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舍你其誰,非你不可。”

說出這話的峰島綠還有聽到這話的優姬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

優姬聽到這話之後,看著扎著馬尾的少女有點不自在的抱著臂站到了一邊去,有接連不斷的笑聲從嗓子裡面不斷地湧出來——

“噗哈哈哈,原來你對我賦予了這麼深重的期待啊,你對我的良好品行毫不懷疑,你這麼信任著我這個‘聖母優姬’嗎?還是說,那兩個詞,是你不自覺間要對自己的說的呢?”

“……”峰島綠無言。那兩個順口溜出來的詞彙來,她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確實如此,自自己的servant降臨,她就完全的信任著優姬,把自己所知曉的底牌“劇情”都親口告訴了她,就是把她當做了自己這一方的人。

當自己的信任被那拒絕的態度怠慢,當被自己心中這麼期許的傢伙竟然完全的忽視著自己的期待,絲毫不給自己一點面子。這落差讓峰島綠心中晦澀。

她把拳頭攥緊了,低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什麼嘛,只是要把servant當做工具使用不是就足夠了嗎?

——這麼做,是想討這個servant的歡心嗎?是還想著要與她做朋友嗎?明明是要上戰場了可是還有這種幼稚天真的想法這不是要不得的嗎?

——根本沒有時間與servant去建立這樣的羈絆了吧。

她唾棄著即使自己兩世為人也仍舊不夠成熟堅定的心,對著優姬展露出了堅定地笑容。

“不管你是否有幹勁,這次聖盃戰爭,就一定拜託你了。”

servant與master參戰這是必然的。

不論優姬怎麼做,她始終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大不了用手上的令咒。

聖盃,她志在必得。

優姬看著少女,她好像是放棄了又好像是想通了,摒棄了那些感性的不合時宜的情緒,用著堅韌堅定的表情注視著優姬。

她為這個少女一瞬間的轉變而微微好奇。

“是為了你的那個願望嗎?”

是什麼重要的願望能讓這個少女硬逼著自己變成一個戰士?

“我的願望是——”

峰島綠臉上的是更加堅忍的表情,優姬期待著她的答案,但是沒等馬尾少女說出那個答案的時候,少女的臉色突然一變。

“來了,召喚不約而同的都開始了。”

窗外的夜色中有一天不明顯的光柱,那是大量的魔力雲集在一起織就的一個魔力的漩渦。這樣的陣勢,大概就是峰島綠說的召喚儀式了。

“那個應該是韋伯召喚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召喚法陣吧?我查了很久才把我的住所坐落在了韋伯藏身的那對老夫婦的家的附近。這麼近的距離,也是為了把握戰爭展開的節奏。”峰島綠把深藍色的窗簾完全的拉開,那白光的光柱與星辰交相輝映,它們都擁有著巨大地魔力。

“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大帝,如果如你所說,那將是個英雄人物。我真期待與他的會面。”優姬舔了舔嘴唇,有點按捺不住似的,開始拔窗子的插銷。這間屋子並不新,甚至連窗子都是老式的活頁式的窗子,優姬開窗開的很順利。

等到峰島綠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時已經有涼爽的夜風吹拂在了她的臉上,而自己的servant已經一手撐著窗沿,跳出了窗外。

峰島綠額頭一跳:“喂,我說,優姬,不準去!”

優姬從窗外看著峰島綠有點發黑的臉,收住了想要邁開的步子:“我去見識見識這世上的堪稱英靈的英雄是個什麼樣子的。”

峰島綠微微皺了皺眉,說:“你真是自相矛盾,一會說累了不想動,一會又說只想看戲,現在你又要往其他的master與servant面前去湊!你這樣只會打亂我的計劃!”

“計劃?與征服王結成友盟如何?反正你的‘劇情’中給出的情報裡他是個值得把背後留給他的戰友,這樣的戰友有益無害。居住在他們的身邊,難道不是為了近水樓臺,選擇他們作為友軍?”

“把我們這麼早就暴露出來這樣並不太好吧。”

峰島綠咬著嘴唇,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

她的召喚出來的servant所屬職階是第八位的avenger,如果蟄伏下來,在戰鬥的最後眾servant都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出場,這確實是能夠給人一個意外的“驚喜”。

這或許就是峰島綠的戰術,因為她即使不用蒞臨戰場,也能根據“劇情”這情報掌握戰鬥的情況。確實有勝機,但這也有個前提,如果最後剩下的人得到聖盃的就算是獲勝的話。

但是聖盃卻是有著意志的甚至能夠選擇是否接受那人的。比如說峰島綠的故事裡言峰綺禮最後即使接觸了聖盃也沒有被聖盃認可。可見,他被聖盃拒絕了。

如果不在戰役中發揮出自己的風采,那麼靠著漁翁得利獲得聖盃的認可,這個可能性就有些小了。

優姬覺得,峰島綠應該也有這樣的想法。

“綠。其實在自相矛盾的是你。明知道不能置身事外卻又不敢搶佔先機。你在矛盾什麼呢,還是在畏縮著什麼呢?綠,你這樣子,真是個瞻前顧後的孩子。”

優姬看著峰島綠。她確實有著自己的行動力,但是她還是不夠堅定果決,或者說她還太年輕了。兩世為人,前世是個普通學生,而這一世也就才十幾歲,度過的時光多是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並沒有真正的受到各種打擊的磨練,所以,她現在雖然比平常青少年堅強些,但是強的也很有限。

但是只要給她一點導火索的火星,她就能燃燒起來。

“又或者,你遲疑不前,是因為更想離悲劇更遠一些?是怕自己會受傷嗎?”

