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沒兩下,項望山就將徐曼青給扯到了內室去。

如今身邊沒有了僕婦下人,就只得他們夫妻二人,徐曼青又感覺到從項望山身上散發出來的帶著某種激素氣味的氣場,登時手足無措,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在梁府裡遊刃有餘的模樣。

見項望山也沉默不語,還是那般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徐曼青咬了咬下唇,低眉順目地道了一句:“夫君,我去把荷花插起來……”

可誰知話還未說完,徐曼青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項望山弄到了床榻上,手中的那捧荷花也隨之散落四周。

如今徐曼青青絲散亂面泛桃花,身邊又散落著數支怒放的芙蕖,卻更將人襯得比花還嬌豔。

項望山從來不知,這世上竟然也會有這樣一個人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在那安郊軍營中,就連平日裡他最喜的兵書也半個字看不進去,一想到自家嬌妻今日要去那梁府赴宴便坐臥不安,雖心裡十分相信自家媳婦的聰慧機敏,但思緒上卻還是擔著憂著,生怕她在梁府中受一點點委屈。

這廂他無心公事,索性跟上峰告了兩個時辰的急假,匆匆從安郊往城裡趕。

可待他來到梁府,自家嬌妻卻還未出現。在花廳等候之時,心中多少有些挫敗。

想他項望山之前在前鋒營中還不過是一介寸功未立的平頭小兵之時,所受的待遇哪能與現在安郊軍營裡的將軍大帳相比?那時的他身宿苦寒飲食粗糙,日裡征戰夜裡提防,苦累不可一言以蔽之,但饒就是如此,他也能心無旁騖,天塌下來全當被蓋。後來隨著戰事吃緊,又遇上馮嗣侗黨羽內亂,一番處理下來只覺得時日過得飛快,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兩年就已經這般過去了。

項望山初到安郊軍營時只覺得心中空落,本以為是那華屋美宅精細飲食亂了自己的心智,怕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為此他還自省了數日。可鬧到最後才算他心中惦記的根本就不是那些所謂的錦衣玉食,腦中出現的,盡是眼前這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憶起史書上說的大周聖祖武帝為復河山,命眾將士將家中所有金石器皿盡數上繳,只說這些東西會讓人墮於安逸,扯住了前進的腳步。若想圖得霸業,必得苦筋骨磨心智,遂將那些迷惑人心的器物都給砸了個粉碎。

當年的武帝憑著破釜沉舟的一戰鑄就了後來的宏圖霸業,項望山一直以武帝為榜樣,以至於在前鋒營中受盡艱辛磨難,甚至幾次險些馬革裹屍也不以為然。可誰知今日他項望山依舊還是項望山,心底卻莫名地被除了建功立業之外的情感佔了去,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家中那嬌俏媳婦的一顰一笑……

對於一個向來嚴於自律的軍人來說,讓他拋下應為之公事翹班回來只為見她一面已是破天荒的難得。多日不見自己的小妻子本已思念甚篤,誰知在梁府見了她第一眼又見平日裡向來樸素的媳婦雲鬢鳳釵貴氣悠然,讓他原本就不淡定的心又更蠢動了一些。

若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真恨不得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狠狠搓揉一番,直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去才好。

好不容易夫妻二人終於能夠獨處,誰知那小女子雖滿臉紅雲,但卻又要藉著插花的由頭避開自己。

項望山心下多少有些懊惱,只覺得他如今被這小女子擾亂了心神,但自家媳婦卻還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若論起聰慧,項望山並不覺得身為女子的徐曼青會比自己差上多少,而越是認識到這個事實,他心中的不安定感就更甚。

他不僅僅想要與這女人做到尋常夫妻那樣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如今的他變得貪婪,他還想將這女人的身和心全都籠絡到自己這邊,讓她也同樣為他思念盈懷、牽腸掛肚。

徐曼青被項望山放倒在床上,又見這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絲毫不做掩飾,就像只盯上了獵物的狼,哪裡還由得她再像之前那般逃脫。

雖然那所謂的心理建設還是沒能成功告罄,可如今這男人顯然已經不想再留給她喘息的時間了。

在這種時代,這樣貼心溫柔的男人實屬難得,經過前些時日的相處,徐曼青已經沒了之前的不安和抗拒。悠悠看了項望山一眼,她索性不再扭捏,放軟了身子閉起眼來,等待男人的採摘。

項望山見自家媳婦在自己身下軟了下來,閉起雙眼的臉頰殷紅遍佈,正由內而外地氾濫出無邊的春意。但那不斷微微顫動的眼瞼卻透露出她此刻內心的波動。

項望山的呼吸變得越發沉重,渾身的血液似都往下/身的某處湧去,身體被勃發的**激得熱脹到不可思議,連他都不禁覺得這樣失去自控力的自己陌生得有點令人害怕。

不用任何人的教導和引領,雄性生物天生就具備征服雌性的本能。

項望山俯□來,擒住徐曼青的粉唇,在其上輾轉了數下,便用舌撬開了貝齒,深入腹地掠奪起內裡的蜜津來。

被項望山這般狂肆地吻住,徐曼青微微驚呼了一聲,男人得了空子便更進一步,險些將她的呼吸都奪了去。

在怔忪間,徐曼青身上的大袖上裝已被解開,露出裡面粉色繡蓮的抹胸和祥雲圍腹來。

“夫君,你……”

徐曼青言語間,那抹胸已被項望山下扯,雖未解開,但卻直接與圍腹糾在了腰腹上,兩隻玉團沒了束縛,噌地彈了出來。

“啊!”

