味道的確是很好,只不過後勁兒有些大。”

“是啊,後勁兒的確有些大。不過,於血管方面還是有益的。”秦墨笑著解釋道。

喝了一口之後,寧文帝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道:“這酒似乎比上次喝的時候味道還要好上一些的。真是想不通,這酒是誰釀造的,房修撰嗎?”

秦墨表情頓了一下,本來不想說出來房言的名字的,但是想到這些事情父皇一打聽就會知道的,還是誠實的說了出來。

“若是說這酒的話,其實是房修撰的妹妹釀造出來的。”

寧文帝一聽不是房大郎,而是房大郎的妹妹,好奇的道:“房修撰的妹妹竟然還會釀酒?這可真是厲害啊。這世間,會釀酒的人有很多,但是卻沒聽說過哪個女子會釀酒的。尤其是,這酒還釀造的這般好。難道也是個愛酒之人?”

想到房言的樣子,秦墨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加深了。而這一幕,正好被寧文帝看到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沒說什麼。

“那小姑娘並非是個愛酒之人,可以說不太喜歡酒的。聽說會釀酒也是一次偶爾的機會問到壞掉的葡萄酒有酒香,所以就在家裡嘗試了一番。”說到這裡,秦墨不自覺的笑了出來,道,“結果,他們家後院幾畝地的葡萄全都被她浪費了。房修撰的父親寵著女兒,又去把附近十里八村的葡萄全部都收了回來。這才使得小姑娘釀出來酒了。”

寧文帝笑著道:“沒想到房修撰還有這樣一位父親。”

說到這裡,寧文帝又問道:“墨兒,朕記得,你當年藏身的地方就跟房修撰家是在同一個地方吧?我記得你和房修撰並不認識?”

秦墨聽到自己父皇的話,心神一斂,道:“對,兒臣當年藏身之處正是在房修撰的家鄉。兒臣也的確沒有見過房修撰的。只是,有緣見過房修撰的妹妹。”

其實之前的事情寧文帝都有派人調查過的,當然了,調查的目的並不是懷疑自己的兒子,而是想要找出來陷害他們的人的蛛絲馬跡。自然也就發現了兒子所在的地方就是房大郎的家鄉。只是,當年兒子深居簡出,而房翰林忙著考科舉,這二人不認識罷了。

“哦,那是個什麼樣的小姑娘?”寧文帝感興趣的問道。

雖然自己的父皇非常喜愛自己,不出意外,將來的皇位也是他的。只是,伴君如伴虎,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也一樣。隱藏了那麼多年,他早就學會了偽裝。

因此,關於房言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秦墨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才說道:“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姑娘,心思特別活泛,鬼點子也多。不過啊,要說最大的特點,那就是愛財。尤其是喜歡金子。”

寧文帝聽到這個特點,道:“喜歡金子?”

秦墨道:“對,就是喜歡金子。不喜歡首飾不喜歡玉器,唯獨喜歡金子。兒臣聽說,房翰林家的生意,多半都是房二小姐在管理的。房翰林倒是在做生意方面不怎麼精通的。”

寧文帝聽後大笑起來,道:“沒想到啊,這個房小姐還有陶朱之才啊。怪不得釀的酒京城的人家都那麼想要得到啊。朕今天還是託了皇兒的福才能品嚐道。”

說著寧文帝又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了酒杯,嘴裡還說道:“不過,味道再好也不能貪杯,下午還有很多摺子沒有批閱的。”

秦墨道:“父皇說的是,兒臣謹記父皇的教導。”

寧文帝看著自己喜愛的兒子的這番模樣,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墨兒,你不必如此小心謹慎。在朕的面前,你只管做自己就好。父皇是不會怪罪於你的。從前是朕對不起你,你受苦了。”

秦墨抬起頭來,眼中含有一絲淚光,說道:“多謝父皇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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