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有些茫然, 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攝政王所言是何意。

“王叔就不要同孤開這種玩笑了,你哪裡來的什麼妹妹?”燕於歌在沒有成為攝政王之前, 一家子也是十分受人矚目的,若是真有個妹妹, 不可能這麼多年半點訊息都沒有傳出來。

“不,我有一個,一個因病久居深閨,從小送出府由他人撫養的妹妹,只是近日,她才被接到京城攝政王府來。”

攝政王的語氣十分的認真,如果不是經歷三世, 確定前兩世都未曾聽說過攝政王有什麼妹妹, 他可能真要信了攝政王的鬼話。

等等,他好像剛才忽視了什麼詞,攝政王方才好像是說,妹妹給他做皇后, 然後大婚之後, 皇后會深居宮中。不僅如此,攝政王方才還說什麼,他說有妹妹就有的話。

“王叔的意思是,找個人來冒充你的妹妹,讓她來當孤的皇后,堵住眾人的口?”他遲遲未曾立後,大臣們肯定是心急如焚, 而且現在還可以用他年紀小來搪塞,等過上些年,後位一直空懸,也確實有點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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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顯然沒有想到攝政王會這麼理解,不過這樣想的話,和事實也差不多了:“勉強可以這麼說吧。”

燕秦反問攝政王:“真要是這樣的話,何必這麼麻煩,扶持個德妃起來不就好了。”外戚專權這種事情,在他這裡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德妃背後的家族本來就說不上什麼特別龐大,即便德妃當了皇后,他也不會因此就大力扶持這幫人,而且一個生不出孩子的皇后,連真正的安身立命的本錢都沒有,又哪裡敢弄出什麼飛揚跋扈魚肉百姓的外戚來呢。

比起那麼麻煩的搞個新人進來,立德妃為皇后不是好的多。而且另外立後的話,他還得弄個新婚大典,德妃升皇后的話,只要完成一下冊封就好了,多省事,懶得他勞神勞心的。

走了一個白牡丹,現在又來了德妃,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答應小皇帝,把對方選的那四個女人留下來。

要知道,當初選妃的時候,那二十個女人可是他胡亂指的,而那四個宮妃,可是燕秦親自挑選出來的。

白牡丹封了貴妃,還執掌宮中大權,若不是中途出了其他的事情,那趨勢,儼然就是衝著皇后的位置奔。

沒了白牡丹,德妃又挑起中宮大梁,足見小皇帝心中對這四個女人的看重。

燕於歌斷然拒絕了小皇帝的提議:“不成。”

燕秦同他好商好量道:“這有什麼不成的,德妃好歹已經熟練了這些,你另外找個不熟悉中宮事務的人來,豈不是要搞得一團糟。”

對於小皇帝這兩句話,攝政王深不以為然,別說這宮中那些宮妃,過半都被換成了他的人,根本不敢在他的面前惹是生非。就是她們不聽話,有那些兵油子難訓麼。

後宮裡才多少人,軍中多少人,他能夠管得了軍隊,自然就能管的了後宮這些女人。

“這個就你不用操心了,我為你挑的皇后,絕對比那什麼德妃能幹的多。”

見攝政王把話說的這麼果斷,燕秦的心中不免真的有幾分動搖,他可以篤定,燕於歌是不可能隨便塞個女人來給他做皇后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個燕家大小姐,這一世發生的事情和前兩世本來就有很大的不同,前兩世的時候,他和攝政王之間可是真的半點苟且都沒有,但這一世,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會不會燕於歌真的有這麼一個妹妹,本來是好生養在京郊的,結果因為攝政王想要幫著他把這個皇后之位敲下來,就把妹妹給推了出來。

不不不,這不可能的,設身處地的想,如果他是攝政王,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就因為自己是男人,不能名正言順,就讓自己的妹妹代替自己出嫁,看住自己的哥夫,那不是葬送妹妹幸福的同時,也膈應到了自己麼。

“王叔你真想把這個妹妹的嫁給孤的當皇后的話,那孤也只有一個回答,孤不娶。”

就算不設身處地,就站在他這個皇帝的角度上,他也受不了。

“陛下為何不娶?”燕於歌有點驚訝小皇帝拒絕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

“真的是你妹妹的話,當然不能娶。”這種感覺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渣滓,是個花心大蘿卜,還有一種亂了倫常的錯覺。

他是個正經人,連那種亂七八糟的帶顏色的話本都不怎麼看,怎麼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情來呢。

燕於歌又接著給小皇帝推銷那個並不存在的妹妹:“可是我的妹妹,她的模樣十分的貌美,陛下也知道,臣的孃親,曾是這京城第一美人。”

燕秦搖了搖頭,用一種甚是痛心疾首的口吻批判攝政王:“紅顏枯骨,再美的容顏,在歲月這把刻刀下也要面目全非。難道在你的眼中,我是那種為了一副漂亮皮囊就可以胡亂的人不成?!”

燕於歌又接著說;“可是家妹不僅貌美,還十分的聰慧,富有膽識,英氣逼人,毫不矯揉造作。”

他這番誇讚,說的可是情真意切,發自肺腑。

攝政王可沒有像今兒個這樣隨便誇過別人呢,那妹妹還是頭一個。再好也不能要啊,燕秦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要,孤說了不要,你換個旁人,也比換你妹妹來的好。”若是攝政王真的有妹妹的話。

“可是本王的妹妹,同我長得極為相似,若是與陛下能夠有子嗣……”

等下,攝政王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嘛,燕秦好像琢磨到了什麼,但他一看攝政王的表情,和眼神極其微妙的變化,他頃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王叔,妹妹根本就不存在吧,你不會想告訴孤,那個妹妹,就是你本人吧。”

這麼一來,倒也說的通了,他夢境裡的那個夢,根本不是什麼與現實相反的噩夢,而是一個預兆的夢。

夢裡的攝政王穿著嫁衣坐在了床前等他掀蓋頭,夢外的攝政王也操心著想要做皇后。

在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燕秦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攝政王看,生怕錯過那張俊美容顏些微的表情。

果然,攝政王一下子就被震懾住了,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間縮小了幾分,雖然唇角的弧度只上揚了不到半隻指甲蓋寬的弧度,但這細微的變化,還是教燕秦察覺了。

不需要攝政王承認了,他已經確定了自己方才的那個猜想,才是攝政王想要同他說的事實。

“王叔,你莫不是瘋了吧,憑空捏造個人來,又誰會信這就是你的親妹呢。”

京城那麼多世家權貴,又不是各個腦袋都是草扎的,攝政王這也是太冒險激進了些吧。

“孤立後的事情,暫時不會提上日程,而且山溪都郡百姓的災情要緊,現在也不是談什麼大婚立後的時候。”

地動這種事情,在以前的時候,都認為是天子犯了過錯,對百姓降下懲罰,所以天子得寫罪己詔。

當年的太/祖糾正了這種說法,並證明地動和其他的災禍一樣,除了危害性稍微大一些,和水澇乾旱之類的天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即便是如此,山溪都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再做出什麼勞民傷財的事,還辦封后大典,那定然會引起眾怒。

攝政王卻說:“我並沒有想讓陛下現在叫做我提議的這件事。”

這個提議,也是他臨時想的。真要做的話,一切都需要完美的規劃和完善。

“既然你沒想,那你這麼早提出這種事情來做什麼?”

燕於歌冷靜地說:“我提出來,只是為了讓陛下能夠早日接受日後有皇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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