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君閉關給包穀煉製法寶。

包穀沒有紫天君的督促樂得輕閒, 安心地等玉宓和紫天君出關。

她每天大清早起床和師兄弟們一起修煉,上午跟著當天值日的師兄去林子裡獵野味回來熬靈藥肉湯, 下午繼續練功,晚上是睡覺還是練功全看心情。

悠悠閒閒的修煉方式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突破進了築基二階。

包穀感到五靈根只是需要大量的靈氣積累厚積薄發、修行速度比較慢而已, 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廢。經過這陣子五種屬性的法術同修,她認為她在修行上比別人多花的時間沒有白費,甚至是一種別人無法擁有和享受的財富。

雖然天靈根、雙靈根這些天才弟子的修行速度比她快上許多倍,但打死他們也做不到同時施展三種法術出來,她能!任何一種屬性的法術她都可以信手拈來,甚至將來可以同時操控五種屬性的法術,她現在的修為低、神識神魂弱, 只能操控兩三種法術。

還有一點不同就是她丹田中積蓄的真氣比同境界的弟子要多上許多倍。練習同樣的法術, 她至少要花上一個時辰才能耗空丹田中的真氣,有些師兄弟比較會節省丹田中的靈力,能夠上兩刻鐘時間,有些師兄只能撐上一刻鍾便要盤膝坐下運轉周天恢復丹田中的靈力。

這也就是說, 如果在打鬥中, 雙方實力相當、都沒有帶回覆靈力的靈酒或靈丹寶藥,她只需要耗上一兩刻鐘等到對方的靈力耗盡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人打趴下!

有了這些認知,包穀對於自己的修煉進度一點也不著急。

如南山一劍所說,突破進築基期有二百年的壽命,她現在才十四歲,將來還有一百好幾十年的時間給她突破到金丹期,她何必急於求成?

紫天君閉關八天才出關。他一出關便看到包穀果果然如他所料沒好好修煉, 而是蹲在煮肉的大鍋前用火系法術生火煮肉,但看在包穀久無進步的修行境界竟有了進步,也便由得包穀去了。

在紫天君出關的第二天,玉宓出關了。

玉宓出關時包穀正蹲在院子裡用凝水訣將飄散在天地間的水氣凝聚成水引到桶裡清洗剛剖殺完的鹿肉。

包穀看到玉宓的房門開啟,她將聚來的水全部潑到鹿肉上便歡喜地直奔玉宓而去,也不管旁邊的兩位值日負責做飯的師兄有沒有辦法弄來水洗肉煮肉。

包穀開心地蹦到玉宓的跟前,叫道:“師姐!你終於出關了!”親熱地抱住玉宓的胳膊。

坐在院子中練功的眾弟子見到玉宓出關,紛紛湧上來道喜。

紫天君走了過來,一臉滿意兼欣慰狀地看著玉宓,點頭“嗯”了聲,說:“很好。”

包穀不解地看向玉宓,問:“師姐,有什麼喜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玉宓看了包穀一眼,說:“沒什麼喜事。”她恭敬地朝紫天君行了一禮。

紫天君說道:“雖然已是金丹九階,但離大圓滿還差上一點距離,你別急著衝擊元嬰境,還需好好夯實鞏固。”

玉宓應道:“是!謹遵師公教誨。”

包穀聽得直傻眼。金丹九階?她師姐從陳師伯那得到金丹丸躋身金丹期還是幾個月的事,這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她師姐就已經從築基大圓滿到金丹九階了?她再看看自己,同樣的時間,她才從煉氣期到築基二階!一百個她都打不過她師姐一個!這五靈根和單靈根的差距確實……好大!

包穀前兩天還覺得自己五靈根很厲害,如今和她師姐一比,頓時覺得真的好廢啊。她問道:“師姐,你怎麼修行的啊,怎麼進步這麼快?”

快?玉宓環顧一圈眾位師兄弟,在這短短三個月時間裡,豐夢龍、花笙都已是金丹二階的金丹期高手,原本煉氣期的弟子都全部立足築基期,包穀成了玄天門裡修行境界最低的。這不是她修行快,而是包穀修行進階太慢吧?

