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開, 祁潛從懲罰般的鞭撻轉為溫柔的律動, 並伸手握住小賈環,想幫他紓解,卻被賈環嫌棄地刨開手, 冷硬地說:“你管你自己爽快了就行了,別管我!”

祁潛垂眸看他, 他側過臉去,光潔如玉的臉繃得緊緊地, 上排的細白貝齒緊咬著下唇, 倔強,卻又令人生憐。

祁潛停止了下來,拔|出硬梆梆的慾望之根, 然後將賈環放平在床上, 自己披了一件衣服起身,給他檢查下面有無傷及。

賈環推拒著他的手, 拼命地想要將腿並起來, 氣哼哼地說:“幹什麼?你還玩出花樣來了!”

祁潛氣得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說:“不識好人心!我就是幫你看看傷著了沒有。”

賈環咬著牙說:“假惺惺!不要你看!”

看來先前塗抹的玉肌生膚膏確是好藥,賈環那裡只是有些紅腫,沒有裂開更沒有出血,祁潛放心了, 略微清理了一下又給他搽了些。

賈環一被祁潛鬆開,便拾起地上的衣服自己胡亂往身上穿。

祁潛拉住他結衣帶的手,說:“穿衣服做什麼?睡覺啊。你不喜歡光著睡嗎?那也別穿這個, 昨兒扔了一地,弄髒了。先穿我的吧。”

祁潛便尋了一身自己的乾淨小衣出來,想叫賈環將就穿著睡覺,回身卻看見賈環都在穿外衣了,不禁急道:“你穿這麼些幹什麼?”

賈環含著淚說:“我要回家。”

完了,又槓上了!祁潛心裡一緊,便伸手去脫賈環正在穿的衣服,蠻橫地說:“不許穿!現在四更了,好好睡覺!明兒一早我送你回家。”

祁潛想著這一場事終究還是自己不對,便軟了口氣,哄著他說:“再說,你看這些衣服都弄髒了,還皺巴巴的,我現在去拿給丫鬟們洗了熨幹,你明天好穿。”

賈環冷著臉撥開他,不管不顧地繼續往身上套衣服。

這大半夜的鬧什麼性子!祁潛很煩躁,還是耐著性子說:“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會給你多備些衣服在這裡,裡裡外外的,乃至春夏秋冬四季的,方便些。”

賈環冷冷地說:“你省省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祁潛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磨著牙說:“你還越來越來勁了,現在脫了衣服,趕緊睡覺!”

賈環給了他一個冷酷的瞠視,說:“殿下沒盡興嗎?好,你接著幹!幹完了,我好回家睡覺!”

祁潛氣得想打人,想砸東西,最後一拳砸在床頭,怒聲道:“你非要和我擰著來是不是?”

外面的奴僕聽到聲響都聚攏到房門口,隔著門怯生生地小聲喚著:“殿下!殿下可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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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潛正好找到撒氣的了:“滾!本王沒叫你們過來!滾出去一人領二十下鞭子!”

祁潛像囚籠中暴躁的獅子一般發了一通脾氣,最終對著威武不屈的賈環低頭了:“是我不好……”

換來一聲傲嬌的“哼……”

開弓沒有回頭箭,祁潛拉著賈環的胳膊,索性又說:“好吧,我錯了。”

這一回賈環開口了:“你錯哪裡了?”

我錯哪裡了?我哪裡都沒錯!祁潛說:“我錯就錯在,太喜歡你了,環兒。”

賈環怒道:“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祁潛深呼吸了一口氣,說:“環兒,若不是因為我太喜歡你,太在乎你,我就不會失態到那種地步!可是,環兒,我已經下定決心,今生只與你攜手渡過,所以,我聽不得你和別人有任何牽連!”

賈環瞪著他,心軟了一些,下一刻卻又怒吼了起來:“少來!差一點被你繞進去了!小爺除了和你個大醋罈子有牽連,和別人都沒牽連!你少亂攀指,給我亂栽罪名!”

祁潛說出了自己的疑慮,除了秦鍾那一節是明確的誤會之外,賈環在床上親熱過後屢次三番提及祁沛的名字,怎不叫祁潛生疑和不爽?

賈環越發咬牙切齒了起來,罵道:“我跟他有毛的曖昧之情啊!我躲他還來不及呢,是他偏偏要纏著我!”

賈環又磨著牙齒說:“我問他的事,是因為我怕他知道咱們的事情,傳出去對你我都不利。”

接著賈環便說起這茶葉的事情來,道:“你自己說那茶葉珍稀得很,不要說是外面的人看不見摸不著了,就是宮裡,也只有掛得上號的幾個人,皇帝貴妃太子你還有祁沛有得喝,那昨日他在我那裡喝到那茶葉會不會起疑心?我是擔心這個事情才說起他的,你偏要往歪處揣測!”

