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混種”是最讓惡魔厭惡的東西了, 要知道即使是低階的惡魔都不屑與那群魔物混為一談, 理所當然的不會留下他們的血脈,但是有極少數的魔物卻可以透過吸收惡魔留下的血液等物質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進化。

有時這樣的進化總會帶來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現在——肆虐在未遠川之上的巨大魔物。

他似乎並不是水生物所以一直試圖從海岸上登陸, 但是某有東西在不停地阻止他的行動。

“該死,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託蘭西很惱火, 這個低階魔物的再生能力簡直是強到了讓他髮指的境界,無論對他的外觀有多少破壞, 僅僅是一會兒時間又能重組完畢。

“似乎只有破壞魔核一種方法了。”夏爾並不像託蘭西一樣的在前線直接和那魔物戰鬥, 與那家夥不同他可沒有親自戰鬥的愛好,他更擅長製作陣地或是魔法陣一樣的東西。

現在那個混種就給他困在魔法陣裡面。

那混種並不是透過什麼途徑從地獄來的,或者說他原本並不是這樣一幅張狂的模樣, 只是一個最低下的魔物而已, 卻擁有奇特的能力意外的吸收了雲雀子之前所洩露出的一些能量,現在竟然自行進化成了這幅就算是高等惡魔都相當棘手的樣子。

“少爺, ”塞巴斯蒂安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了夏爾身後, “聖教堂的人來了。”

“切!”夏爾聽見這訊息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想了想在空中隨意畫了一個魔法陣然後託蘭西就聽見了他的聲音。

“聖教堂來人了,我們先離開。”他沒有等託蘭西回話就擅自切斷了聯絡。

“真掃興!”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看上去意外讓人覺得有些殘忍。

“現在真的要走嗎,克勞德?”他在撒嬌, 那清亮的少年音帶著微微的抱怨,看看他的樣子金髮紅眼如果無視那身後的景象簡直就精緻的像個小天使一樣。

“恐怕是的,老爺。”克勞德推了下眼鏡, 對於託蘭西的撒嬌他已經相當習慣了。

“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恐怕會破壞那位閣下的計劃。”他的聲音很冷靜,幾乎到了僵硬的地步,但是託蘭西似乎就是吃他的這一套。

“那就交給他們好了。”託蘭西撇了撇嘴然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克勞德一眼:“陛下也會來,對吧!”他的眼裡似乎都能冒出星星。

“我可以留下來看看嗎?”他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只要一眼就好。”

克勞德看著他沒有說話,然後就見到託蘭西像一隻落水的小狗一樣低下了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我知道了。”他挪動著步子,慢慢地走了起來,那依依不捨得樣子,就算克勞德看了心下都一陣好笑。

託蘭西一直是這副樣子,即使活了一百多年還是像小孩子一樣。

最先到達未遠川的是雲雀子,那裡已經有著非常濃烈的魔物氣息了,除此之外他還注意到了將魔物困住的那個魔法陣。

“是小伯爵留下的。”六道骸在他耳邊笑盈盈的說道。

雲雀子沒有說話,他早就猜到夏爾他們應該已經在冬木市裡活動了,但是似乎因為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和雲雀子聯絡。

他看了眼六道骸,對方一直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嘲諷樣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一抬手,將自己的領域緩緩地展開,這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將魔物與整個空間隔離開,他只是將夏爾之前留下的那個魔法陣遮住罷了,順便他還可以限制住魔物的行動。

他為這個魔物製造了一個絕妙的牢籠。

“他是怎麼出現的?”雲雀子開口,他相信六道骸一定是有什麼眉目的。

“似乎是因為陛下您的原因。”六道骸笑的更漂亮了,“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發出的巨大威壓似乎對於這低等魔物造成了什麼無法估計的影響。”

“哇哦!”雲雀子挑了挑眉頭,“竟然還有這種效果。”雲雀子心裡影影約約的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那是已經上升到規則層面的巨大力量。

“那麼只要收回那力量就可以了。”雲雀子的手向著腰間的劍移過去,卻在中途被六道骸拉住了。

對方的手放在雲雀子的手背上,沒什麼力量到卻意外地讓雲雀子的動作停了下來,雲雀子看著對方另外一隻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眉頭一挑。

“不想看看那群英靈會做什麼嗎?”六道骸聲音很輕柔但卻帶著一點狡黠的意思:“難道不想看看這種高規格的戰鬥嗎?”