紫天君說道:“玉宓、包穀、花笙、豐夢龍,隨我來。”說罷,轉身朝自己的木屋子走去。

包穀歡喜地抱著玉宓的胳膊寸步不落地跟在玉宓的身邊,也不管身邊眾師兄弟們看她的眼神,反正大家笑話的地方都多了去,也不差這一樁了,能夠抱著她師姐的胳膊,就算她被笑話她也樂意。

花笙和豐夢龍緊張地跟在紫天君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四人跟在紫天君的身後踏進木屋。

包穀戀戀不捨地放開玉宓的胳膊走向自己每次坐的那塊蒲團。她盤膝坐下後才看到玉宓、花笙、豐夢龍眼觀鼻、鼻觀心恭敬地站在屋子裡對著紫天君。她下意識地想問一句:“你們不坐嗎?”但很快意識到只有她是坐著的,她應該和他們三個一樣站在那。

可她每次進來都是坐著的,師公沒讓她站著說話呀!

包穀愣了下,決定和玉宓站在一起。她正要起身,又見她師公一臉不耐煩地衝她擺擺手,似乎是說你都不客氣地坐下了那就繼續坐著吧,於是她繼續坐著,且看到她師姐、豐夢龍、花笙三人都瞟了她一眼,且那眼神有點怪怪的。未等她細想,便又見她師姐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斜著眼睛瞟向。那樣子好美,略帶笑意的眼神柔柔的,讓她的小心肝就像有一隻小鹿撞過似的怦怦直跳。

她發現好幾個月沒見到師姐,師姐變得更漂亮了,皮膚更加細膩白嫩、整個人容光煥發洋溢著蓬勃的生命氣息,猶如三月時節盛開的繁花。

包穀想到了一個詞,蛻變!隨著她師姐的修行境界的提升,她師姐如化蝶般蛻變,出落得越發美麗大方。

“包穀!包穀!”紫天君那比平時提高好幾倍的聲音響起,吼得包穀嚇了一大跳,才驚覺到自己走神被師公逮個正著。她趕緊喚了聲:“師公!”正襟危坐。

紫天君沉聲問道:“玉宓的臉上有花嗎?你看夠了沒有?”

花笙和豐夢龍依舊眼觀鼻、鼻觀心。

玉宓略略偏了偏頭看向包穀,眼眸中隱帶笑意的嗔意。

包穀很不好意思地衝紫天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她拖著蒲團坐到紫天君的身邊說:“師公,我可以讓師姐當我的婢女,對吧?”

玉宓眼裡的笑意隱去,她用力地咬咬唇,狠狠地瞪著包穀!你敢!

花笙和豐夢龍互瞟一眼,悄悄地將視線在紫天君、包穀和玉宓之間來迴轉。

紫天君沒好氣地瞪著包穀問:“你剛才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包穀微怔,心道:“師公,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紫天君一看包穀那呆樣就知道包穀剛才只顧著走神,完全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氣得真想一甩袖子將包穀給煽出去!他面色黑得幾乎要滴出聲水,沉聲說道:“你素來奸滑有主意,此行意義重大……”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包穀又說:“師公,我不奸滑……”氣得他一聲暴吼:“聽我說完!”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雷霆怒吼震得包穀的耳膜作疼,嚇得她縮著脖子乖乖地點頭,說:“師公,您說,我聽著!”

紫天君站起身,指著包穀說道:“此行意義重大,你要是這次辦砸了,就等著回來面壁一百年!你風師伯、玉宓、花笙、豐夢龍會協助你。另外,如果覺得人手不夠,看看門下哪些師兄弟合適一併帶去。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這件事只能辦好只能辦砸!”

包穀趕緊乖乖地應道:“是!”

紫天君氣得肝疼!他又問道:“此行你有多大的把握?”

包穀想了想,說:“有事的話,我會求救的。”

紫天君臉色稍微地點點頭,又叮囑了句:“別逞能。”

包穀:“嗯”了一聲,她見紫天君似乎吩咐地差不多了,又小小聲地問了句:“師公,您煉製的法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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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天君掃了眼包穀,手一翻,掌中多了三塊玉佩。玉宓、豐夢龍、花笙各賜了一件護身玉佩。他扔給包穀一個儲物袋說:“下去吧,準備得差不多就出發,不用來辭行了。”他怕自己被包穀氣死。

包穀接住紫天君扔來的儲物袋,道了聲:“謝謝師公!”歡喜地蹦出了紫天君的木屋。她蹦出屋子才發現他們三人沒有跟出來 ,回頭望去見到他們三人還正在抱拳彎腰行禮,再是往後退到屋子門口這才轉身出來。她“呃”了聲,心道:“我出來時忘了行禮拜退了。”

玉宓踏出屋子,說道:“走吧!”待離紫天君的屋子有一丈多遠,她才說道:“包穀,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在師公面前也敢沒個正形!”師公向她囑附正事,她居然敢走神,走完神還公然向師公要東西,最讓她無語的就是她師公居然沒有責罰包穀,還給了一大堆罕見的好東西!