祁潛這才知道自己竟是大錯特錯了,這一回真心地道歉說:“是我的錯,我錯怪你了,環兒,別走。好吧,你留下來,我任憑你責罰便是。”

賈環睨著他,說:“真的?”

“嗯,真的。”

“那你趴下來,叫我上一回。”

“……”

“不肯是吧?那別擋著道,小爺要回家睡覺去了。”

“環兒!……”

“道歉要拿出誠意來。趴不趴下?”

祁潛瞪著賈環,無奈地說:“你非要這樣和我犟著?”

“誰非要和你犟著?就興你高興了上我,不高興了還上我,就不興我也拿你爽快一回?”

“……”

“你要我的時候我可沒你這麼磨嘰。痛快點!要麼你趴下,要麼一拍兩散!”

“……”

賈環打了個哈欠,說:“算了,你慢慢想吧,我回家去了。”

祁潛一咬牙,豁出去了,說:“也不是不可以。”

賈環樂了,躥到他身邊,學著電視劇裡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往祁潛臉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說:“美人給爺笑一個。”

祁潛磨牙說:“給你個棒槌,你就當‘針’了?”

賈環說:“哦,這樣啊——那我還是回家睡覺去。”

祁潛把賈環拖住,那眼神,就別提有多糾結了,看得賈環心裡直樂呵,先頭的不悅和委屈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祁潛側身躺下,悶聲道:“來吧。”

賈環摸下巴:嘿嘿,這傢伙的認罪態度還是很端正的,既然他把造型都擺出來了,就別辜負了啊。

賈環撲上去,在祁潛身上輕薄了一陣,看來秦王殿下明顯不能適應在下面的落差,幾次都想要揮拳把賈環開啟,好容易才忍住了。

賈環吃夠了豆腐,見好就收,說:“可是我今天被你折騰了兩次,現在狀態不好,一會兒說不定不能滿足你,不如,先記在賬上,今天就算了。”

賈環一來他本身對在上面的願望並不強烈,二來他還記得那一次和秦鍾的討論,攻守之間有時是不可逆的,一旦逆了,也許就會造成心理上的混亂,以至於對戀情都產生懷疑。賈環又想,再說,祁潛是做得不對,但是這也折損得他差不多了,再怎麼就過逾了。嘿嘿,我這叫做保留權利但不行使權利,叫你小子一輩子都被我捏著這把柄!

再次躺下之後,兩人便開始心平氣和地說話,祁潛倒是說:“你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祁沛那小子說不準還真能因微知著,推斷出咱倆的事情來。”

“啊?!!!”賈環忙說:“他……”

祁潛說:“祁沛打小就自命他自己比別人高貴,最愛標榜他自己的嗜好品位高人一等。就是喝個茶品個酒,他都要玩出花樣來。我們喝茶嘛,頂多講究個好茶葉,他還要講究泡茶的茶具,還有泡茶的水也是指定的,弄得肉麻死人。什麼楓露茶要用積年的雨水,什麼花芽茶要用泉水,這個大紅袍他一般用雪水來泡,還必須是梅花花瓣上的雪,當年叫小內侍們用一個個小瓦罐子收集起來,然後埋在樹下面,放個半年才啟封煮水泡茶喝。所以,他是一定能嘗出來那個茶葉來自哪裡。”

我靠!實在是……太叫人無語了!

“那現在怎麼辦?他會怎麼樣?”賈環半日後開口,語氣驚慌。

祁潛攬住賈環說:“怕什麼!明天我去和他說,他要敢對人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他大前年栽贓陷害四哥的事情說出來,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哼,我和你的事情頂多算個風流韻事,他那事情發了,看父皇不罰他面壁一個月!”

賈環忙問什麼事,祁潛才說起詳情來,原來四皇子,也就是祁潛的庶兄,某次被祁沛利益誘惑,鋌而走險,偷出了科考試題在坊間兜售,牟取暴利,東窗事發後祁沛便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到四皇子身上,自己還在一旁挑唆皇帝將四皇子圈禁才好將自己的嫌疑全部撇開,最終四皇子被皇帝丟去西南邊疆的一個幾乎是不毛之地的小破領地做郡王,勒令非傳召不得隨意入京,等於是被終身流放了。祁潛也是事後很久才發現其中的破綻,質詢祁沛的時候祁沛倒是老老實實全招了,只是苦苦哀求下次再不敢了,要祁潛放他一馬。祁潛當時念著太子哥哥和祁沛是自己的親侄兒,倒是比那庶出的哥哥更加親密的一層關係,便算了,沒有再和皇帝論及此事。

賈環略略放了心,又說:“祁沛嘴巴那麼硬的,怎麼對著你就全招了呢?”

祁潛很不以為然地說:“他玩的那些心眼,別人不知道,哪裡能瞞得過我去?我對他是三歲看老,冷眼看到現在的。所以,我以前不許你和他在一起,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怕你不防,吃了他的虧。他那人,專門在背後出招,玩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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