這句話簡直截在了雲雀子的心上,要知道任何一個強者除了自己對戰以外對於高水品的對戰是從來不會吝嗇的,那實在是十分賞心悅目的景象。

而且其實他也很好奇,那些英靈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處理這樣一隻魔物,他預感他一定會看見什麼讓他滿意的景象。

雲雀子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想了想將自己的結界又加強了兩分,現在即使外界能看見這裡的景象,但若不是魔術師就絕對無法進入他的結界內,這才根本上杜絕了普通人受傷的可能性。

至於被普通人看見?能讓魔物不再肆虐這已經是王的恩賜了。

“來的還真快。”雲雀子低頭,看見了那急速駛來的轎車以及在天空中馳騁而來的征服王。

“!”征服王和saber同時縮了下瞳孔,同為英靈的他們自然能感受到籠罩整個未遠川的巨大的結界。

“梟雄王嗎?”征服王第一次完整的說出了雲雀子的代稱,最惡之王,梟雄們的王——斯圖亞特。

“真是個意外令人讚歎的王者。”征服王鮮明察覺到了雲雀子這份力量的用意,“如此也真是無愧於‘王’這一稱呼了。”

lancer也很快趕了過來,雲雀子在未遠川大橋上俯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頗有居高臨下的感覺,當然他的上方還有一個更加居高臨下的傢伙。

“天翔的王之御座——維摩那嗎?”雲雀子看著那像飛船一樣金光閃閃的東西不禁啞然,事實上他實在是無法適應對方那金光閃閃的品味,即使吉爾加美什本身非常適應這樣的顏色。

saber、rider甚至是archer都對魔物發動了攻擊但是顯然都沒有什麼成效,雲雀子看他們一次次徒勞的攻擊不由得都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期待他們可以使出什麼讓他眼前一亮的攻擊。

“再耐心的等一等,”六道骸顯然是注意到了雲雀子那些微的失望,不由得出聲勸道,“他們還沒有解放寶具。”雲雀子聽見這還算像樣的解釋姑且聽從了。

不久,他感到自己的結界竟然從上方隱隱有了被突破的跡象,他一抬頭竟然看見了緩緩出現的飛機前端。

雲雀子睜大了眼睛,難道除了吉爾加美什還有其他的servant擁有那樣的寶具嗎?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他想錯了。

berserker伏在那殲滅機上明顯是使用了他同化的能力,也不知那殲滅機裡的飛行員是否還活著。

“那家夥是在挑戰我定下的規則嗎?”雲雀子有些憤怒,雖然他並不指望berserker又能力理解他佈下結界的用意,但是他不僅打破了雲雀子的結界竟然還試圖將那普通的殲滅機帶入未遠川,無論如何這都讓雲雀子處理的憤怒了。

“真是大膽的草食動物。”雲雀子動了動手指,然後那原本被吉爾加美什投出落在水底的刀劍從水面上浮了上來,在他的操縱下向著berserker攻擊而去。

雲雀子的目的是切斷berserker的同化魔術。

“躲得倒是快。”雲雀子看著對方操控著殲滅機東躲西藏的樣子竟然笑了,他操縱的刀劍的速度迅速異常,但是berserker竟然控制著那殲滅機做成了許多異常靈活的動作,那遊刃有餘的樣子實在讓他怒極反笑。

“就讓朕看看你還能躲多久!”雲雀子似乎忘記了在他下方的魔物,拔出了腰間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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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隨意的揮了一下竟然產生了巨大的氣流,那氣流匯聚成風刃向著berserker利落的斬過去。

berserker與殲滅機的聯絡被切斷了,而且那機身竟然毫髮無損。

雲雀子看著那殲滅機在空中直直的下落,然後在接近魔物那一瞬間一個起落又升高了。

那個飛行員竟然沒有死。

“竟然讓那個草食動物跑了。”雲雀子看著berserker消失的地方,將劍又收回了劍鞘。

他的下方,那魔物似乎受到了什麼衝擊,忽然停止了動作,然後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類似於嚎叫的聲音。

他的身形在英靈們驚疑不定的表情中再次硬生生長大了一圈。

他再次晉級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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