包穀辯了句:“修仙者沒有凡間那麼多的繁文縟節。”說完開啟紫天君給她的儲物袋往裡一瞅,果然找到了自己的護身法寶。一共是一塊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一對套在手上的鐲子、一雙漂亮的靴子。她將玉佩掛在脖子上、一對鐲子戴在手上。這靴子有點奇怪,上面刻的符紋不像是護身符紋,倒有點像輕身訣,而且提在手裡極輕、重量和羽毛差不多。她提著靴子,困惑地問道:“師姐,這靴子不像是件護身法寶。”

玉宓的嘴角輕輕地抽了抽,說:“這是用來給你逃生用的馭風靴。”

包穀應了聲:“哦”,說:“那一會兒出發前我換上。”又摸出一疊串在一起的符牌出來,發現全是遁影符、傳送符之類的。這類符通常都是保命用的,遇到危險使用此符,瞬間逃得遠遠的。她估計玉宓、豐夢龍和花笙身上沒這類符,於是一人給了兩塊符牌,然後又再摸到幾座傳送陣臺,每人給了一座。

玉宓幽幽嘆了句:“師公最近是富了啊,出手真大方!”

包穀“嗯”了聲,說:“大概吧。”她可是給了師公十株萬年寶藥,她估計師公肯定有趁她不注意溜出去把寶藥出手換了不少東西回來。

花笙和豐夢龍在一旁看到紫天君給包穀如此多的寶物看得都傻眼了。

包穀又把儲物袋翻了翻,甚至還將儲物袋口袋往下傾倒,證實儲物袋中確實再真沒有別的東西。她忙說:“師姐,你先回屋收拾下。我去找師公要點築基丹和療傷丹藥之類的東西。” 說罷急吼吼地奔回紫天君的屋子。

豐夢龍和花笙面面相覷,又都看向玉宓,卻見玉宓竟是一臉雲淡風輕毫無意外。

豐夢龍叫了聲:“玉宓師姐”,問:“包穀不會一直在師公跟前都這樣吧?”

玉宓淡淡地回了句:“她在誰面前不是這樣?”何止師公,就算是在南山一劍面前也沒有個正形。

沒過多大一會兒,包穀便樂呵呵地蹦出了紫天君的屋子,將一大瓶丹藥塞進玉宓的懷裡,說:“師姐,師公說他只煉了一爐養嬰丹,沒有多的,我只要到一瓶,你省著點吃。這是外傷藥、這是內傷藥,每人一樣一瓶備著。這是培元丹,煉氣、築基、金丹境都可以吃的,我問師公多要了幾瓶。”她將內傷藥、外傷藥、培元丹發給豐夢龍和花笙,又將養嬰丹、培元丹、內外傷藥各給一瓶給玉宓。

豐夢龍和花笙呆呆地接過包穀分給他倆的療傷藥,眼饞地看著玉宓收下了養嬰丹。

養嬰丹啊,整整一爐養嬰丹啊!他們衝擊結丹成功躋身金丹期成功當上峰主到現在才得到一顆養嬰丹,門下其他弟子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包穀竟然是一爐一爐地拿來給玉宓吃。

包穀再次清點了下自己超大儲物袋裡的東西,確定必要的東西都有了。她見豐夢龍和花笙站在旁邊直發呆,不去準備出發的事,忙說道:“花師姐、豐師兄,你們去準備下吧,我們一個時辰後出發。哦,對了,如果你們那有合適的人選再帶兩個同去都行。”說罷,拉著玉宓朝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玉宓進屋後,曲指往包穀的額頭上一彈,說道:“你是成心的還是故意的?不知道把養嬰丹悄悄地給我嗎?你沒看到豐師弟和花笙的眼睛都綠了。”

