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聯絡不上玉宓, 又見妖聖和紫雲姝即沒馬上把她回來的事通知玉宓,在她問起玉宓時都沒有告知玉宓的訊息, 只說稍侯說,頓時擔心起來, 一把拉住要跟在妖聖身後去丹室的紫雲姝問道:“小師叔,師姐還好嗎?”

包穀走後,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紫雲姝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她略微想了想,點頭說:“還不壞,這些年她一直在外飄蕩修行,目前距離踏進渡劫境只差半步, 正在尋求突破。”

聽離玉宓沒事, 包穀長長地松了口氣。她說道:“我走後師姐她……沒太難過吧?”關於玉宓在她走後會怎樣的情況她設想過無數次,越想越不敢去深想。她知道玉宓不會好過的。

紫雲姝瞥了眼包穀,沒說什麼。她扭頭朝聞訊趕來的紫天君看去,喚了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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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紫袍氣勢不凡的紫天君, 他的面容年輕得如同二十七八歲, 一雙眸子宛若沉淵浩瀚,站在那裡,渾身上下便流露出一種久居上位者的氣勢。此刻他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包穀,然後欣然爽朗地笑道:“好!”他邁步走到包穀的跟前,笑道:“回來了就好。”

包穀看到紫天君若非面容熟悉,又有紫雲姝喚的那一聲“爹”,她幾乎有點不敢相認。五百多年時間, 她對紫天君長相已經有點模糊,印象最深的是她師公跟個老媽子似的照看玄天門上上下下,在修仙界除了“玄天門掌門”這個身份外,“紫天君”這三個字非常的沒有存在感,然而此刻隨意地往那一站便給人一種如山嶽般的壓力讓人想忽視都極難。她在忽然驚覺,五百多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很多。她喚道:“師公。”恭敬地行了一禮。

紫天君滿臉喜悅地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必多禮。我聽說你還帶了個人回來,那是什麼人?”

包穀說道:“是魃。”

紫天君的笑容僵在臉上,然後問道:“真是魃?”

包穀敏銳地覺察到她師公似乎有點寒毛倒立的驚悚。她“嗯”了聲,說:“一會兒我讓她給你奉茶,論輩份她該喚你一太玄師祖吧。她喜歡吃靈丹寶藥,您可別忘了給她這個玄徒孫見面禮啊。”

紫天君愣在原地,怎麼也無法把包穀透露出來的資訊消化掉!

包穀見紫天君愣得像根木樁似的,喚道:“師公……”

紫天君不相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把魃收進了玄天門,她拜你為師?”

包穀說道:“‘師傅’二字前面還有‘便宜’兩個字,她揀了個便宜師傅,我揀了個便宜徒弟。我和她不打不相識。”

紫天君深深地看了眼包穀,見到包穀面容神情依舊,甚至氣質、氣息都一如往昔,他卻隱約感到一種莫測高深的氣息。他太知道包穀弱氣的外表下藏著怎樣恐怖的暴發力,當初在金丹期的境界時,多少人看在她的修行境界的份上低詁了她的實力吃了暴虧。如今包穀能夠從虛空中返回,連魃都給收了,實力和戰力只怕高到令人髮指。他問道:“你如今在什麼境界?戰力如何?”

包穀自然不會對著自家師公和小師叔隱瞞自己的實力,老實回答:“剛捱過兩次渡劫境的大天劫,第一次是玄天劍扛的雷,大概是因為玄天劍的等階太高,直接引來了紫雲雷劫,不過全讓玄天劍把雷扛下來吸收了,我並沒有真正經歷渡劫期的天雷洗煉。第二次是我踏上能夠飛昇上界的破界域門時,大概是因為破界域門是離天道法則感應最近的地方,天道法則感應到我身上的情況不對,又補降了一次天劫。我殺孽太重,招來了八十一道血劫天雷。”

紫雲姝的臉頓時就綠了,她叫道:“渡劫期,第一階是紫雲雷劫,第二階是血劫天雷,三四五六七□□階還有七次雷劫該落什麼雷?”整個渡劫期就是挨雷劈的過程,包穀還才在初劫就招來這種數一數二的大雷劫,越到後面,修行境界越高,降下的雷越厲害,這紫雲雷劫和血劫都出來了,還能再出什麼雷?再往上升一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天譴了!修仙,從凡人到成仙人,其實是逆天之舉,一旦踏上渡劫期便開始向著仙人轉變,這是上天不允許的,每一次提升都必然召來天道的打擊。

包穀對於紫雲姝的擔憂並不放在心上,她說道:“我自認沒做什麼天怒人怨到該招來天譴的事,紫雲雷劫和血劫都捱過了,想必再來什麼雷也就那樣了。”