“怎麼會!我既然站在這裡就已經有了覺悟。”

“你那半吊子的覺悟?”優姬微微笑著質疑著,她沒有什麼嘲笑的意思,不過這笑容在峰島綠看起來刺眼,好像是在邀戰一般。

說完這話,優姬就轉身,好似要翩然而去。

峰島綠挑了挑眉,身子很靈活的也從窗子跳了出去:“你等等!”

優姬回過頭看著她。

“我也去,servant都去拜訪了,我這個master不露個面對對方也太失禮了。”

看到這樣站在夜色中堅定地發言的少女,優姬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謹慎是好事,但是太過謹慎就是膽小了。”

優姬徑自接住了從天而降的master,直接來了個公主抱。縱情的蹬地,就開始平穩又迅疾好像一陣風似的移動向著魔法陣的方向了。

她的願望是什麼呢?難不成真的會是改寫這場悲劇?

一邊思考著,優姬來到了發生了魔法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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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子,這麼快,就有客人來拜訪了——!!”

遠遠地就聽到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中到沒有什麼戒備,反而是滿滿的暢意。這說明聲音的主人的心情很好,這份美好的心情也不曾被這不速之客所打擾。

站在那裡的是一個身高2m多的鐵塔一樣的大漢,身後暗紅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光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屬於王的壓迫感與氣魄迎面而來。

這氣魄,會使人畏懼,會使人瞻仰,會使人嚮往,會使人傾慕,但都不會使人輕視。

這時候,優姬想到的是——這真是一位活生生的一眼便能認出的真正地王者。

與玖蘭樞自然不一樣,玖蘭樞雖然也是血族帝王,但是在優姬面前他就只是個也只表現的是個哥哥罷了。

中間間隔了十來米,優姬與rider的視線遙遙相對。露出了相類的欣賞的笑容。

“笑什麼呢,我的小客人。”

rider繼續笑著問道。

“我看到王者,你看到強者,我們彼此都能開眼。”優姬一點也不謙虛的對著rider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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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像聽到好玩的話看到有趣的事情似的,更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rider更高興的大笑著說:“你這小丫頭真有意思,這麼狂妄,我喜歡。不過,小丫頭,你這麼瘦小纖弱,誠如你所說,有著強者的力量嗎?”

這話,這質疑,更像是對著優姬的挑釁,但是rider用這種大大方方的口氣滿面笑容的說著,卻一點也不讓人皺眉。

那位王者身邊群繞著豁達的氣氛,在這氣氛之中,被這氣氛所影響著,身邊的人也會不禁豁達起來。

這就是氣氛的作用,也是那位王的力量。

優姬把在身上掙扎著要下來的峰島綠放到地上,那個小丫頭在第一眼看到rider的時候就有點緊張的放了一會愣,而現在馬上恢復過來。

峰島綠有點緊張的看著rider,rider質疑著自己的servant的力量,那是要讓servant在他面前展示力量嗎?如果不展示力量得不到rider的認可那麼此行就白費了,而如果巴巴的向前展示力量這不是太掉價了,把自己放在了臣子的位置上。而且,一旦展示力量那就是洩露自己的能力值之類的訊息,還有也會對servant自身的力量有所消耗。

峰島綠在魔術學習上算是無往不利的,但是在這個時候覺得腦筋不夠用了。

她張口想說什麼,不過一邊的servant把右手放在了峰島綠的頭上,止住了她的話。

“我是不是強者不需要你來評定,我是個強者,這是我所認可的事實,而你這個王者看不出來,這只能說你這個王者眼力不夠。”

這話聽著是個歪理,但是優姬沒有把它當做歪理,反而正大光明的當真理說了出來。她的真理就是“我是個強者”這個真理,就算是面對著一見如故的王者的質疑,她絲毫不質疑自己,對著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rider更開心的笑起來,空地上迴盪著rider震耳欲聾的笑聲。峰島綠都忍不住想捂住耳朵裡,她想在戰場上,這個征服王統領軍隊是不是都不用戰鼓鳴金,直接用聲音下達指令都夠了。

rider的笑聲裡充滿了更濃郁的快意,好像是他今晚上的愉悅的頂點。從被聖盃召喚出來,擁有了魔力構築的實體,能夠再次馳騁在戰場上戰鬥,然後遇見了能開眼的不知敵我的servant強者,感受到強者的風采。

“強者都有著狂妄的心,如果我不認可你是個強者,豈不是我征服王的眼力不夠?小丫頭,既然你是個強者,那麼想不想找一個最合適的歸宿?我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大帝是也。小丫頭,報上你的名號,入我麾下,助我一統天下,如何?”

這豁達的王者,就是要這樣毫不嫉賢妒能,就算此時站在了聖盃戰爭的戰場上,彼此都是敵人,也毫不介懷的稱讚對方的閃光之處,心懷坦蕩的誠懇的招攬。

面對著這樣豁達的求賢若渴的征服王,優姬情不自禁的為著這位王者的率真讚不絕口。

之後她就展顏而笑:“我是玖蘭優姬,血族帝國的公主,這次聖盃戰爭的職階是avenger。伊斯坎達爾,雖然我欣賞你,認可你,但是我玖蘭優姬,從來都只為自己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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