包穀斜眼往玉宓那一瞟,說:“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用得著藏著掖著嗎?”她把多寶靈猴從超大儲物袋里弄出來,說道:“小猴子,我們要出門了,我找你兌點猴兒酒。”

多寶靈猴本不樂意包穀把它拽出來,可一聽到要找它兌酒,樂得“吱”地一聲尖叫,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將一大堆各種品階的猴兒酒堆到包穀的面前,甚至連至尊猴兒酒都有兩葫蘆。

包穀看著這堆了半間小木屋的酒葫蘆,深深地瞥了眼多寶靈猴,說:“你又看中我的寶藥了?”

多寶靈猴“吱吱吱”地歡喜地叫喚蹦跳著。

包穀斜睨著多寶靈猴,說:“你只要有靈藥,要多少猴兒酒就能釀多少猴兒酒,我的那些寶藥可是摘一株少一株,有數的!”

多寶靈猴一臉央求狀地抱住包穀的脖子。

包穀把多寶靈猴挪開,說道:“要摘寶藥可以,但必須適當,以免將來我要用的時候沒有。”

多寶靈猴吱吱地叫喚著直點頭。

包穀說道:“你會算數嗎?知道這裡的猴兒酒能換多少靈藥嗎?”

多寶靈猴瞅著包穀直搖頭。

包穀先把這些猴兒酒清點完,又取出算盤把賬算清,再告訴多寶靈猴數目。她想了想,說:“小猴子,你什麼時候讓我看看你的肚裡乾坤世界吧,我把我這裡有多的、你沒有的給你一些,你把我這裡沒有的、你那裡有多的給我一些。”

多寶靈猴慢悠悠地搖頭。

包穀問道:“不行嗎?”

多寶靈猴想了想,用猴爪子在地上寫下一排歪歪扭扭醜到都快認不出來的字、告訴包穀它那超大儲物袋裡的藥田種不活肚裡乾坤世界中的奇珍,且又抓出一把泛著五色靈光、有著神性光華流轉的土和拘出一捧由靈氣凝結成的水呈在包穀的面前,似乎是在說它那裡的東西都是用這五色土種植用靈水澆灌出來的。

那土是包穀沒有見過和聽說的。靈水倒是容易弄,用靈石能化,但如果要用靈石化成水來澆花花草草和果樹——包穀僅想想就頭皮發炸,趕緊打消了這念頭,同時她對多寶靈猴那肚裡乾坤又多了層好奇。

包穀把與多寶靈猴交換的猴兒酒收進超大儲物袋中,將多寶靈猴送回她的超大儲物袋。她一回頭見玉宓正盤膝靠牆坐著盯著自己發呆,叫了聲:“師姐”,問:“你準備好出發了嗎?”

玉宓回過神來,揚了揚眉,即又莞而爾笑,眼神柔柔的滿是笑意。

包穀好奇看著玉宓,不明白玉宓為何發笑。她問道:“師姐,你笑什麼?”

玉宓笑得肩膀發顫,慢悠悠地道出四個字:“素來奸滑……”

包穀的臉一黑,氣哼哼地說道:“就該再多問師公要點東西!”

玉宓起身,笑呵呵地說道:“小奸滑鬼,走了。”她走到包穀的跟前發現包穀確實又長高了,原本小豆丁似的身段也逐漸有了些凹凸起伏,就是心性兒還需要磨一磨,成天蹦蹦跳跳的頗像多寶靈猴的親戚。

包穀就不明白了,她這麼一個一直稟持“仁善、厚德”家訓的厚道人,怎麼就被說成“奸滑”了呢。她跟在玉宓身後跳出屋子,見到豐夢龍和花笙各領了兩個人等在外面。包穀讓他們稍等,她去請風奕。

風奕一句:“你們先行出發。”將包穀幾人送進了傳送法陣,非常堅決地不和包穀走在一起當包穀的老僕。

包穀踏進傳送法陣就一把抱住了她師姐的胳膊貼在她師姐的身邊。

玉宓側頭看了眼包穀,問:“你沒長骨頭麼?”

包穀笑笑,她剛要答:“沒有”,忽然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湧起,就像有誰在暗中偷窺她似的。她叫道: “師姐,你有沒有發現有人在盯著我們看?”