就在說話間,又有人趕來。來的是風奕和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兩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一個俊朗犀利,一個沉穩如淵。包穀衝風奕行了一禮,又看向那男子,只見這人非常熟悉,她想了下,才面色喜色地行了一禮:“見過陳鈺師伯。”她師傅這一輩中在那場玄天門的大難裡只剩下一個半,“一個”是指風奕,“半個”則她的師伯陳珏,她入玄天門裡時的代理掌門,叛徒南衣的親傳師傅。玄天門大難,陳珏與敵同歸於盡,魂魄被入蛟龍骸骨中煉成器魂拯救玄天門於危險中,後來從她這裡拿了元嬰果,不知道是鬼修還是由融器一法進入劍修一途。如今見到他這氣質神韻,想必是進入劍修一途,且已有所成。

包穀向風奕和陳鈺見過禮,沒說上兩句,便又有一名男子急急忙忙地趕來,先是恭敬地向紫天君、陳鈺、風奕、紫雲姝行過禮,又再對著包穀激動地行禮,道:“玉劍鳴見過師叔。”

包穀問道:“你師傅呢?”

玉劍鳴應道:“師傅多年來一直在外雲遊,每年正月裡回來,二月去幽影城,餘下的日子都是行蹤飄忽不定。”

包穀問道:“她還好嗎?”

玉劍鳴說:“好,也不好。”

包穀問道:“她現在在哪?”

玉劍鳴應道:“弟子來時已與師傅聯絡過,她在忘憂城,正在追殺邪魔道人。”

包穀頓時覺得奇怪,玉劍鳴都能與玉宓聯絡上,她卻聯絡不上?她又取出傳音玉符聯絡玉宓仍沒得到回應。她當即皺起了眉頭。

玉劍鳴又取出傳音玉符,一塊一塊的傳音玉符往外取,豐夢龍、花笙等一大堆包穀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向玉劍鳴打聽包穀是不是回來了,且他們都聚到了靈雲殿。玉劍鳴見到聯絡他的人太多根本應付不過來。他把情況向包穀說了,說:“師叔,許多同門都趕到靈雲殿想打聽您的訊息,弟子怎麼回應他們?”

包穀說道:“我改日再拜訪他們,我想先去見見你師傅。”說完朝紫天君一行看去。

紫天君幾人見到包穀過了五百多年還是這樣,也不覺奇怪。紫天君發話道:“去吧。”他的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身旁不遠處乍然多出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包穀的身邊抱緊包穀的胳膊將他嚇了一跳。他再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是個十五六歲模樣嬌憨可愛的小丫頭。此刻小丫頭正眼巴巴地看著包穀,問:“那個……你一個人去?我陪你!嗯,我陪你。放心,我不打她。我保證不打她。”

妖聖剛邁出自家院子就看到剛才還在她丹室裡的魃居然出現在了包穀的身邊,不由得愣了下,那邁出去的步子生生地收住,立在院門口。她家的院子進出就一條道,什麼時候落在她身後的魃趕到她前面去的,她居然一點都沒覺察到。

包穀拍拍魃的手,把自己的胳膊從魃的懷裡抽出來,說道:“這是你太玄師祖、玄天門掌門,這位是你太師伯刑堂長老,這位是你太師伯陳鈺,這位是你……師兄玉劍鳴。”

魃掃了一圈眾人,皺著眉頭問:“你家怎麼這麼多親戚?還都是輩份比我高的,有輩份比我矮的嗎?”

玉劍鳴咳了聲,說:“那個,這位師妹,我有七個弟子,三十多個徒孫,他們的輩份都比你矮。”

魃滿意地點點頭,站得直挺挺地看著玉劍鳴,一臉嚴肅地說:“回頭讓他們排成一排每人捧一枚,啊不,五枚起死回生丹來拜見我這個……師叔對吧?”她不太確定他們是不是該叫她師叔,於是扭頭去問包穀。

紫天君、風奕、陳鈺全都神情莫測地看著魃。他們都是親身經歷過當年那場魃禍的,如今正主兒就在面前,還是這副模樣,這對視角感官的衝擊來得太大,以至於都傻眼了。

玉劍鳴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妹著實無語,他說道:“師妹,您是師叔的弟子不缺靈珍寶藥,我……”話沒說完就聽到他這突然冒出來的師妹義正言辭地打斷她的話:“誰說我不缺,我天天餓肚子沒靈珍寶藥吃!”

包穀都不想理魃。魃說這話不覺虧心麼?

玉劍鳴被噎了下,忽然想起她師叔帶回來的這個師妹好像是傳說中的魃吧?是魃嗎?這模樣?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魃,又向他的師叔看去,眼帶詢問。

此刻的包穀最想的是把魃塞進她的超大儲物袋中!不過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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