如今這天色尚亮,屋裡即使不掌燈也能將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黑暗作為遮羞布,徐曼青羞臊得厲害,下意識地用手去擋住赤/裸/的胸脯。

誰知手腕下一刻便被項望山掰摁到了兩邊,胸前沒了東西遮擋,涼颼颼的怪異得厲害,但身體卻禁不住一陣陣地發燙,徐曼青只得撇過頭去,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

項望山見徐曼青“放棄”了抵抗,索性鬆開了按著她手腕的手,兩隻帶著厚繭的大掌捧住了豐盈的玉團,將臉埋進了柔軟雪白的溝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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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青心如鼓擂,又感到項望山不安分的手一路下探,伸進了裙襬之中,一下下地撫著她光滑的大腿。

徐曼青只覺得身上的力氣全都被這些親吻和撫弄給牽扯去了,身上像是化成了一團春水軟綿綿的沒了骨架。

項望山的鼻尖在她的雙峰間搔刮著,男人有些過於激動的吻讓她原本白璧無瑕的前胸落下了各種紅斑。這種行徑弄得她有些許疼痛,但卻創造出一種陌生的酥麻快意。

項望山在她腿上撫弄了數下,便想要將她的膝蓋掰開。

徐曼青雖然早已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畢竟是她兩輩子來的頭一遭,心下不由得一緊,身體又僵了起來。

不過再僵也罷,她的力氣跟項望山的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沒兩下,那齊腰襦裙便被翻了起來,腰上掛著的玉環綬發出一陣清脆的響動,白玉般修長的腿展露在男人的視線下,端的應了“春/色無邊”這四個字的景兒。

感覺到項望山的手解開了褻褲的綁帶,徐曼青憋著氣等著那最後的屏障被這男人扯下,誰知下一秒,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接著便是紅兒怯怯的聲音從外透了進來。

“老爺,杜二讓我來帶話,說時辰到了該往回趕了……”

項望山一愣,這才想起他好不容易才告得的急假只有堪堪的兩個時辰,如今雖然箭在弦上,卻因為要趕緊回營萬萬發不得了。

項望山悶哼了一聲,挫敗地趴在徐曼青身上,渾身汗溼夾背,氣喘得厲害。

徐曼青原本也是情動,如今被這一打斷,雖然身上依舊酥軟得厲害,但理智還是回來了一些。

“夫君,如今你是新官上任,千萬別為了這……呃,誤了正事終歸是不好……”

徐曼青輕推了項望山一把,誰知這牛高馬大的項望山如今卻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抱著徐曼青緊緊的不肯撒手。

徐曼青好笑地拍了拍項望山的後背,雖然說這種話難免有些害臊,但為了安撫項望山,最終也還是說出口了。

“夫君莫惱,我不是一直都在家裡等你麼……”

項望山略抬起頭,見徐曼青面若桃李,言談舉止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淡淡的疏離,心中也是高興。

既然徐曼青這次已經點了頭,下次也斷然沒有再拒絕的道理,想到來日方長,項望山便咬了咬牙強自將胸中的欲/火壓下,起身整理衣冠了。

項望山下床之後,徐曼青也趕緊從床榻上爬起來收拾凌亂的衣裙,低頭看到有幾朵被兩人意亂情迷之時碾壞了的荷花,連床被都染上了花瓣的汁液和清香,登時只覺得他倆這種白日宣淫的行徑實在是無顏見人,而方才紅兒在外邊敲門,估計多少也聽到了內裡的曖昧響動……

這種事被外人撞見,徐曼青真是連晚膳都不想出去用了。

待項望山整理好到了前廳,紅兒抬眼看了徐曼青一下,便見自家夫人眉目含春雙唇泛紅,不用說都知道方才寢室裡發生了什麼。

紅兒哪敢再看,趕緊跟在徐曼青身後將項望山送出了門去。

大門外,杜二已經牽好馬在外邊候著了,見項望山出來,便要將手中的韁繩遞過去。

誰知項望山忽然回頭,湊近徐曼青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等我回來”,這才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徐曼青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又想到之前二人在房中的對話,心下除了羞赧之外卻也隱隱地生出一種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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