玉宓斜睨一眼,包穀,說:“我們在虛空中疾行,你覺得會有誰能夠扛住空間力量藏在虛空中窺視我們?”

包穀環顧一圈四周。傳送法陣力量之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可她就是覺得有一隻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令她渾身不舒服。她問道:“師姐,會不會有人用傳送法陣和我們走在同一條線上?”

玉宓說道:“怎麼可能? ”

包穀回頭朝身後望去,問:“不會是風師伯在後面跟來吧?”但她知道在暗中盯著她的那人絕對不會是風師伯。她想了下,又把多寶靈猴從超大儲物袋裡放了出來。

多寶靈猴出來時手上還抱著一堆靈藥,它很不爽地抬起爪子正要數落包穀,但卻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猛地扭頭瞪大眼睛朝黑暗中望去,緊跟著就兇狠地眥牙作威脅狀!

包穀渾身的寒毛瞬間全部豎了起來!她叫道:“師姐,黑暗中果然有東西!”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玉宓感覺到不對勁,也祭出了離火劍呈戒備狀。她知道對方能夠安然無恙地藏在虛空中盯著他們,實力不知道比他們高到哪裡去了,若對方出手,自己一行斷無活路。

多寶靈猴的發出尖厲的嘯聲,那聲音是包穀從來沒有見過的尖銳。

原本毛絨絨的巴掌大的小猴子身形爆漲,一股強大的氣勢隨著它個頭的變大從它的身上散開。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它便漲得有一丈多高,渾身金毛猶如根根豎立的鋼針。它半弓著身子,大有後腿一蹬便要朝黑暗中那怪物撲殺過去的陣勢。

此刻的多寶靈猴哪似一隻靈猴,渾身兇焰十足活似一隻妖獸。

包穀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她猶豫了一下,把蜷在血誓令牌中的小天狐放了出來。

小天狐出來時還在熟睡中,但馬上就像受到什麼驚嚇般猛地一下子躥起,全身汗毛倒豎就連額間的天眼都睜開了緊緊地盯住黑暗中。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罩下。

周圍的空間力量消失,他們一行從虛空中出來。竟是在這緊要關頭到了目的地。

多寶靈猴發出一聲近似慘叫的叫聲,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擠壓般、那高達長餘的身子骨以不呈形狀的姿勢扭曲,眨眼間便縮成了巴掌大呈毛絨絨壯。它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沉沉地喘著氣,一副脫力虛弱狀。

包穀趕緊把多寶靈猴捧起來,問:“小猴子,你沒事吧?”

小天狐環顧四周一圈,又看了眼多寶靈猴,說:“它沒事。安全了。”

包穀問道:“靈兒,我們在傳送中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

小天狐說道:“是一隻很強大的妖靈。”她面上的神情也帶著幾分疑惑幾分不解。

多寶靈猴歇了一會兒,“吱”地眥了眥牙,便氣哼哼地遁回超大儲物袋中去了。

包穀問:“靈兒,這妖域的妖怪厲害到可以藏身虛空中?”

小天狐很鄙視地看著包穀,說:“你和玉宓都會虛空遁隱術,大妖靈還不會這點伎倆?”她打了個呵欠,便又要回血誓令牌。

包穀忙問道:“唉,靈兒,你知道小猴子是怎麼回事嗎?”

小天狐非常鄙視地回頭看著包穀,說: “猴子跟了你這麼久,你居然不知道它的來歷!你以後千萬別出去說你是我的主人,我堂堂妖……我丟不起這臉!”

包穀皺了皺鼻子,說:“它之前跟著玄天祖師爺,還有什麼來歷?”

小天狐扔給包穀一個白眼便要往血誓令牌中遁去,被包穀一把攔住,一副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讓你回去的架勢。小天狐無可奈何地說道:“它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受到這個世界的法則壓制,無法化形施展神通。”說完,變回原形後腿一蹬掙開包穀的爪子鑽回了血誓令牌中,它剛鑽回去,忽然又想起什麼,探出顆狐狸腦袋問包穀要靈果、靈藥和猴兒酒。

包穀給了小天狐一瓶培元丹、一些靈藥和一葫蘆四階猴兒酒,放小天狐回血誓令牌。她扭頭對玉宓說道:“師姐,我們得儘快找好立足地把他們接出來,我估計已經有妖域的大妖盯上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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